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虞昔在阳台上吹着海风,天气很好,浩瀚的大海和夜空都给人一种无垠的壮阔感。
她今晚邀请同住的人是蓝渊。
不能连续邀请同一个人。
所以她这几天都要轮流和他们两个一起过夜。
不过她先洗完澡,蓝渊还在浴室里。
海风将她湿漉漉的头发吹得半干,她把擦头发的浴巾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自己靠在栏杆上,上半身探出去,感受海风的凉爽。
一眼看过去,除了海就是海,远处整个海面都是黑的,只有眼前的水面,有船上的灯光映照在水里,有点点光泽。
六天过去,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要上岸了。
虞昔伸出手臂,好像能够捞到水里的光。
她的腿抬起来,裙摆随着风摇曳,露出洁白纤细的小腿,尽管是踩着毛绒绒的拖鞋,也平添几分性感,叫人心痒干燥。
“会着凉的。”
身后传来声音。
虞昔也没回头。
蓝渊走过来,拿起放在椅子上的浴巾,一把包住她的头,用力擦了两下。
虞昔哎呀一声,“你干嘛。”
说完,她扭头,十分不满地打了蓝渊一拳,力道不算轻。
她这一拳也感觉到蓝渊的胸口硬邦邦的,全是肌肉。
没把蓝渊打疼,她自己发而吃痛地皱眉。
不是吧。
看着这么瘦,竟然有这么结实的肌肉。
没道理。
虞昔皱眉。
“头发不干就吹风,晚上会头疼。”
“不会的。”虞昔倔强地抬起下巴,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我又不是没吹过。”
蓝渊皱眉,一把将她拉到身后,用他的身体挡住风。
虞昔挑眉,“蓝渊,你姐姐走了,你很狂啊。”
其实蓝渊是游轮上年纪最小的一个。
他才二十二岁,蓝柔和他同龄。
而其他人都差不多二十五岁了。
虞昔和顾星决才是同龄,他虽然还是学生,但已经研二了,今年二十四岁。
蓝渊:“我怎么样,和蓝柔没有关系。”
“那和谁有关系?”虞昔挑衅地瞪着他。
蓝渊没说话,沉默地看着她。
“你这人奇奇怪怪的。”虞昔看不透他的眼睛,说实话她对于看不透的人是不太敢轻举妄动的。
从上船到现在,她都没看明白蓝渊的性格。
他和蓝柔太不一样了。
蓝柔虽然一直在假装,但是很容易被看穿。
蓝渊一直随心所欲,但是却叫人越发看不懂。
蓝渊没有反驳虞昔,而是固执地把她拉回了房间。
“头发不吹干就别吹风。”
虞昔无奈了,“我不会吹头发。”
蓝渊盯着她,眼神深深的,就当虞昔以为他要走的时候,他忽然说:“吹风机在哪?”
虞昔挑眉:“嘻嘻,在浴室的柜子里。”
她眨眨眼,“你要帮我吹吗?”
蓝渊没回答,而是自顾地走进浴室,从浴室柜里找出吹风机。
虞昔笑了一声,然后往后一仰,倒在床上。
她那海藻般的头发散在床上,和她雪白的肌肤行程强烈对比,床也是白色的,她穿着红色的裙子,像是一朵娇艳的芍药花,正在盛开。
花瓣已经绽放到最大,花蕊湿润正在吐露花蜜。
她的双眼柔柔的,带着雾气,妩媚地望着浴室的方向。
蓝渊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眼前这惊艳的一幕,浑身一怔,双腿都不知道如何迈开。
虞昔交叠着双腿,显露出漂亮又迷人的身体曲线,仅仅只是稍稍移动,空气中的气氛就仿佛被点燃。
【我靠,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这谁顶得住啊?姐姐杀我!】
【妈呀,鼻血都要喷了吧。】
【好美好美好美,我要舔屏了!】
【呜呜呜,我口水都流出来了,嘶溜嘶溜,姐姐好美。】
【艹,好想推开蓝渊换我来。】
虞昔语气柔柔的,“你怎么不动了?”
蓝渊:“你这样我怎么帮你吹。”
“怎么不行?”虞昔哼了一声,就是没起来。
蓝渊走到床边。
虞昔:“我躺着你也能帮我吹啊。”
蓝渊皱眉。
“嗯?”虞昔还在挑衅,她故意把腿又换了个姿势,虽然也没露什么,可她这个动作就性感极了。
她单手撑着头,侧起身看着他。
“你要坐起来。”蓝渊哑声说。
虞昔傲娇地哼了一声,“我不。”
【好喜欢啊,好喜欢虞昔!】
【美女傲娇起来简直太勾人了。】
【虞昔!我的心为你而融化!】
【我怎么忽然觉得虞昔是狼,这么美的女人,最会骗人了!】
【越美的东西越是有毒的,虞昔是狼又怎么样,被她骗也会心甘情愿吧。】
蓝渊拿着吹风机的手慢慢收紧。
“那就不吹了。”
他说完就转过身,在背对着虞昔的同时,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
他的太阳穴那一块的青筋都显露出来,青筋一缩一缩,像是在极力控制着身体的暗涌。
虞昔笑起来,“那就不吹了嘛,我本来就不喜欢吹头发。”
好像她做这些,只是为了逃避吹头发似的。
蓝渊有些恼意,等整理好情绪和状态,他先去收起吹风机,然后回来把阳台的玻璃门关上。
“你过来啊。”虞昔朝他招招手。
蓝渊总感觉她这个动作很眼熟。
仔细一想,她对顾星决也经常做这个动作。
蓝渊眯了眯眼,眼神越发冷漠,“怎么?没事的话我就下楼了。”
情绪变化这么快,倒是让虞昔惊讶起来。
蓝渊的情绪一向稳定,也不会有什么大起大落,今天是怎么了?
她又没做什么,怎么就生气了?
“怎么了嘛?不吹头发还不行了?”虞昔好笑地说。
蓝渊:“不是。”
虞昔用命令的语气说:“那你坐过来。”
蓝渊确定,他讨厌虞昔用对顾星决说话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你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虞昔也冷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