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听得此言,两眼微微一眯,不禁想到了金春秋与金庾信这对好基友在棒子剧中的表现。
现结合历史,的确,金春秋这小子,倘若能够一直被关押在高句丽的监牢里边。
就金庾信那个粗鄙武夫在新罗朝堂,的确更容易对付。
一思及此,程处弼按捺住内心的波动,又与那毗昙密议了一番之后,忍不住赞许地道。
“新罗多亏得有你这样的义勇之士,能够全心全意的为了大唐与新罗考虑。”
“若非毗昙兄这样明事理,程某还真担心,援救新罗国的第一步都会显得甚是举步维艰。”
“程太保谬赞了,下臣能结识到程太保这等名震天下的大唐俊杰。
为新罗与大唐穿针引线,让新罗能够在大唐的庇护之下,得以安然渡此危难。
下臣倍感荣幸,待我新罗之危能解,下官自会向女王请命,出使大唐……”
看着这位表情赤诚的金毗昙,程处弼笑眯眯地又跟他亲切地聊了一会,直到月华西沉,金毗昙这才恋恋不舍地告辞而去。
程处弼亲自将金毗昙送到了宅院大门外,目送着这位跟自己短短一日的功夫,都快要变成知已的新罗重臣渐行渐远,程处弼这才自失一笑。
“想不到,这新罗朝堂之中,居然能够有金毗昙这等妙人。”
听得此言,程三郎的鹰犬组合顿时心中一紧,面面相觑间,李义府毫不犹豫地抢先小声地提出了疑问。
“那个,那个小程太保,此言何意,那位金毗昙,到底妙在何处?”
“呵呵……他的妙处,你们现在不太懂,但我懂。”程处弼笑得甚是自信从容。
这位金毗昙,让程处弼想到了后世经常会对于些站在自己人民与国家的对立面,用想当然的态度去考虑问题的那一类人。
比如说汉奸,比如说日奸,更比如说一些吃着华夏的饭,屁股歪到美丽国的那些专家、学者。
当然,站在自己的立场而言,这位吃着新罗的饭,屁股去歪到了大唐这一边的金毗昙的这种举动对于大唐是极其友善的。
李义府不禁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与那许敬宗又是一阵眉来眼去。
看样子,我等一定要好好努力,万万不能让那个新罗蛮子,把咱们鹰犬组合给比下去。
“???”一其余一干人等,听得此言,全都表情古怪地看向了姿态猥琐的李义府与昂首挺胸的程三郎,总觉得他这话好像有点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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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宅院的书房之中,只剩下了程三郎、王玄策与天残、地缺这对鹰犬组合。
三人听了程处弼详细在表述了金毗昙对于那新罗朝局的分析之后,实在是无话可说。
也不知道是该夸那金毗昙识趣明事理,还是应该说程三郎实在是运道奇佳。
毕竟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获得新罗国朝堂三股重要势力中的一股的支持,这绝对是有些出乎预料。
看到了这三位足智多谋的谋士型人物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程处弼澹然一笑。
“目前看来,明日应该能够让那新罗答应那些条件,但是,程某却有一个担忧,倘若那位花郎徒的首领金春秋归来,事情必有反复。”
王玄策亦是面色一沉,眯起了两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就在这个时候,许敬宗突然朝着程三郎恭敬地一礼。
“小程太保,还请许下官一月之期,下官自有办法,让那金春秋回不到新罗。”
话音未落,那李义府也蹦了出来,朝着程三郎进言。
“小程太保,为绝后患,下官觉得,还是由下官亲自去操办此事,定然不会露出丝毫破绽。”
一旁的王玄策打量着这两位既有脑子,又十分果决的鹰犬组合,亦朝着程处弼进言道。
“小程太保,金春秋倘若与那金毗昙所言一般野心勃勃,显又极擅隐忍。
倘若我大唐荡平了高句丽与那百济,到时候,新罗一家独大。
若有一野心勃勃之辈,必不会甘心新罗只居这半岛一隅之地。”
“所以,下官也觉得,此人断不可留。”
看到跟前这三人纷纷表态,程处弼也是点了点头,旋及从容一笑言道。
“嗯,玄策老哥之言,深合吾心,还有二位的一片赤诚之心,程某甚慰。”
同时,程处弼也很清楚,金春秋此人此刻被困锁于那高句丽的大牢里边,必定戒备森严。
考虑到他在另外一个历史时空会成为新罗之主,并且会吞并掉大唐占据的半岛疆域。
所以,程处弼觉得,送他去见新罗王国历代先王,这是对他最好,也是最优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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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程处弼梳洗打扮一番之后,换上了他那身崭新的东阿县侯爵官服。
想了想,又让邓称心拿来了把塞在皮套子里边的燧发火铳,也当成了佩饰悬挂在腰上。
“三公子,这么戴着,小人总觉得一点也不搭调。”
“搭不搭调无所谓,重要的是有了这玩意,心里边才会觉得安稳。”程处弼洋洋得意地一拍腰板。
可惜这玩意做得还是粗糙了点,要是日后再看看能不能再搞小型化,穿文官袍服的时候,可以装枪套,插在脚脖子上。
嗯,这玩意就是程三郎在登州搞出来的,毕竟大炮都搞了那么多,又有那么多工匠在。
程处弼就想着,自己这位大唐火药武器专家都把炮给搞出来了。
结果除了揣上几根方竹炸药之外,就没有了其他的好宝贝防身,实在是有些惭愧。
于是就干脆找那些工匠们鼓捣了许久,虽然浪费了不少的材料和时间,但至少总算是搞出了十来把燧发枪成品。
这些燧发枪,自然是程处弼提供的设计图纸与设计理念。
完全可以跟后世的那些最精良的燧发火枪媲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