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皮一起买走。齐守财赌的就是齐楚根本不需要老家这块地和这幢房子。
那二百万,他就是咬死不给,带着一家老小住在这房子里,齐楚还真能带人来给他们赶出去不成?
齐楚肯定做不出来这种撕破脸的事。
最次,也就是齐楚为了和他们刚到底,真掏一百五十万出来,那齐守财也白得了一百五十万,什么房子建不出来,去镇上买现成的小洋楼都足够了!
“还是你小子有头脑。”齐守财对给自己支出这个法子的齐志成赞不绝口,“这样吧,三叔再借你十万,你快把你那赌债还上去,天天被逼的躲在村外也不是这么回事啊。”
这段时间一直躲在外面,回来就怕挨揍的齐志成大过年的瘦了许多,整个人好似那地沟里的老鼠,漏了棉絮的棉袄盖不住的脖颈子看着脏兮兮的,全是皴,也不知道是多久没好好停下歇一歇、洗个澡了。
“三叔,要是齐楚真白给你了一百五十万,你分我三十万吧——”胡子拉碴的齐志成讨价还价。
齐守财耷拉了脸,唬道:“你要这么多干什么?你那个债不是就差二十多万了吗?”
齐志成支支吾吾,他也不敢说自己为了能来点快钱就又去赌了几把,一开始手气好赚了五六千,他寻思这是财神爷眷顾自己,再这样赚下去,他的债都能还的七七八八了。
一上头,赚那点钱就被他全赌进去了,没想到最后血本无归,反而又欠了十几万。
俗话说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要不是齐志成怕挨打,他真不着急弄钱堵窟窿。
就是那些催债的最近是下死手,前几天把他套麻袋一顿打之后扔海里了,大冬天的,差点给他冻地见祖宗去。
生怕真被折腾死的齐志成求爷爷告奶奶让人再宽限自己几天,发誓这次回家一定弄到钱。
他这次要还是弄不到钱,真就得去卖.肾卖.血了。
齐守财看他这德行,也是打心眼里瞧不起,糊弄道:“再说吧,他也不一定能掏那一百五十万。”
“那他要是掏了,可一定要给我啊,不然您侄子就得被打死了!”
齐守财打的那小算盘,齐楚门清,不过就是在赌自己要那房子只是为了出气。
齐楚确实只是为了出气,他又不会再回到老家住着去了,那房子对他来说也没用,真要让他掏一百五十万出来买块破地,还不如在A市市中心买一套商品房来的划算。
可坐在书房沉思的齐总不甘心就这么吃了闷亏,计上心头,他立马打给了徐笠,“你能帮我找个靠谱的施工队吗?”
徐笠办事,齐总放心。
第二天一早,齐楚要的施工队就到齐了。
“你要装修房子?”徐笠问。
“不,”齐楚摆手,“我要拆房子。”
齐守财一家子刚吃上中午饭,就听院门外轰隆隆作响,接着窗子一看,不知道从哪开来的黄色挖掘机,一下子拆掉了他家半扇木门,尘土飞扬中,几个工人熟练地在院子里推墙的推墙,拆瓷砖的拆瓷砖,夹道两边的野花野草都被踩的破破烂烂。
齐小叔腿脚快先跑了出来,“你们有病啊!?拆我家大门干什么啊?!”
为首的工头纳闷这房子里咋还有人住着,那要是一破钻机下去,不得出人命啊?
“我们是收钱来拆房子的,齐先生说,年前这几天把这院子里的建筑推平,你们怎么还在里面住着呢?没搬走啊?”
齐守财也一歪一歪走了出来,闻言大惊,“推平?他为什么要推我的房子啊?!”
“那我哪知道。”包工头无语,回头招呼工人们继续干,那齐老板一天给不少钱呢。
齐守财挡住推土机,“你们别干了!这房子住着人呢!看不到吗?!”
包工头道:“老头,你也别为难我们,我们也是收钱办事,签了合同的,过年之前之前推不平我要掏违约金的。”
推土机和钻地机噔噔直响,齐守财拦不住,赶忙给齐楚打电话。
“喂,三叔啊。”这次换成齐总得意洋洋了,“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没忙着搬家吗?”
“齐楚!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叫人来拆家?!你爷爷奶奶还在家里住着呢!!”
“三叔,我想了想,要我花一百五十万买块破地不值当的,这房子看起来您也不准备给我钱了,我留着也没用,那不如就拆了,也不占您的地,您呢,也能再想想法建个新房出来。”齐楚用肖似齐守财的无赖语气道:“正好,马上过年了,辞旧迎新,这旧房我嘱咐他们一定年前拆干净,不拦着你们在那地皮上建新房。”
“齐楚!你欺人太甚!”齐守财气的脑瓜子嗡嗡。
“三叔,理理清楚,是你先上赶着来欺负我的,谁狮子大张口不要脸朝我要一百五十万地皮钱?我上次说的话你是不是没听到耳朵里去?还把我当成冤大头?”齐楚寒声问:“还是说,你觉得我那是跟你闹着玩,觉得我不敢动真格的?”
“三叔,我出于礼貌还叫你一声三叔,但你也别在这和我倚老卖老仗着点小聪明就觉得全世界都是傻子。我做了十来年生意,要是真拿你们没办法,那也不用在A市混了。”
齐守财举着电话瞠目结舌,背后院子里的地砖被掀了一块又一块,他总算是服软了,“小楚啊,小楚,叔求你,做事别这么绝,咱们一家人什么都好商量嘛!”
“你不是要把房子卖给叔吗?叔买,叔掏钱买!你说个价,两百万是不是?”
“两百五十万,少一分都不行。”
“这怎么还多五十万啊?”
“三叔,施工队的钱也得算上啊,签了合同的,就算是突然不拆了,钱我也要照付。”
齐守财的心简直在滴血,“二百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