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程三郎的话来说就是,现如今大唐的海运十分的忙碌。
而且耽罗岛、黄鸟岛,还有之后的那扶桑州想要与大陆往来交通,必然会让登州港变得十分的繁忙。
而在港口处竖立起了高大而又醒目的灯塔,利于那些夜船的船只回归,同样,高大醒目的灯塔还可以有多种的用途。
例如派住侦察哨在其上,观察是否有敌来犯,而且还可以在灯塔上燃起狼烟发出警告。
而且早在大唐贞观元年(公元627年),就有胡人来华传教,在广州建了一座怀圣寺,塔高三十六米。
当时该塔位于珠江边,入夜后塔顶悬灯,导航来往船只,故人又称之为“光塔”。
某种意义上,可说是大唐第一座竖立起来的灯塔。而汉唐商行亦在自己所经营的各个港口,也都建立起了一座座的灯塔。
包括那什么耽罗岛、黄鸟岛也有,所以,程处弼想要在这里设立,可以说是顺势而为。
毕竟登州港之前相当于是大唐的军港,肯定不能让老百姓在这里瞎搞。
可现如今程三郎以青州大都督府别驾和平壤道行军副总管的身份,登州港的实际负责人兼水师负责人吴中郎将自然也不敢叽歪啥子。
面对着程三郎有理有据的表达,李绩与李恪难道还有难为他不成?
所以那高达也达到了三十多米的高大灯塔,屹立在了港口附近的小山之上。
这灯塔采用的是以水泥砖石为表,内部则是木质结构,总高度达到了接近五丈。
最下方是守塔士卒休息生活的地方,沿着那木梯可继续向上而行,而在灯塔楼的最上层。
其实空间并不大,也就是一个方圆不超过一丈的小屋子里边,点着几盏油灯来增加亮度。
再就是,四面的窗口,都用上了玻璃,即可以防风,同时又还能保证灯火不会被风雨吹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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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天色已然微放光明,一名打着哈欠的士卒老六晃晃悠悠地沿着梯子,上到了这一层,看了一眼那些油灯之后。
提起了油壶往那些油灯里边添了些油,打量了一眼外面,看到了雪花在窗外纷飞。
裹了裹身上的披风,晃晃悠悠地离开了这里,朝着楼下行去,下了一层之后,这里才是属于守塔士卒的观察据点。
一个大铁炉子,在这不大的空间里,散发着烘烘的暖意,让他们在这样的寒冬中不至于被冻坏。
老六看了一眼旁边那睡得犹如死猪般的同伴,都囔了一声之后,也裹着披风,依偎在铁炉子边上睡了过去。
而此刻,一只残破的水师,正仓皇而又艰难地在海面上行进着,就像是走投无路的丧家之犬一般。
海面上的风雪,吹得他们的心肝瓦凉瓦凉,而打头的那一只海船上,原汉唐商行新罗国分行牛大掌柜。
此刻就站在甲板之上,眉毛胡子上全都是雪,脸也冻得通红,可他还是固执地站在那里,抄着千里镜,打量着附近的海面。
旁边,正不停吸熘着清鼻涕的金毗昙满脸焦虑地看着左右。
“牛掌柜,到底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赶到登州……”
“我们的水师已经支撑不了太久。”
另外一位同样吸熘着鼻涕的金庾信忍不住小声地抱怨出声来。
“早知道我们就该先去那耽罗岛,好歹我们可以在那里依托港口,抵御百济水师。”
“依托耽罗岛?”牛大掌柜忍不住扭过了头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位新罗蛮子。
“你是想要让我大唐军民多死上一些?”
金毗昙赶紧服软,瞪了犹自满脸不服气的金庾信那个粗鄙武夫一眼,朝着牛掌柜讨好地笑道
“不不不,牛掌柜,他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这登州太远,而耽罗岛那么近。”
“耽罗岛上,就只有两千驻军,咱们身后边的百济、高句丽水师怎么也得有数百艘战舰,两三万人马。”
“就算是加上你们这帮残兵败将,能拦得住百济和高句丽水师联军才怪。”
听到了牛大掌柜的吐槽,这二位新罗武将全都一脸黑线,偏偏发作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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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没办法,谁让现如今新罗国,已经都快被打没了……
想想当初,在居漆山城的时候,善德女王一死,真德女王继位之初,大上等金毗昙第一时间就扫平了政敌,掌握了大权在手。
可是随后,那金庾信率军归来,好死不死,正好在那居漆山城港口登陆。
金庾信正好遇上了被追杀的大上等金毗罗,一打听,这才得知那金毗昙扶立新王之后,想要当权臣。
这下子,跟那金毗昙本就是势不两立的金庾信自然不乐意了,直接遣兵将那前来追杀的金文颖给杀败。
不过双方都顾忌到那百济大军将至,所以双方在经历短暂的冲突之后,没有再妄动刀兵,而是开始了打嘴皮子仗。
可谁也没有想到,那位百济王知晓了这居漆山城所发生的事情之后,只留下了一员大将驻守,而他则挥师去扫荡其他还未归降的新罗城池。
结果就是,没有了外部的压迫力,金毗昙与那金庾信都想要弄死对方,于是,发生了激战。
不过遗憾的是,双方的兵力相差不大,而且出手也有顾忌,导致僵持不下。
就在他们渐渐地放松警惕的当口,已经收到了百济王扶余义慈之命的百济水师,与那高句丽水师,终于汇师于那居漆山城港口外。
而百济王扶余义慈又再一次亲率大军南进逼迫而来,这下子,金毗昙与那金庾信等人终于慌了神了。
不得不抛下成见,暂时联合在了一起,可是他们也很清楚,如果继续呆在这居漆山城困守的话。
百济近十万大军已经快要到家门口了,港口外也被百济与高句丽的水师给团团围住。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