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北阳市。
??傍晚时分。
??东北总军区,总司官办公室。
??透明的茶壶,浸泡着司/令特供红茶,摆放在桌面上。
??其旁边的两个茶杯,也在冒着热气。
??秦皖岚和薛洗文,两人此时脸上的神情,皆是充满了严肃。
??整个房间之内的气氛,也异常的压抑与凝重。
??“嘀嗒!……嘀嗒!……嘀嗒!……”
??落地时钟的钟摆声,富有节奏、且相当清晰地在办公室之内回荡着。
??“呼……”
??秦皖岚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随后他狠狠地咬了咬牙!!
??他以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地架势,抬起了右胳膊!
??看着这一幕,他对面的薛洗文,眉头不由地皱得更紧了。
??“对了,皖岚,你知道吗?岑南笙今天白天来北阳市了……”薛洗文很是平静地开口,打破了办公室之内的沉默。
??“哈?!!”
??听到薛洗文的话,秦皖岚一蒙:“这就过来了?!”
??“啪!”
??一边问着,秦皖岚手中的棋子,也在他没有注意的情况下,落在了棋盘之上!!
??身为秦家第二代的长子,秦皖岚很清楚,岑南笙这个时候,来北阳市究竟是为了什么,又想要做些什么。
??“是啊!一大早就买了机票,飞了过来,还带了一大帮的保镖。”
??看到秦皖岚那般落下了棋子,薛洗文的眉头,终于是舒展了开来,嘴角也勾起了一道,不易察觉的笑容。
??“我去!……就连我都不知道啊!”
??秦皖岚很是不可思议地惊呼道。
??随后……
??“哎……!”
??秦皖岚又是几分失落地叹了口气:“我还有些舍不得安安那个小丫头呢。毕竟,她在北阳市这里,有时候还是很好玩儿的……”
??“没想到,这才呆了小半年,安安就要回去了啊!”
??秦皖岚还有些感伤地,四十五度角抬头,看了看雪白的天花板。
??随后他一副哲学家的口吻,淡淡地开始述说了起来:
??“想不到,一转眼,安安也成了大丫头了,我们两个人也变成了半截入土的老头子了啊!时间过隙啊!岁月不在啊!好想再借五百年,我……”
??“啧!”
??薛洗文咂一下嘴。
??接着他有些无奈地,打断了秦皖岚越来越离谱的话:
??“停!停!停!你扯到哪里去了!谁跟你一样,半截入土了!再说了,安安不就是回江南呆一段时间吗?你至于整得像是生死离别一样嘛?”
??听到这话,秦皖岚倒是不继续开玩笑了。
??他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正经且认真了起来:“洗文,你真的觉得这样可以嘛?若是赌错了一步,毁掉的可不只有安安了啊……!”
??“我也不敢保证啊!”
??薛洗文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毕竟,我这一辈子,也只爱过一个人,再复杂的情感,我也不懂了。”
??“算了!算了!不想了!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秦皖岚摆了摆手,大大咧咧地说道:“反正真到了那一天,我就租几个导演相机,给几家来个全场直播!如果不精彩的话,先拿南笙那家伙试问!!”
??“……”
??薛洗文一阵无语。
??全场直播?
??他可是相信秦皖岚,是能够干出这事的。
??毕竟在这种“玩”的方面上,秦皖岚一直是一个顶俩的,相当来劲,就是不知道,等到他七八十岁的时候,会不会还是这般地爱玩。
??“对了……该到谁下棋了?”
??秦皖岚这才想起来,他今天是来找薛洗文下棋的。
??“到我了……”
??薛洗文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马”棋子。
??然后他一口吞掉了,秦皖岚的“将”其子:“你的老将没了,我赢了。”
??“哈?”
??秦皖岚一蒙,呆呆地看一眼棋盘。
??随后他眼珠子,瞪得堪比灯泡一样大了:“哈?!!!”
??“等!为什么我的‘车’会在这里啊?!我明明要下的是那边啊……”
??秦皖岚抓着头发,几分不可思议地念叨着。
??他转念一想,便是想起了刚才,薛洗文突然插话,分散了他的精力。
??“我淦!!”
??秦皖岚不爽地锤了一下桌面:“你这老家伙,刚才跟我说话,就是为了影响我,让我下错棋吧!!”
??“嗯?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坏!”
??“你这是在耍赖啊!!”秦皖岚气呼呼地说道。
??“曾经身为一名指挥官的你,应该清楚兵不厌诈的道理……”薛洗文以一副训练新兵蛋/子的口吻,冲着秦皖岚有些严肃地说道。
??“停……!那套话,我已经倒背如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