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特殊体质的人,取乐似得用强压让他们痛苦不堪地爆体而亡,并将他们的精血、魂魄都碾碎。
最终得到这一枚小小药丸。
其中不乏有年龄很小的孩子,以及花季少男少女。
在这些已经沦为邪修的术士眼中,童男童女和年轻的处男处女,都是优质的‘药方’。
这中年玄师也从一开始犹豫、到越来越理所当然。
不仅会自己下场选人、参与‘制作’,还会为南省的玄门分部在总部内打掩护,掩盖这一切的发生。
光是在他的记忆中,第三方的细作就不止有乾清门抓出来的那四个人,还另有他人。
风城天云村的线索,也是对方故意泄露给乾清门、引乾清门的人去调查的。
除此之外,记忆中蒙面的交接之人还反复强调,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将晏承带到风城,还要让他失控变为凶煞;
这才是此行布局最主要的目的。
所以将晏承掳走,也是此人撺掇的。
他知道带队的师公——也就是乾清门的副掌门刚愎自用、目中无人更蔑视灵组,也是老古板。
当初强烈建议将晏承这个‘凶兆之人’扼杀在幼年的人中,他就是主力之一。
因着奚家、以及一元观不坚定,再加上国家组织灵组态度强硬地插手,最终忤逆了这些老前辈的命令、放过了晏承,本来就让他们很不愉。
如今正是个借刀杀人的好时机。
这中年玄师便说:
'若是将晏承带去风城,一是能为我们化解天云村的煞气,方便我们行动,反正他本身体质如此;
二是此人本就是玄学界的心腹大患,早该被绞杀,若是他自己在天云村中失控变为了凶煞,那师公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能将其斩杀在村子里,任谁也没有立场和理由再阻挠什么。’
'届时又能平定天云村的乱像,又能处理掉心腹大患,岂不一箭双雕?’
而早有此意的副掌门也根本没想过,区区一个小小后辈,竟胆敢谋算自己,采用了这个建议。
他直接去了晏家,把晏承掳走了。
这才有了后续所有人都陷入危机的一切。
正是因为看到了围绕在此人周身的浓重血气、以及他的种种毒计,顾之桑才拔剑而起。
她是‘搜魂术’的主体,更能看到、听到中年玄师记忆中,那些无辜男女的痛苦和哀嚎,神情逐渐冰冷,魂力也愈发凛冽。
被她死死扣住头颅的玄师魂魄已经不成形了。
对方最后一声惨叫,灵魂直接被顾之桑挤爆,像烧干的灰烬缓缓散在地府。
没有任何人再为此人鸣不平。
因为除了灵组有两人死在了厉鬼手中,乾清门此行跟来的最小的师弟也没了。
部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门人两眼发直、脸色酱紫,浑身被抽空了力气似得也不再挣扎了,只是喃喃不停道:
“怎么……怎么会这样……”
灵组的队员们都强忍着泪意,咬牙道:
“这畜生,死有余辜!做出这些事情,死都是便宜他了!”
待最后一点魂光也彻底散去后,一直沉着脸没有说话的乾清门副掌门终于开了口。
因着知道自己被耍,他对于那中年玄师死在顾之桑手里,并没有太多想法,反而觉得那竖子胆敢戏弄自己死得好。
但他同样看不惯顾之桑这份目中无人的态度,只是现在形势所迫,不得不‘勉强’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自认为态度很好地说道:
“顾小姐,老夫并不知此子有如此歹毒的谋算,我知道你是为了这凶……为了这晏承而愤怒,既然现在他人无大碍,你也让那竖子形神俱灭,该出了气了。”
“其余人等都是被蒙骗至此,你不如行个方便,也能同我乾清门结个善缘,我们不计前嫌。”
一直处于漩涡中心的晏承虽并不明白自己有什么‘魅力’,能让人不惜布下一盘大棋,也要至自己于死地,但这些来自玄门的恶意他早就习惯了。
听完乾清门副掌门的话,他不禁眉尖微蹙。
这么多年了,这些‘高高在上’的老前辈还是如此,连求人都能说得如此趾高气昂、理所应当,也是独一份。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你帮了我,乾清门给你个面子不计前嫌’。
也不知道该说他是天真,还是真的太自信了,自信到认为顾之桑还不敢得罪一整个乾清门。
但很显然顾之桑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她轻笑一声,眸光幽深,抱着双臂说道:
“不计前嫌?这位长老是以什么脸面和资格说出这些话的?”
“被你一己私欲而置于险境的晏承、为此付出生命的方外人士,还有那些同样被无恶不作、最终被你包庇的歹人所屠戮的无辜百姓,他们才有资格说’不计前嫌‘这四个字吧。你只有跪地叩首、祈求他们原谅的资格。”
“你放肆!”
被戳破不堪的老头儿面色涨红。
原来之前被查出的四名细作中,其中一个年纪最小的、也是从小从凡尘接到乾清门的人,是这老头几十年前在人间风流的产物。
他当年出山时,认识了一个貌美的普通女性。
在那个相对保守、建国不久的年代,他觉得自己一介方外术士能看上普通人,是对方的幸事。
所以这副掌门便肆意妄为,半哄半强迫地和那位女子有了一段短暂的情缘。
在对方怀孕数月之后,他接到了门派的诏令,便毫无留恋地抛弃了女方。
离开时只留下了一些金银财物、和一句‘把孩子打掉吧’,便人间蒸发了。
在副掌门看来,一介普通妇女,怎么配和自己回乾清门?
他丝毫没想过以当时的医疗环境,女人已怀孕六个月本身就很难打胎;
加之那时候大环境又保守,她一个未婚先孕的独身女人会遭到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