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远,花费太多时间了。
因此,当顾磊磊顺着爪印走了一小段路,确定爪印消失在某个下水道口中之后……
她毫不犹豫地选择直接打道回府,回头再议。
还是先和温良与圆脸少女汇合,一起检查完尸体后,再去这个下水道中探险吧!
小小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潮湿爪印很快就在混凝土地面上干涸。
等到顾磊磊往回走的时候,是一点儿痕迹都看不见了。
她依照记忆中的路线返回水边。
“还好我不是路痴。”她颇为得意地夸耀起自己来,“要不然,根本没办法原路返回!”
从侧面来说,这也体现了下水道岔路繁多,路线错综复杂的特点。
圆脸少女正代替温良用矿镐按住尸体,而温良正在绞尽脑汁地转动长叉,企图把尸体上的衣服“卷”下来。
听见了顾磊磊的自夸后,温良忍不住提醒道:“你有纸笔吗?”
顾磊磊泰然自若地从兜里掏出纸笔:“看样子,你们还要再忙上一会儿。我去布告栏那边抄一下地图吧。”
“哎!”圆脸少女匆匆抬头,“你一个人?会不会太危险了?”
温良继续转动长叉。
他孑然长叹一声,说:“我们三个人中,最不危险的就是她了。”
顾磊磊微微一笑:“很快的。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近,遇见意外就喊一声,我会及时赶回来救你们。”
说罢,她重新贴墙站上台阶,小心翼翼地离去。
十分钟后,顾磊磊带着三张简易地图返回水边。
温良和圆脸少女同样进展速度。
尸体的上衣已经被扒了下来,这使得一鼓一鼓的肚皮愈加显眼。
大家都能清晰地看见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肚子里钻来钻去,把皮肉顶出一个可怖的小坡。
顾磊磊把地图分发给温良和圆脸少女,又接过圆脸少女手中的矿镐,示意她标上逃课时常用的出入口。
接着,顾磊磊迅速数了数尸体腹部的起伏:“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才五只。”
是的,一共只有五只罢了。
不是完全没有一战之力。
顾磊磊面露凶光:“等我们扒光尸体,就解决它们!”
温良疲惫地把长叉递给顾磊磊:“你来!累死我了!”
顾磊磊果断拒绝长叉:“看你卷来卷去,我都累得慌。”
她把矿镐头在混凝土地面上磨了磨,一下子捅穿腰带,把裤子撕成两半。
温良感同身受,条件反射般夹紧双腿:“嘶——!”
顾磊磊恶狠狠地扒下两只裤脚,调侃道:“又没有戳进你的肉里,你配什么音?”
她高兴地把几截带着皮肉的破布摆在混凝土地面上,开始逐一检查口袋里的东西。
“打火机……湿透了。”
“钥匙,身份证,不知道什么摆件……”
顾磊磊戳了一下圆脸少女,问道:“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圆脸少女接过身份证,想了想,说:“没有,他可能不常来治安所……哦!等等!我想起来了!”
圆脸少女兴奋地空锤一下,说:“他的邻居曾经在半个月前投诉过他在家里煮屎!”
啊?
顾磊磊和温良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动作,看向圆脸少女。
圆脸少女耐心解释:“就是煮屎呀!很臭!当时我爸爸也去了现场,他说——那味道闻上去,简直比马桶堵塞后浇了一壶热水还臭!”
温良很快反应过来:“下水道?”
圆脸少女下意识扇动鼻翼:“我们的下水道不臭呀?”
顾磊磊提醒她:“是以前的下水道。”
圆脸少女愣了愣,恍然大悟起来:“你们是说,他可能在家里故意布置了一个类似以前下水道的环境?以此来……来……来……”
她绞尽脑汁,想了片刻,也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只好说:“来做坏事。”
八九不离十了。
顾磊磊问圆脸少女:“你还记得当时你爸爸是怎么和你描述现场的吗?”
圆脸少女皱起眉头:“不记得了……他常常会和我分享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也不可能个个都记得啊!”
线索断了。
顾磊磊微微叹气——如果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线索的话,她就只能去治安所偷报案记录了。
温良也是这样想的。
他比了一个“偷?”的嘴型。
圆脸少女困惑地看了半天,直白问道:“你在和她说什么呢?”
温良挠挠头发,回答道:“我在想,怎么样才能帮助你恢复记忆。”
圆脸少女鄙夷看去:“你是想知道煮屎案的细节,对吧?这还不简单?我们直接去治安所偷呗!”
顾磊磊&温良:“……”
真凶残。
顾磊磊忍不住提醒她:“你可是治安官的女儿!”
圆脸少女理直气壮道:“我爸爸一直喜欢说,只要一个人做的事情是正义的,就可以不择手段!”
“好!”顾磊磊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竖起大拇指。
圆脸少女欣喜道:“你也这么觉得?”
顾磊磊严肃点头:“我也觉得,只要可以回家,就什么事情都能做!”
两个人深情对视片刻,纷纷觉得对方一定是自己的知己。
温良无情打断她们:“在去治安所偷资料前……我们还有一具尸体,需要检查。”
于是,顾磊磊只好从发现“志同道合者”的喜悦之情中脱出,继续在湿哒哒的破布中寻找线索。
已经给三张简易地图标注完细节的圆脸少女同样加入“战斗”。
“他带了木仓哎!还剩下四发子弹。”圆脸少女惊喜不已,拔出弹匣清点数量,“一共开了两木仓吗?”
温良接过枪支,检查片刻,说:“一共开了三木仓。上膛时,还可以藏一颗子弹在木仓管里。”
顾磊磊微妙看向温良。
温良老脸一红,说:“还不许我有点儿个人爱好了?”
顾磊磊没有说话,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