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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八哥一下子飞起来,差点将面前的碗盆给掀翻,瞬间吸引了不少目光。
吃饭的消防员们看过来,见秋八哥扑棱着翅膀,试图往外冲,结果还没飞出去就被黄老爷子眼疾手快的抓住按在碗盆前,纷纷乐呵呵的笑起来。
“球球居然也有被人抓着喂饭的一天,难得啊,你平时不是对吃饭最上心了吗?怎么今天这么香的蛋炒饭都不吃了?”
陈敬国在另一张桌上支起脑袋提问。
秋八哥瞄了他一眼,哼哼不回话,又悄悄看了黄老爷子一眼,老爷子满脸严肃,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
那张脸上清楚的写着一句话:今天这饭吃不完你哪儿都不许去!
一点都不想浪费时间的秋八哥:……
罢了,爷爷的话还是要听的,他得给小弟们做一个孝顺爷爷的好榜样,而不是忤逆不听话的逆孙。
刚刚还支棱翅膀的秋八哥瞬间安分下来,小|嘴吧嗒吧嗒眨眼就把小碗里蛋炒饭吃的干干净净。
吃完还特地往旁边挪了一下给老爷子看一粒米都不剩的碗,一声爷爷喊的又响又亮。
老爷子用手指头摸了下秋八哥的脑袋,面无表情语气毫无起伏的夸赞:“球球真棒!”
然后拿着空碗看向另外时刻准备好跑路的五小只,“哥哥都吃完了,你们呢?”
以包子为首的小弟们缩缩脑袋,又纷纷小鸡啄米起来。
这一幕让陈敬国几个打趣仿佛是在消防队开了个托儿所,老爷子是老师,小八哥们是牙牙学语还不懂事的小朋友。
沈秋被他的夹着嗓子喊的小朋友三个字刺激的浑身一个哆嗦,忙不迭扑扇翅膀跑了。
飞出食堂就直冲着小菜地去。
有消防员探头看了眼,发现他离开的方向后,更是爆笑出声:“还真是个小朋友,吃完饭就迫不及待去交新朋友了。”
沈秋没时间理他们,冲进菜园子,金色瞳孔在即将到来的傍晚里飞快扫视,然后发现了藏在一颗橘子树上的黑乌鸦。
鸦科!就是他了!
乌鸦,是能模仿人说话里,最会搞事最记仇的存在。
当然这仅仅是沈秋的偏见,主要是以前被乌鸦针对过,让沈秋对这种鸟记忆深刻。
之所以想找乌鸦,也是因为他是城市里比较容易找到的智商高还会模仿人类说话的鸟类。
而且很多乌鸦都是成群结伴,最适合隐藏他们几只小八哥了。
沈秋的办法只有他们能实现。
因为小菜园来了几只小八哥,再也不能来偷吃东西的乌鸦今天本来是趁着小八哥们不在来吃点水果的,结果没想到他们回来的这么快。
领头那只一看起来就非常能打的八哥飞出来时,乌鸦立马闭上嘴躲藏在暗处。
同为夜盲症的乌鸦兄弟希望这位能打的八哥不要发现自己。
结果人家出来一扫眼立马就识破了他藏身的地方。
乌鸦兄弟在飞走和打一架中犹豫不定。
还没做出决断,对方就扑棱棱翅膀,左摇右晃的飞到了他这边来。
一乌鸦一八哥站在同一根树枝上遥遥相视。
乌鸦兄弟准备跑了。
下一秒他就听对方语气格外友好的:“啾啾啾啾!”
乌鸦兄弟在确定对方是在跟自己说话后,歪头:“啊?”
完犊子。
计划的好好的,就是忘了他俩不是同一科,语言不通啊。
秋八哥刚刚还斗志昂扬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下去,头顶竖起的羽毛都软趴趴的趴回了脑袋上。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弃。
沈秋飞快旋转着脑袋,最后爪子羽毛全都用上,一阵肢体描述后,乌鸦兄弟终于似懂非懂的点头。
沈秋为了确保对方是真的听懂了,一边尽可能的模仿乌鸦的语言,一边用人类语言,同时又用爪子和羽毛比划重复了好几遍。
乌鸦兄弟从一开始的茫然到后来的斗志满满。
“啊!”我懂了!
“啾啾啾?”听明白没?带着兄弟帮我发动鸟粪攻击!
“啊啊啊!”我明白了!干仗!
“啾啾啾啾!”只要你帮了我这个忙,以后我们就是亲兄弟,有需求尽管提!
“啊啊啊啊!”我帮你干仗,你给我小菜地一半的所有权!
“啾啾啾啾!”就这么说定了!
“啊啊啊啊啊!”说好了不许反悔啊!
两只鸟,一个用鸦科语言,一个用椋(liang)鸟科语言,分明说着对方都不懂的话,可偏偏脑电波奇异的融合上了,出口的语言不说是全部,起码对了百分之八十。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那正确率直接飙升到百分之两百。
要是有人能够听懂这两只的对话,高低得送去研究所瞅瞅是不是装了什么鸟语翻译器。
得了准话的乌鸦兄弟转头就扑棱棱飞走了。
沈秋心里还有些打鼓,毕竟第一次和其他鸟科交流,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充分理解自己的意思。
他焦急的在小菜地等了十几分钟,食堂里吃饭的消防员都走的差不多了,小八哥们也纷纷飞到大哥身边跟着等。
就在沈秋琢磨着对方是不是没听懂的时候,傍晚的天空忽然乌压压一片,像是天空飘来了一片乌云,将仅剩的昏暗的光亮全部遮住。
本就因为夜盲症看不清东西的小八哥们彻底瞎了,缓了好久沈秋才意识到什么“唰”的抬头看去。
乌压压一片扑扇着翅膀的黑乌鸦们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沈秋只能看个轮廓,所以数量什么的也数不了,只能根据那片“乌云”的大小来判断,乌鸦兄弟带的打手挺多的。
他们站着的树枝晃悠了几下,耳边不停响起扑棱棱的声音后,乌鸦兄弟的声音再次响起:“啊啊啊啊!”来了兄弟!兄弟啥时候开始干活啊!
沈秋使劲眨了眨眼睛,依旧啥都看不清后,终于明白自己刚刚制定计划的时候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