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姐弟俩在老家大山里,进出都只有几辆固定时间段的巴士在盘山公路跑,就算要把人带到县医院里救治,也得折腾一两个小时。
小溪:“然后我们隔壁的大娘说,村子里有个特别灵的婆婆,平时村儿里人有个头疼脑热、小病小灾的去找她准能好,可以让她来给小成看看。我就把那位婆婆请到了家里。”
“她一看到我弟,就说他这是撞邪了,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白慈闻言点头道:“确实,他身上有阴灵的气味,这病也不是无缘无故得的。”
小溪继续道:“然后那个婆婆就烧了一些符纸,把纸灰撒在小成的身上说是驱邪,又烧了一碗药汤给小成灌下去,没过多久他身上就没有那么烫了。”
“大师,您说我弟弟他落下病根了?!”
这一点姐弟俩一直都有怀疑。
那晚男生请了神婆、吃了药果然就退烧消炎了,但之后他就觉得自己身体没有之前那么好了,总是觉得喉咙有些痒,不自觉就要轻轻咳两下。
他们去医院查了之后什么事都没有,医生说可能是之前受寒严重,现在还有点感冒。
白慈点头道:“这个病根也不是病理性的,你坠河后呛入不少水吧,那些东西就是那个时候进入你身体里的。”
“你们请的那位婆婆是有真本领在身上的,她把大部分尸气都用医咒烧掉了,但你身体内部还有一些没有除干净。一直残留的话,终究是个大隐患。”
姐弟俩变了脸色:“尸气?”
“对,你溺水的那条河里以前淹死过人吧?”
“是的……”
大刘问道:“那么这件事白慈选手有解决方法吗?”
在姐弟俩期待的目光下,白慈慢吞吞道:“我可以把你身体里的尸气除掉,其他的我就干不了了。”
他把小成叫到身边,将手掌贴在距离小成胸口几毫米处悬空,缓慢移动到腹部又向上。
一开始小成没什么太大感觉,但很快他就觉得自己胃在微微抽搐。
白慈手掌下方皮下的肌肉和器官,都有种在被人梳缕的错觉感。
随着胃里翻涌,小成的呕吐感越来越强烈,他忽然推开了白慈的手,捂着嘴快步走到了垃圾桶的旁边开始大吐特吐。
他明明来的时候为了防止想去洗手间,并没有吃太多东西、喝太多水,但他不停地呕出一些自己都觉得臭气熏人的秽物。
工作人员忙拿上来水和纸巾,让他漱口,又把桶清理走。
拿走的时候小溪看到弟弟吐出来的大多是清水,但里面却隐隐浮动着一些黑色的线状物。
她有些焦急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小成在镜头前呕吐,总觉得被全国人民看到很社死,但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却眼睛一亮,摸着喉咙道:
“姐,我喉咙不痒了!”
想到自己刚刚吐出来的那些东西,他都一阵恶寒后怕,忙向白慈道谢道:“谢谢白大师!”
白慈沉默着摇摇头,又多看了小成,“你的气场有些奇怪,很衰。”
作为刺猬仙,他天生就能医病敛财,对人身上的福气和财运比较敏感。
小成的福气财运这段时间不太好,应该是被某些‘东西’给影响到了。
但让白慈觉得奇怪的是,这种衰运往往并不是想置人死地的,但小成灌入体内的尸气确是实实在在能要他命的,二者略显冲突。
说完这句话后,白慈颔首示意离开了拍摄地。
他之后上场的人是荀以顷。
穿着一身灰色道袍、佩戴着佩剑的道士目光凛然,也是一站定就看向了小成的方向。
上下打量后荀以顷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被‘水鬼’勾命了,它要你当替身。你是不是前不久在河边出过事?”
这次姐弟俩彻底信服了,不住地点头道:“对,我们村里的婆婆也说他是被水鬼缠住了!”
从他们的口中,观众们终于知道了大概的缘由。
两周之前小溪小成姐弟俩回了一趟老家。
那是一个在山窝窝后头的老旧村落,虽然进出不易也相对落后,但风景优美空气清新,最重要的是村里有一条特别清澈的河。
姐弟俩小的时候在村子里住过一段时间,经常在河边踩水、挖泥鳅,留下了许多美好的童年回忆。
重回家乡后他们就想着放松一下,在河边玩水捡石头。
在这个过程中姐姐小溪的钱包意外丢失,她在来的路上沿途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岸边也什么都没有。
到天色都暗了,他们才不得不放弃寻找,准备回家去。
就在要离开的时候,小溪忽然看到远处水面上漂着一个很眼熟的钱包。
那正是自己丢失的钱包!
因为里面有她自己很重要的证件和银行卡,丢失后补办很麻烦,小溪一直很郁闷。
看到钱包她大喜之下就淌着水往那边走,结果走近了却隐约看到钱包下面好像有一些小气泡,仿佛下面有一股气在拖着钱包往上浮。
那个时候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皮质的钱包落水后,不应该会沉在水底吗?怎么会漂着?
她再一回神才发现,在岸上看着近的钱包竟然又往远处飘了些,为了拿到钱包她不知不觉在往河的深处走,此时水已经漫过了她的腰。
小溪这才觉得有点害怕,想返回岸上去,结果她一抬脚却发现自己的腿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怎么都拽不动。
她大惊之下叫了一声,一直在浅水区让她回来的弟弟见状,直接扑了过来。
三两下游到小溪身边后,小成憋气到水底下解开了缠着姐姐脚踝的垃圾和水草,倒没费什么功夫。
谁知就在两人想搀扶着往岸边去的时候,小成的身体直接栽倒在水里,冰冷的河水猝不及防灌进肺里肚子里。
用小成的话来说:“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