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还没接话,辛已经率先走了出去,“来都来了,不看看多可惜,说实话,我也挺好奇的。”
埃米尔:“……”
我一个正常人,为什么要和两个疯子在一个副本里!
咱就说!
随着三人的靠近,尸臭味越发浓重。
手电筒照到前面,那间神秘的金房间也缓缓暴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金灿灿的房门,在这个诡异又阴森的黑暗中,竟然让埃米尔莫名地有一种温馨感。
和周围这些紧闭的冷冰冰、黑漆漆房门相比,那个金色房门简直像个小太阳,似乎只要用力一推,门后面就会有无尽的快乐和安全。
埃米尔盯着金色房门看了几秒,恍惚间他甚至觉得房门扭曲了一下。
他揉了揉眼睛,定睛看过去,房门依旧好好地伫立在那里,没有一点变化。
刚才的扭曲似乎只是他惊恐之余的错觉。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欧德先生的房间前。
为了散味,这个房间的门一直是打开的,所以想要进这个房间完全不需要钥匙。
虽然尸体没有处理,但地上的血迹早已干涸。
埃米尔的手电筒无意间照在地面上,锈迹斑斑的残留血迹好像一个狰狞的骷髅鬼脸,直接映入埃米尔的眼中。
埃米尔瞬间倒抽了一口凉气。
然后又吸进鼻子里一股难闻的腐尸恶臭。
就这一下,埃米尔人差点没过去:“……”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欧德先生的脑袋还悬挂在头顶吊灯上,他依旧维持着瞳孔剧烈收缩的恐怖表情,红色的血丝已经凝固成了青黑色,那双青黑色的眼睛直勾勾看向门口,和无意间想要深呼吸的埃米尔四目相对。
埃米尔呼吸一滞,手里的扑克差点掉在地上:“……”
啊啊啊,呜呜呜,妈妈,我想回家。
他下意识快速移动视线,就看到红月径直朝着大厅的窗户走去,全然不管墙上挂着的肉块和四肢。
甚至于,这位大姐嘴角上还挂着笑。
玛德,不愧是宋元天那个变态看上的女人,太他妈有安全感了吧!
跟在辛身后,埃米尔小心地错开地上的血迹,也来到了窗边。
只是,一想到头顶上还悬挂着一个人头,他总觉得背后有一道视线在盯着自己,浑身都是毛毛的感觉。
红月直接一把拉开的窗帘。
窗外月光顿时从外面洒落进来,毫不吝啬地照在了三人的脸上,也将墙上的东西照在了地面上。
埃米尔眼角余光朝着地面看了一眼,就看到一只手的影子刚好落在自己身边,那个手指朝着他微微张开,好像要去拉扯他一样。
埃米尔打了个哆嗦,悄无声息地朝着辛的方向挪了挪。
窗户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惨叫。
埃米尔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就见月光之下,大女儿站在一个圣母石像后面,手臂伸向里面用力拉扯着什么。
尖叫声就是从她那个位置传来的。
很快,一个瘦弱的身影就从里面被大女儿蛮横地扯了出来。
小女儿脸色惨白地看着大女儿:“你干什么啊!”
大女儿一边推搡着小女儿,一边努力将自己肥硕的身体朝着洞里面挤去,“我干什么?我当然是想活命啊。”
小女儿:“可是这个石像是我先找到的,还有时间的,你再去找其他的。”
大女儿终于将自己的一条腿挤了进去:“你也说了还有时间,你既然知道圣母石像的作用,对石像的位置肯定比我熟悉,从小到大你就抢不过我,你看看你这个小身板,这次也抢不过我。”
又一条腿挤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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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女儿朝着小女儿骂道:“有这个和我争吵的时间,你还不如抓紧时间找下一个石像。”
小女儿跺了跺脚,朝着旁边的石像求助:“爸爸,你看姐姐。”
外面的声音有些模糊,红月打开窗户的瞬间,外面的声音瞬间清晰。
晚风顺着窗户吹进来,不仅吹动了悬挂在两侧的窗帘,也吹散了浓郁的尸臭味道。
埃米尔总觉得那种寒芒在背的感觉越发浓烈,他颤巍巍回头看了一眼,只一眼,差点魂归故里。
欧德先生的头在晚风的出动下转了半个圈,脸正好正对着窗户,而他的视线也恰好落在了窗前的三人身上。
本来就干枯的皮肤再加上这两天的风干,欧德先生的头颅早就萎缩成了一个干尸。
蜡黄干燥的皱巴巴皮肤紧紧黏在骨头上面,在月光的照耀下,变成了一幅世界名画——呐喊。
太特么阴间了,他有好好的床不睡,为什么要在这个房间看别人家的家长里短啊。
他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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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
【埃米尔好像一个大冤种。】
【现场是如此的骇人,我却有点想笑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就怕欧德先生的脑袋忽然叫一声:嘿,孙贼!】
【……前面的,你是魔鬼吗?我强烈建议你现在立刻马上就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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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米尔赶紧收回视线,努力靠着花园里的纷争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圣母石像一共只有5座,花园里却有8个人。
注定是最少有三个人牺牲的。
听到小女儿的呼唤,一直装聋作哑的尼克先生尴尬开口:“既然你姐姐都这么说了,你就赶紧找下一个吧,那些怪物快追过来的,别浪费时间,乖女儿。”
小女儿浑身一僵,不敢置信地看向尼克先生的位置。
“爸爸,是我找到了这个地方,也是我救了你。我救了你的命,你心里还是想的我姐姐吗?难道就因为我不是你的亲生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