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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什么那些人不惜暗/杀一个警视厅的在职刑警,也要夺回这张看似毫无意义的圆盘。
因为它就是十九年前一切惨案的风暴中心!
“......但是,这样就还存在一个问题。”
松田的手静止般抵在下巴上,眉头皱得很紧:
“既然凶手那边的势力已经大到可以操纵内幕了,那如果他们真的要调查,要找出这是八音琴的部件应该也是很容易的事情吧?”
“在这十九年里,他们总不可能一台八音琴都找不出来......”
“所以,这里就涉及到八音琴的另一个特性了。”
成步堂薰打断他,眼瞳里在此时闪过一丝冷酷:“八音琴还有一个特性是.....唯一性。”
松田皱眉:“唯一性?”
“听好了,松田。”
薰一字一顿地,缓慢地说道:“在大正时期,从欧洲进口的每一台八音琴的金属针排列结构,都是自己所独有的,独一无二的。”
“因此,每一台八音琴所使用的‘圆盘’,都仅仅只适配这一台机器!如果将A机器的圆盘,放在B机器上进行演奏,你听到的只会是乱码而已。”
松田阵平敲着桌子的手猝然停了。
他眼神专注地盯着自己面前那道身影,像是能看见一切散乱的线索,都在此时终于重合在了一起!
——“这是千寻律师委托我保管的证物,但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暗/杀你.....”
——“为什么圆盘背后会写着‘给降谷先生’?”
——“所以的人包括警察都可不可信,所以她只能选择自己藏匿情报.....”
又为什么在整整十九年里,这份情报都没有被破译?!
那是因为......
“我们目前还不清楚凶手具体知不知道这张圆盘其实是八音琴的配件。”
薰的声音非常安静:“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由于电报的长音和短音需要至少两张圆盘同时演奏来配合完成,他们肯定是没有完全破译出文字的。”
“而就算只想运行其中一张,那也必须要在全世界范围内,找到当年那台‘唯一’的八音琴.......”
而这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即使是以组织的财力和实力,要发现这张圆盘属于一个两百年前的古董级八音琴也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而之后被藏在检察厅证物库深处的第二张圆盘,更是直接飞速抬高了搜寻难度——
更别说那台在案发前,就已经早早地消失无踪......
最关键,也是最难找的八音琴了。
鬼知道绫里千寻把那台八音琴藏在了哪里。
而这两张编码圆盘和最后的解码八音琴之间又有着极其紧密的联系,整个计划环环相扣缺一不可。
只要找不到当年那台唯一的解码八音琴,一切的努力都全是废纸一张,就这么卡死了组织整整十九年!
而这一切就是——
绫里薰的妈妈在自己即将有可能失去生命的前夕,所紧急想出来的计划的全貌......
松田阵平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在隐隐作痛,像是嗤笑了一声,叹气的动作几乎带着一种苦涩:
“那个女人也是个什么怪物啊......”
松田长呼出一口气,把圆盘又抛回桌面上,揉着自己的一头卷毛:
“不过,这样的话我们不就也被她卡死了,跟着一起大海捞针?”
“......”
成步堂薰没有立刻回答,他纤长的眼睫在此时颤了一下,迎着光的弧度似乎显得有点没来由地熟悉。
那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动作,却看得松田心神一怔。
薰的指腹被温热的杯壁染上一点红色。
他在这时把手收回来,略微摩擦过自己分明的指关节,轻轻地开口道:
“.......是谁带你找到这张写着‘降谷’名字的圆盘的?”
“哦,是检察厅的那个御剑厅长。”
松田阵平回答着,几乎下意识地就想说‘你也知道他’。
可在即将出口之际却又忽然意识到,自己面前坐着的根本不是当年那个曾经陪伴在他们身边的同期。
于是,所有的话音都变成了一声模糊的“嗯。”
薰像是没发现他忽然间的轻微异常,密密匝匝的眼睫压下来,被敛住的瞳孔里若有所思。
半晌,他仿佛是再次意识到了什么一般闭上了眼睛。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知道了为什么你会找到这张圆盘而已。”
薰像是在笑。
“御剑先生是绫里千寻在那个时候少数可以信任的人,但她并不想将他完全卷入这件事中来。所以,她用‘寄存证物’的谎言确保御剑知道那堆藏了圆盘的杂物的存在。”
“这相当于是将‘筛选后续前来调查的人是否可信’的权力交给了他,而你——”
成步堂薰平静地望着他:
“恭喜你通过了他们两个人的测试,才能这么顺利地找到这第二张储存情报的圆盘......松田警官。”
检察厅这个线索其实不难发现,毕竟律师的人际交集圈里肯定就有检察厅的人。
只是,她该如何在正义的人们最需要这份情报的时候,让它再次出现,而不是就此消失在人世间或者落入组织手中,才是她在制定这个计划的时候最大的难点。
而正如母亲所愿。
当十九年的时光流逝,封死的胶水也逐渐风干脱落。
所有命运中注定该相遇的人,该揭露的真相,该出现的同伴们都在同一点会合的时候......
这张被埋葬了十多年的圆盘,也顺利地再次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中——
薰缓缓叹了口气。
您在去世前就已经算到这一步了吗.....妈妈?
事实上,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