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精神。“王离,你有看到大将军吗?”扶苏来到王离身边,轻声说道:“特使宣读皇帝的圣旨,大将军若不到,于礼不合!”“来人!”王离听到扶苏的话,没有多说,直接将蒙恬的护卫司马叫了过来,沉声道:“大将军何在?”“这”护卫司马面露迟疑之色。扶苏脸色一板,低喝道:“有什么就说,吞吞吐吐作甚?!”“回回长公子,大将军还在榻上沉睡!”护卫司马小心翼翼地拱手。扶苏和王离对视一眼,皆露出诧异的表情。他们与蒙恬相处的这段时间,从未见过蒙恬鸡鸣还在榻上的时候。“说,昨晚发生了何事?”“回长公子,大将军昨夜回来,独自在房中饮酒,醉得不省人事,后来末将扶他上榻的时候,还隐隐感觉他额头有些发烫”“混账!你怎么不早说!”王离闻言,一把抓起护卫司马,就要教训他。这时,一旁的扶苏连忙拦住他,下令道:“快去通知大秦医馆的医生!”“诺!”护卫司马面带哀求的应诺一声,王离愤愤的将他推开,然后径自冲出幕府衙门。扶苏深感不安,也跟着王离去了。没过多久,他们便出现在了蒙恬的房门外,等待大秦医馆的医生诊治蒙恬。这是咸阳大秦医馆在九原城开的分馆,也是大秦为数不多的分馆。里面的医生,都是从咸阳大秦医馆调来的,医术并不逊色于宫中御医。可是,就在大秦医馆的医生来到蒙恬房中为蒙恬诊治的时候,蒙恬却突然醒了。“走吧!”蒙恬从榻上醒来的第一句,并不是对医生说的,而是对门外的扶苏二人说的。他也没询问扶苏二人的来意,就草草洗漱之后,大步出了房门。扶苏二人对视一眼,不禁有些尴尬,却又无话可说,只对那名护卫司马递了个眼神,让他好好看住蒙恬,别让他出什么意外。当护卫司马领着几名士兵赶来照料蒙恬的时候,素来爱兵如子的蒙大将军,罕见的对他们拳打脚踢,怒喝出声:“老夫一生戎马,从不畏惧死亡!何畏几壶酒?滚!都给老夫滚!”众士兵闻言,一片唏嘘,连忙让开身形。“哎!”扶苏见状,摇头叹息一声,眼泪再次涓涓流下。王离无话可说,却隐隐有点想念自己好兄弟赵昊。若是赵昊在这里,肯定不会让自己这么郁闷,且憋屈。当驿馆令迎接扶苏等人进入驿馆的时候,担任特使的李福,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昨日见蒙恬那么冷落自己,李福已经感觉不妙了。在这虎狼之师中,蒙恬杀他跟杀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李福既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理直气壮的宣读诏书,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三人,等待他们先开口。其实,李福只是李斯府邸里的一名管家。之所以被李斯提任为新的公车司马,主要是这份诏书无足轻重,且没有任何意义。当然,这只是诏书的内容。除了诏书的内容,李斯对李福的交代,主要是离间扶苏和蒙恬,以便后续他跟赵高斟酌,如何处理扶苏和蒙恬。毕竟扶苏和蒙恬手中有三十万长城军团,稍微处理不慎,很有可能酿成大祸。所以,为了稳妥起见,李斯先派李福来离间他们,再进行下一步计划。可现在这种情况,李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别说离间扶苏和蒙恬,他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似乎感受到了气氛的凝重,扶苏微微一笑,率先打破了沉默:“贵使不远千里来九原宣旨,想必我父皇是有紧急之事交代吧?”“这”李福先是一愣,而后看向扶苏温暖和煦的笑容,不由心头大定,壮着胆子站起来,躬身行礼道;“监军长公子与大将军当面,在下多有失礼,还望海涵,在下李福,深为景仰!”说着,又转身朝王离行礼:“老将军与通武侯劳苦功高,在下也深感佩服,见过王离将军!”李福临行前,李斯就一再叮嘱他,依据法度,特使不知诏书内容,得礼数周到后,再当众宣读诏书。扶苏见李福彬彬有礼,心中对这个陌生的特使并不厌恶,也笑着回了一礼,道:”特使可以宣诏了!”“诺!”李福恭敬应诺一声,便弯声开启书案上的铜匣,捧出诏书,高声念诵了起来:“朕东巡天下,制六国复辟,惩不法之徒,劳国事以安秦政;今从南海返回咸阳,悉知蒙恬、扶苏请奏匈奴兵事,感慨近年战事频繁,老秦人生存不易,且南海战事刚刚平息,举国不宜再开大战;而北疆目下,当以防守为主,清理边患为辅。故此,着李斯晓谕九原幕府,蒙恬主理九原军政,扶苏从旁协助,莫回咸阳,此乃大局也!”“嗯?”扶苏三人闻言,不由大感诧异。这份圣旨跟他们之前预料的,简直天差地别.好像说了,又好像没说。他们之前确实向始皇帝请奏过出兵事宜,因为那时候匈奴与大月氏联合出兵进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