小喇叭一开始还没反映过来说话的是谁,毕竟小葱头是真的不爱出声,之前自己说他闷蛋他都没回嘴。
“你有什么办法吗?”小喇叭焦急地问,“要不要把绵绵他们喊起来。”
“不用。”小葱头闷闷地道。
小喇叭一喜:“你有办法?”
小葱头不说话了,一如既往的闷蛋。
“哎你说话啊。”小喇叭着急地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的方法行不行,总得大家商量一下……”
“闭嘴,别打草惊蛇!”小葱头低声斥了一句。
小喇叭被凶了一句也闭嘴了,可心里还是不平。
凶什么凶,闷蛋!
另一头。
一顿捣鼓的张海终于把院门的锁撬开了,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没发出一点声音。
院落的小屋里没有一丝灯光,可见屋主人已经睡了,张海往掌心啐了两口,摩拳擦掌活动筋骨。
一会儿他一定要把洛绵绑起来暴揍!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做贼心虚的张海吓了一跳,循着声音望去,就见声音的来源是小屋的窗台,台上是一抹熟悉的紫色。
此时,窗台上的小喇叭吓坏了。
刚刚那声音不是它发出的,而是一旁的小葱头用叶子敲打窗棱的声响,小喇叭本想吼它说你干嘛啊,不是说不打草惊蛇吗,可见小葱头似乎很紧绷的样子,想起它刚刚叮嘱的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动,假装自己在休眠就好,便压下了内心的冲动。
院子里的张海可气坏了。
又是那喇叭花!
他记恨,可又有点不敢上去,到现在一想起喇叭花三个字他就疼得想夹腿。
可在原地警惕地盯了一会儿,张海发现那喇叭花并没有任何反应,似乎……睡着了?
张海想了想,弯腰捡起一块石头丢了过去,石子砸在窗户下的地面上,发出闷响掀起一阵烟尘。
喇叭花依然没动,只随着夜风轻轻摇晃。
还真睡着了!
睡着了好啊!张海的胆子立刻大了起来,撸胳膊挽袖子就要上前。
他看到喇叭花旁边还有一个花盆,不过却没多想那是什么,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臭喇叭花,小爷今天非把你给折了丢在地上踩踩踩……
张海咬牙切齿地上前伸出手,正想把喇叭花直接揪断的时候,突然就听耳边传来一声“咕唧”。
这声音奇奇怪怪的,就好像什么东西被捏烂爆汁了的感觉,张海下意识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头,就见一股水柱朝自己面门射了过来。
正中靶心。
张海闻到了一股辛辣刺鼻的气味。
然后就是直冲大脑的剧烈痛感。
“啊啊啊啊啊啊啊!!!”
洛绵被吓得从床上直接弹了起来,身旁的凛盛连鳞片都炸开了,警觉地盯着窗外。
“怎么回事?”洛绵穿着拖鞋下了床,带着一颗砰砰直跳的心走到窗边,就见一个身影高举着手捂着脸,一边尖叫一边冲出了自家的院门,连长什么样子都看不清。
洛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准备想要问一直在窗台上的小喇叭,结果低头就是一愣。
原本这些天一直对小葱头冷嘲热讽十分不满的小喇叭,此时正用叶子捂住了自己的花朵,花茎都微微弯曲了。
就好像一个娇羞的动作。
洛绵眨眨眼。
“洋葱头哥哥~”小喇叭放软了语调,听得洛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好厉害呀!”
洛绵:……
什么东西?
小喇叭这是……春心动了?
床上的凛盛见没有危险了,便又恢复了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趴回了被窝里,顺便把洛绵的枕头踹得离自己远了一点,这才不爽地甩了甩尾巴。
刚刚那小惹祸精被吓到的时候掐到他肚子了!
就不该让他搂着睡!
凛盛在这边生闷气,而洛绵在那边则被小喇叭前后不一的态度给无语到了。
可以说以前的小喇叭对小葱头有多不待见,现在就有多殷勤。
一口一个“洋葱头哥哥”,听得他瘆得慌。
“哥哥哥哥,我和你用同一个浇水壶,你的男朋友不会生气吧~”小喇叭叶子抖得簌簌响,“噢,我忘了你没有男朋友,那不如我来当你男朋友怎么样~”
洛绵:……拜托你们有生殖隔离的好不好!
卧室里,小白不满地哼了一声,“舔狗。”
“我就舔!”小喇叭横了小白一眼,又伸出叶子去撩拨小葱头,“洋葱头哥哥武力值那么高,那么强,比那些只会当花瓶被掰断了个叶子还天天拿这个来讨好处的蔬菜强了不知道多少!”
小白气急:“你!”
洛绵无语凝噎,心说算了让它们慢慢吵吧,他还没睡够呢。
看这几次教训下来,张海估计是再不敢来了。
第二天一早,洛绵早早地起床给田里的植物浇上水后,便收拾收拾准备出发了。
他今天要进城!
既然攒够了光脑的钱,那自然是今早买回来比较好!
说起来,洛绵当初会去到城外无产区,也是因为感觉有一个莫名的声音把他往那边引,今天真正回头走一趟,才发现距离其实并不远。
只是因为几乎没人会往无产区走,所以一直没被他逃出来的那户人家发现。
为了隐匿踪迹,洛绵今天还特意戴上了口罩,免得被人认出来。
从无产区重新回到繁华的都市,洛绵这次有精力仔仔细细地看一遍城市里的绿化了,和他从张川那里了解到的一样,所有的一切都井井有条,草地都是齐茬儿的,树木都是克隆的,虽然也算茂密吧,但是总缺点那味儿。
洛绵也有信心把树种的笔直排列的整整齐齐,但树的枝杈、叶片、根系,这些就不是能控制的了,但尽管如此,也依然有种整齐的美。
可现在这种完全一致的绿化,不仅有些假,而且还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