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香饭店的老板亲自把众人领到二楼的包间。
他专门站在门迎着。
想来知道来的人都有谁。
这人四十来岁,很普通一人。
易飞意觉得这个人长得象他认识的某个人,却又想不起。
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很多。
他也不再多想。
他更没有来过这里吃饭。
没道理认识这里的老板。
包间很大,除了一张大桌子,旁边还摆着沙发茶几。
茶几上摆着花生、瓜子。
饭桌上已摆上几盘凉菜,放着几瓶酒和饮料。
看来林儒山都安排好了。
众人分宾主坐下。
临东这里坐座位也是有讲究的。
易飞前世,十五岁就离开了临东。
对这些规矩都不太懂。
反正,让他坐那就坐那。
林儒山说道:“赵总,我也没点菜,就是让他们上了几个特色菜,有不合口味的,咱们再换,谁想吃什么再接着点。尤其是两位女士,想吃什么随便点,别客气。”
赵秋城说道:“林书记,她两人是我妹妹,都不挑食,咱们大老爷们就更别说了,尤其我和陈大哥都在部队呆了差不多十年,对吃饭还真的没有讲究。”
易飞看到刚才给刑志东开车的司机并没有上楼。
估计在一楼随便吃点。
易飞拿过酒瓶打开,给每人倒上。
林儒山说道:“易飞是客人,哪能让你倒酒。”
他是个办事谨慎的人。
现在弟弟就在赵秋城的手下干活。
帮着建设丽飞蔬菜基地。
他弟弟听李文朝说,那两百多个大棚有易飞的一半。
丽飞所有的公司易飞都占一半股份。
这说明什么?
说明易飞在赵秋城的心目中,和他妹妹赵丽丽是一样的。
丽丽是年轻女孩,自然不好拉拢。
拉拢易飞就很重要了。
易飞笑道:“林书记,今天这酒还非我倒不可,你们三位是领导,这位是我师父,另两个一个是我姑姑,一个是我老师,除了我,谁倒也不合适。”
桌子上有红酒。
他打开了,给赵丽丽和余春芳倒了红酒。
他给自己倒了小半杯白洒,“各位领导,我还是学生,就少喝点。”
刑志东笑道:“易飞才十五岁,了不起,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这倒也不全是他说客套话。
他和赵丽丽弄商业街,蔬菜大棚、袜子、工装、电器。
赵秋城对他象对家人一样亲热,将来前途还用说。
更难得的是他才十五岁。
待人接物不亢不卑,比正常十五岁的孩子强太多了。
在女儿的眼中。
易飞更是了不得。
他从没见过女儿夸过谁。
就是赵秋城,女儿也认为不是他多能干,是他出身好。
这些天,在他面前不知道夸过易飞多少次了。
易飞有赵家的支持,特别是赵秋城的支持。
将来想没有出自息都不可能。
赵丽丽说道:“刑厂长,你可别老夸他,他还小,不经夸。”
几人都笑起来。
如果仅听他讲话,还真看不出来,易飞还是个孩子。
他比很多大人老道多了。
赵秋城说道:“老林可能还不知道我来干什么,我这次来两件事,一件是给谢楠的奶奶找间房子开个饺子馆,另外一个就是让铸造车间给易飞加工几台他自己设计的壁炉样机。我和老刑已经定下来了,没找你商量。”
林儒山道:“这些事,你和老刑定就行,我指定没意见。”
本来厂里的工作都是刑志东负责。
陈一凡这才知道。
赵秋城居然是为了给谢奶奶找房子的事来的。
易飞要加工的壁炉却不知道是什么。
他站起来,“三位领导,我敬你们一杯,替谢婶子谢谢你们。”
几人都端起来喝了。
刑志东说:“房子已经定了下来,就你家十字路口,咱后勤那个院子,租一半给谢大婶,租期十年,说是租,不用交租金,只是房子改造还得赵总。具体是东西分还是南北分,让谢大婶决定,一半什么的都是说法,最后给后勤留两间房子够两人值班就行了。陈科长过两天直接到我那办了手续就成。”
赵秋城说道:“放心,房子我来弄,开饺子馆的手续我来办。”
这些对他来说,都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
林儒山说道:“还有个事,关于陈科长的,本来我和老刑准备过几天告诉他的,正好今天都在,干脆提前说了,老刑,你觉得呢?”
刑志东说:“我也是这个意思,你不提我一会就提了。”
陈一凡愣了一下,怎么还有他的事呢。
他能有什么事?
林儒山说:“是这样,陈科长来我们厂七八年了,工作情况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厂的工会主席老刘年底退休了,前几天老刑向署里打个报告,由陈科长接任工会主席之职,昨天接到署里通知,署里已经批了。”
一个工会主席,如果署里没有派人来的意思,基本是厂里说了算。
这个好批,三两天就能搞定。
陈一凡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事。
前些天大家还在议论下一任的工会主席是谁。
都觉得是两位副主席中的一个,没想到居然是自己。
他有点不知所措,“厂长、书记,我行吗?”
林儒山说道:“有什么不行,本来我们想提你当副厂长的,后来想想觉得工会主席一职更适合你,反正都是一个级别。没提前和你商量,就是怕你这个人让来让去,反而不好看,现在署里都批了,总不能让我们再到署里说,你不干换一个人吧。”
报告就是林儒山写的。
他前面写了陈一凡的英雄事迹,后半部分写这些年在机械厂功绩。
机械署不批都不行。
厂里提议升一个战斗英雄的职,署里不批是什么意思?
张国庆没那么傻。
孙正焘出事,他多少是了解点的。
赵秋城举起杯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