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可还是翻出家里的红绳坐下来仔细编织。花不了多少时间,也就几分钟,她利落编好一条。
只不过编好的红绳却一直没有时间送给谢之煜,一拖再拖。
余檀在那个寒假选择打工,很幸运的是,有一家花店需要临时工,她面试成功。
花店老板娘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长得很漂亮,倒是和谢之煜同一个姓氏,名叫谢灵凌。她有一个可爱懂事的儿子,但可惜的是,丈夫却在几年前因公殉职。
在店里帮忙工资虽然不高,但也没有什么压力,老板娘待人亲切,余檀也经常和她的儿子一起玩耍。
或许每个女孩子都有过一个开花店的梦想,每天被美丽包围。
余檀喜欢那些花,即便每天只是在花店里转悠转悠,心情总能变得很好。寒假期间,她和陆彦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暧昧,只差捅破一道窗户纸。
那段时间,余檀刚刚和陆彦摊牌。她这个人有时候直率到过于直球,反而显得有些钝感。
这几个月因为陆彦失恋,余檀作为好友各种安慰陪伴。
可那么长时间来下,她也要把话说清楚,不想让他误会。如果陆彦喜欢她,他们以后就以男女朋友的身份继续交往,如果他不愿意,以后她不会再来打扰。
余檀并没有心急得到答案,她给陆彦时间仔细思考清楚。
陆彦倒是很快给与答复,他说自己喜欢她,两个人可以试试。
凌晨时,余檀在自己的朋友圈大方表示自己脱单,这是崭新的一天。
微信好友点赞的点赞,祝福的祝福。
余檀没有发现,谢之煜给她这条朋友圈点了一个赞,最后又将这个赞取消。
只不过,脱单后的生活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不同。
因为寒假,陆彦回了老家,余檀和他隔了很远的距离,两个人只是在手机上保持联系。
余檀当时在花店打工,巧遇那帮和谢之煜关系好的男生当中有一个来花店买花,那人问她:“送人出国的话,选什么花比较好?”
余檀说:“可以送水仙花。”
水仙花盛放在冬天,刚好也是这个季节。它的花语为思念,可以送给朋友亲人。如果是恋人的话,它的含义又有坚贞期盼爱情的意思。
总之,寓意不错。
那个男生不似那个圈子里不着调的性格,家里条件不错,父母都是做实业,人也踏实,是以谢之煜和他有聊得上的一些话题。
余檀对这人印象也挺好,顺口就问:“你是送给朋友的?还是女生的?”
那人说:“我是要送给谢之煜的,他不是今天下午的航班要出国嘛。”
“谢之煜?”余檀也没显得有多惊讶,“哦,他又要出国啊?”
每年寒暑假谢之煜不是去香港就是出国,他们谢家家族根在香港,但很多亲戚都在加拿大。
余檀早见怪不怪。
那人唏嘘:“是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咯。”
余檀:“不是明年春天就回来了吗?”
那人有些疑惑地看着余檀:“怎么可能,他不是退学了吗?这次去加拿大了之后就不打算回来了。”
余檀更疑惑:“他退学了?”
她为什么不知道?
余檀立马给谢之煜打了个电话,问他:“你要出国啦?”
电话那头,谢之煜的语气轻松:“昂。”
余檀还想说话时,谢之煜打断她:“我的红绳呢?你编了吗?”
“编了的。”
“那送过来给我吧。”
那天下午,余檀特地打车去机场,想问个清楚。
C城的国际机场很大,余檀在里面绕了一大圈,最后才看到那道熟悉的声音。
远远的,有一帮人给谢之煜送行,他穿一身黑衣黑裤,戴一顶黑色棒球帽,显得人很酷。
余檀看到这番情形就懵了,她站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挤不进去。
最后还是谢之煜看到她,拨开那帮人,主动朝她走过去,问她:“我的红绳呢?”
余檀这才呆呆地从口袋里拿出来带给他。
谢之煜当时只是放进口袋中,好像寻常接过一样不起眼的物品。
他甚至没说一句谢谢,转头望向一旁的人。
从来从来,谢之煜在余檀的面前都是这样一个潇洒的人。你看他身边朋友那么多,所有人有说有笑,各个光彩亮丽,非富即贵。
可是余檀不知道,谢之煜破天荒通知这帮自己不怎么来往的朋友,特地制造了这么一个热闹的送别仪式。
他只想让她看到他最鲜艳的那一面。
余檀很快被挤开,她怔怔站在边缘处,有一堆的话想问谢之煜,可这里那么多人,好像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她有些失落地低下头,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谢之煜的余光一直望向她。
而今在回忆起这些。
余檀忍不住去剥开这中间所有的细枝末节,心里开始顿顿地疼。
她想到,谢之煜离开的那天,刚好是她在朋友圈宣布告别单身的那天。
怎么办啊……
要怎么弥补,才能让自己的心里少一些难过。
余檀缓缓吐出一口气,眼角泛红:“谢之煜,你才是木头吧。”
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
你这个人不是最专横野蛮吗?
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不是一定都要得到手吗?
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告诉我啊?
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说啊?
那么甜的周末,突然在结尾染上一丝哀愁。
余檀抱着谢之煜的脖颈,怪他:“都是你,好端端的说那些晦气的话。”
谢之煜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怎么呢?心疼我了?”
“嗯。”
“有多心疼?”
余檀仔细看着谢之煜的脸,伸手摸摸他,像是抚摸一只被人遗弃的可怜大狗狗。
“bb猪,我现在给你口吧。”一着急,余檀什么话都说了出来。她知道他喜欢,现在就想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