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有帮忙。
只见床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被蛊虫放倒的人。
像荀以顷这种正派人士,对这些阴损招数根本没有防备,竟然也中招了。
她只打通了荀以顷的一个穴道,对方就自己把蛊虫逼出来了,原是他在蛊虫入体的瞬间就发现了,一直在封锁穴窍以免被入侵更深。
意识到自己被顾之桑救了之后,荀以顷神情僵硬:“谢谢……”
那边白慈也逼出两个人身体中的蛊虫,直接被他脚边巨大的刺猬一仰头吞了;
到了最后一人时,因为时间拖延得太久他情况不是很好。
蛊虫这种东西一开始只有头发丝那么大,一旦进入人的体内,就开始吞噬人的生机和血肉,不断膨胀变大;
那大巫所用的蛊,就是异常凶狠贪吃的种类,两三个时辰就能把一个大活人吃空。
清醒过来的其他选手也知道情况严重,黛西面色发白,“现在怎么办?”
顾之桑眉头皱紧,“虫子现在在他的心脉,不好强行催出,会损害他的心肺器官。”
荀以顷猛地站起身,“我去把那个老巫婆捉来!”
就在这时,一直慈眉善目不争不抢的老僧人双手合十,说道:“且让贫僧试一试吧。”
他走上前来撸起袖子,顾之桑这才看到他的手臂皮肤是坑坑洼洼的,那老僧划破了自己的手臂放在那昏迷之人的胸口,顿时淙淙血液顺着他手指流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腥甜。
“这是?”其他人从没见过这种手段,但顾之桑却有些惊讶。
相传如来佛割肉喂鹰,以身饲虎,将慈悲道修行到了极致,最终立地成佛。
此僧所修的禅道就是慈悲道,属于苦行僧人的一种,需要修心锻体,是种非常艰难且苛刻的佛门功法;
就连她也只是在上辈子时见过一次,没想到《灵事》节目组中竟然有这样的佛修。
老僧的血滴到那人的胸口后,不多时那处就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鼓包,一只拇指粗的大虫从中爬了出来,贪婪地吸食着僧人的血滴。
顾之桑眼疾手快直接将其挑起,封在玻璃瓶中,自此所有人体内的蛊虫都被除掉了。
她反手从袖中摸出一张符箓,夹在双指之间,一扬手符箓便在她指尖燃烧起来,塞入瓶中后把里面的蛊虫烧得‘噼里啪啦’挣扎不断。
婆式村最靠近祠堂的主屋中,传出一道尖利而痛苦的嘶喊,听到动静的村人套上衣服冲了进去,就看到床上的村长婆婆半边身体栽倒在床下,吐了一大口心头血。
“婆婆你没事吧?!”
村长婆婆神情怨毒,她没想到自己的蛊竟然这么快就被全部捉了出来,还被直接绞杀,“是他们……别让他们跑掉了!”
他们氏族的使命、保护了一辈子的祖地,绝不能被人给毁了!
村民咬牙切齿道:“是那群外乡人伤了您?我就知道不该让他们进来,我现在就召集村民捉了他们!”
很快,村子每家每户都亮起了灯,一听说外乡人伤了村长婆婆,村里上百户的家庭都冲了出来,拿着榔头斧子往这边的小楼涌来。
节目组这边,加上工作人员他们一行人也不过三十余人,在一群拿着武器、气势汹汹的村民面前,根本占不到什么优势。
听着外头渐渐靠近的声响和斥骂声,李成河等人面露惊惶,“我们现在怎么办啊?这些村民一点道理都不讲,根本和他们说不通!”
黛西冷笑一声,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子,“不用怕这些人,谁还不会点巫蛊之术了!他们敢过来,我就让他们尝尝替身蛊的滋味!”
替身蛊是挪威巫蛊派系中的一种巫术,女巫以自己的身体作为媒介,所有伤害到她自己身上的伤口,都会转移到另一个的身上。
也就是说黛西捅自己一刀,对面的村民身上就会出现一个刀口,若是她扭断了自己的脖子,那对方就会直接断颈而死。
顾之桑眉头一皱,伸手挡了一下,“巫术都有反噬,没这个必要。”
她略一沉吟,从背包里取出了一叠黄纸。
外面的村民还在气势汹汹地走近,叫嚷着要让他们出来,里面的顾之桑还在手持剪刀不紧不慢地剪着一叠厚厚黄纸。
她剪出一叠人形的纸帛,而后闭上双眼将纸包裹在手心中揉搓,“天授神威,撒豆成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②”
说完一股生气便从她的体内源源不断流至掌心,她猛地抬手一扬,手中的人形黄纸洋洋洒洒。
这是奇门遁甲中的一种术数,相传古时候军中有一名奇人,名叫马殷,他抓起一把豆子一撒,就变成了百万阴兵打败了敌军。
这种术法确实存在,但威力却被大大夸张了,也不仅仅是豆子才能成兵,这其实就是用施术者的‘气’去填充那些充当躯壳的物品,让它们短暂地‘活过来’。
施法者能力越强,可以驱使的‘豆兵’数量越多,威力也就更大。
屋外,操着乡话的村民正在商量着直接破门而入,就听‘砰’地一声巨响,小楼的门和窗从里面猛地推开。
紧接着他们就见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
一个个长而扁平的‘人’手脚僵硬,脸上五官粗糙模糊,从门里窗户里源源不断地涌出,在黑夜月光下格外阴森诡异。
有胆小的村民对上那些直勾勾的眼睛,连看都不敢仔细看,跌跌撞撞往后退着:“鬼!有鬼!!”
纸人兵的数量实在太多,看着又太可怖,在此起彼伏的惊叫中,那些欺软怕硬村民一哄而散。
风一吹过,小楼门前哪有什么鬼魂,一张张巴掌大小的人形黄纸被风吹得呼呼啦啦,在空中打着圈……
——
后半夜,大量带着手电的官方人员终于找到了婆式村。
他们把那些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