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做到又是去医院又是发烧的,余檀是不是第一个人啊?
根本没脸跟任何人吐槽,余檀怕自己会被闺蜜笑死。
她简直就是妥妥的大冤种。
烧到十九摄氏度的时候,余檀连话都已经懒得多说,整个人绵软地躺在床上,小腹还隐隐作痛。
谢之煜在一旁忙前忙后,按照医嘱给余檀喂了退烧药。有多心疼只有他自己清楚,恨不能自己替她把烧给发了。
余檀全程都是晕乎乎的,一开始谢之煜碰她她也不乐意,后来喂她吃药时,第一颗药刚吃下去又反胃吐了出来。
她从小就不爱吃药,一般小感冒医生给配的药丸,她都是一颗一颗就水服下,大颗一点的药丸简直就跟要了她的命似的,一提到打针也是害怕得要命。
幸而问题不是很严重,只要按时服药大概一两天就会好转。
谢之煜耐心抱着余檀,药递到她唇边,低声细语地哄:“bb乖。”
一着急就往外蹦粤语:“只要把药吃了什么都好说。”
余檀一听到他说粤语,气鼓鼓地笑了,靠在他身上瞪他一看,声音无力的哑:“你在说什么鸟语呀。”
谢之煜见她笑,欣慰地摸摸她因为发烧而泛红的脸颊,接着用粤语哄她。
好说歹说,最后是把药给吃了。
谢之煜这副样子要是堂兄弟叫谢堰川见了,怕是要怀疑他被什么东西附体。反差实在太大,平日里嚣张跋扈怎么也不服管教的小霸王,现在低下四地捧着一颗药伺候老婆吃。
更绝的是,谢之煜急得逼出一身的汗,外套脱了,就穿一件素色的T,身上肌理线条分明,一整只手臂上夸张的图腾,鬼怪见了他都要退避舍。可他倒好,满脸温柔怜惜,实在对不起这暴戾的外型。
其实余檀那会儿也不是神志不清,她清楚着谢之煜是在哄着自己。
正发着烧,人也难受,莫名有点恃宠而骄。说作,倒也不是。很像小孩子生病的时候最亲近的人在身旁照顾着,难免就会更娇气一些。
余檀眼眶红红的怪谢之煜:“都是你的错。”
谢之煜点头,“嗯,都是老子的错。”
余檀:“你以后再也不要碰我。”
谢之煜点头,“嗯,以后碰你。”
余檀纠正:“是不准碰。”
谢之煜:“是要碰。”
余檀有气无力的:“你滚啊。”
谢之煜抱着余檀滚在床上,让她好好睡一觉,他就在这里陪着。
违心的话不能说,该怎么就是怎么,让他永远不碰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昨晚抛开闯入时的疼痛感,后面余檀的反馈谢之煜都看在眼里,湿透的一切可以证明。
他一直是以她的情绪为优先级考虑,时不时问她一句舒服不舒服。
之所以余檀今天会发烧,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抵抗力太差。
隔了一个多小时,余檀的烧慢慢褪下,睡衣也全部被汗湿。
从下午折腾到晚上,体温已经正常,难得精神好一些,但还是懒得下床。
晚餐时谢之煜就坐在床上给余檀喂吃的,清淡的小米粥她吃了两口就不想吃,说自己想吃麻辣香锅。
想吃就吃吧。
谢之煜让自家酒店的大厨做了一份不辣版的麻辣香锅,同城送过来。
可是这份麻辣香锅余檀吃了没两口又不想吃。
不想吃就不想吃吧。
前前后后折腾着谢之煜,他不见半分恼怒,把东西收拾了,又给她端茶送水。
余檀自己反倒过意不去了,靠在床上朝谢之煜眨了眨清凌凌的大眼,问他:“你是不是快要被我烦死了呀?”
“我烦你干嘛?”
“我都感觉我自己好像很作。”
“你做什么?我这个当老公的做这些不应该?”谢之煜让余檀不要多想。
在此之前,余檀从未那么具象地感受谢之煜是她“老公”的这个身份。
领证时很冲动,相处时很糊涂,在一起时很茫然。
现在,好像渐渐的有了一些真实感。
一通忙活完,已经晚上八点,又到了吃药的时间门。
谢之煜又把温水和药拿过来,让余檀吃了。
“谢之煜。”
“嗯?”
“没怎么。”就是莫名的,想叫他一下。
谢之煜微微扬眉,走过来侧躺在床上拥着她:“烧糊涂了这是?”
“没有。”
“还头疼吗?”
“不头疼了。”
“那现在还有哪里难受吗?”
余檀本来是不好意思说的,可是和他最亲密的事情都发生过了,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的脸贴在她的脸旁,听到她略带羞赧地说那里有点疼。
谢之煜的手掌从余檀的腰往下挪,被她滚烫的手抓住。
“我看看。”
“别啊。”
到底也没能阻止,被他看了个精光。
其实又是哪里没看过,哪里没亲过的。
这里更是亲得最久,也磨得最久。
想到昨晚的那些画面,余檀依旧还是会面红耳赤。初次体验的感觉其实并没有她嘴上说的那么差,只不过因为生病,什么事情都怪到那件事上。
那里的问题不是很严重,只不过外面有一道小小的裂口。
谢之煜又特地咨询了自己在香港的私人医生,被告知只要保持干净,不需要特别处理,自然会好。
余檀表示,自己这辈子都不要见到谢之煜的这个私人医生。
晚上是关键,得注意观察余檀还会不会反复发烧,如果还会发烧表示炎症未除,没有发烧也就好多了。
谢之煜提心吊胆躺在余檀身边,时不时伸手摸摸她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一直到黎明。
庆幸的是余檀这晚上并没有发烧,一夜好眠。
第二天谢之煜没让余檀去上班,在家好好休息才是最大的事情。
余檀没去工作,工作却找上了她。
同事翁淮给余檀发信息:[今天讨论方案细节,陆彦特地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