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坐下,一副任人采撷的样子。
“我是下面那个。”蒋为宁点明重点。
来的路上查了点科普的沈潮松了一口气,他也没想当下面那个,“我可以在上面。”
“丑话说在前面,你是我满意的类型,你哥不让我动你,我也就没想真跟你睡,但现在,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蒋为宁跪直在床上,摁住沈潮的肩膀,微微用力,就把有意配合的沈潮扳倒了,两人一同栽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笑的像是千年狐狸成了精,翻身跨在沈潮的腰腹上,一把扯开身下人的浴巾,手掌划过搏动的肌肉,声音带着蛊惑:“只要你不后悔就行。”
“我不后悔。”沈潮定定望着他,魂都跟着一起飞走了。
……
沈潮的第一次,基本和寻常男人差不多,坚持的时间可以用秒来计算。
这分秒必争的架势让蒋为宁的脸黑的像是锅底,半是怒火半是不可置信,“你没事儿吧?”
趴在床上的沈笨狗羞愤欲绝,脖颈子都通红一片,青筋暴起。
蒋副总冷笑,踹踹狗屁股,“大明星,早泄是病,得治。”
沈笨狗扭头,期期艾艾地望着蒋为宁,为自己的男性尊严做最后辩解,“不,不是的!我,我是第一次,让我再试试行吗?”
三
第二天一早上睁开眼的蒋为宁回味了一下昨天晚上,就两个字:后悔。
沈潮这辆新上路的小汽车后劲还是足的。
但蒋为宁要是知道这是辆新车,他打死也不敢上,处男肯定都是难缠的。
果不其然,趴在被窝里,攥着蒋副总一只手的沈潮开始哼哼了:“我表现还可以吗?”
硬件过硬,技术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更何况还有蒋为宁这个身经百战的老手在那里引导,想表现差劲也难。
“还行吧。”
“那,你觉得我和你其他炮友比怎么样?”
“你比他们强那么一点。”沈潮在床上不怎么说话,顶多就是情难自禁的脸红哼哼,这是蒋为宁喜欢的调调。
平时约的那些,总有一些在床上嘴停不下来的,让蒋为宁恨不得拿胶带封住他们的破嘴。
听到这话,小处男沈潮的眼睛仿佛点亮的灯泡,目光灼灼,提议道:“那你觉得,我们经常见面怎么样?”
“经常见面?”
“是啊!”沈潮想起顾西野教他的说辞,“你看,你和我认识,又彼此契合,为什么还要找别人,我定期体检的,和我在一起,你可以放一百个心。”
蒋为宁翻了个身,和沈潮面对面,他伸出一只手勾勾笨狗的下巴,直白问:“弟弟,有话我就直说了,你不是想追我吧?先把我身边的炮友都清出局,然后你趁机炮友上位?”
“我没有!”沈潮立马反驳。
有些人,就是越心虚越大声。
蒋为宁明显不信。
“我就是觉得和你在一起很舒服,但是想到你那些炮友,我就、我就觉得脏!”沈潮心慌,口不择言起来,“我不喜欢和别人共用东西,万一有病,怎么办?”
脏、有病,这样的字眼算得上是攻击性极强了。
沈潮说出口就后悔了,低下头准备挨蒋为宁一拳。
只是蒋为宁的神情没有半点的变化,好似这些暴雨加钉子的话落到他身上,就仿佛春风拂面似的。
“你这个理由,还有点道理,我考虑考虑吧。”蒋副总翻身坐起,□□的上身布满红痕,他披上浴衣,头也不回道:“不过要是下次,你还敢往我脖子上啃印子,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喜欢身上留下痕迹,也是蒋总的‘睡觉’习惯之一。
四
睡了齐楚弟弟这件事相当长一段时间让蒋为宁良心不安,好在齐楚很快就去京市了。
就是他脖子上的印子迟迟下不去,穿了几天高领,也还差点在齐楚面前露馅。
齐楚信了那玩意是火罐印子,和蒋为宁一起吃食堂的徐笠可不信,“你脖子上的印子怎么回事?”
“火罐啦~”
“你哄哄齐楚那个眼神不仔细的就算了。”徐笠脑子转的快,“你不会把他弟睡了吧。”
“哇,怎么一点瞒不住你。”秘密分担出去一半,蒋为宁轻松多了,现在有徐笠和他一起承担,“我发誓,那是他主动送上门的,消息记录我都留着呢。”这种保住脑袋的东西,必须留好。
“那也是你勾引在先。”蒋为宁对沈潮的各种撩拨明眼人都看到了。
“谁知道他这么好钓啊?”蒋为宁摇头。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沈潮是老实人。”
“能是什么关系,萍水相逢的炮.友呗。”难不成就睡了一晚上,就要他带着聘礼去登门求娶吗?
蒋副总这过于开放且‘渣’的明白的感情观实在叫人叹为观止。
徐笠问:“那你就准备一直这样下去吗?隔三差五换人,到最后连他们的名字都记不清?”
这话问住了蒋副总,他倒也不能一直这样颠沛流离。
“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变成这样的,但是,你这样迟早会伤害到人,无论是你还是其他人。”
五
蒋为宁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件事历史就久远了。
而直到十八岁的高三,蒋为宁都还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眼前只有堆积如山的试卷和习题册,一周刷完的卷子可以堆到他的膝盖。
对于学霸来说,高三又忙碌又清闲,忙是做题不停,闲是因为他已经没有需要新消化的知识点了。
每天做题也只是因为无聊,因为需要一点事情来干,因为学生的任务就是做题。
蒋为宁在班里没什么朋友,因为每一次大考都要打乱顺序重新分班,而竞争激烈的二中本部基本上全是精英中的精英,坐在身边的同学可能一个月就换一个面孔。
只有蒋为宁,像是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