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敢胡咧咧,信不信老夫把你们全踹河里去提神醒脑,还不快点跟上队伍。”
赵昆顶着一张杀气腾腾的狰狞老脸,必须控制住这帮子混帐玩意。
总觉得跟在程三郎的身边越久,这画风就越歪,看看一帮讷于言而敏于言的大内侍卫。
成日跟那吴王府侍卫以及程家人厮混之后,嘴都瓢成了什么鬼样子?
这些话若是让陛下听到,指不定就要暴跳如雷,一名侍卫先赏他二十臀杖来当开胃菜。
一思及此,赵昆不禁忧心忡忡,真希望程三郎能够一举攻破大唐帝都。
这样一来,自己也好率领手下回归到陛下身边,不至于继续随骚话连篇的程家人和吴王府侍卫的荼毒。
嗯,回去之的,一定要好好地整顿军纪,万万不能让程家恶劣习性破坏侍卫队伍的纯洁性。
“想不到向来沉稳的赵将军,怎么这才没多见不见,就变得这么暴躁?”
房俊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小声地朝着身边的处弼兄道。
程处弼扫了一眼那边气极败坏的赵昆,也不禁心生狐疑。
“这个……我哪知道,兴许是担忧陛下吧,毕竟赵叔这些年来,一直跟陛下一起,除了睡觉,就没分开过。”
两兄弟正在小声嘀咕的李大郎和李三郎差点让这句骚话给吓得摔下马去。
“啊,这……处弼兄慎言,那可是我父皇,你可别胡说八道。”
“我说错了吗?”程处弼满脸甚是无辜地摊开了双手道。
“难道这不是事实吗?赵叔可是你爹的贴身护卫,可是要对你爹进行贴身保护。”
“倘若跟你爹分开,那不是失职是啥?”
看着振振有词的处弼兄,李承乾这才面有愧色地朝着程三郎颔首道。
“是是是,处弼兄教训得是,其实小弟也是这般想法,赵将军对父皇向来是忠心耿耿。
如今难得离开这么长的时间,想来他亦是在担忧我父皇的安危。”
程处弼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然后鄙夷地瞪了李恪一眼,这小子那是什么样的脑子,脏,真是太脏了。
“……”李恪看到自己那纯良笃厚的好兄长在那里自说自话,又看到了处弼兄那邪恶的笑容,忍不住想要开口解释处弼兄可不是什么好鸟。
但考虑到当面告状的凄惨下场,罢罢罢,亲哥啊,不是小弟你提醒你,而是处弼兄手段太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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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赵昆忧心忡忡,程三郎等一干人久别重逢,兴奋地嘻嘻哈哈吹牛打屁不已。
顺便追随着左屯卫的精锐大军朝着大唐帝都洛阳进发的当口。
洛阳的西侧,已然有大批的精锐铁骑,出现在了那洛阳城下。
此刻,城头之上的那些叛军甚是紧张,不过在那些将校的鼓劲打气之下,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毕竟他们所固守的,可是经历过了无数次战争考虑的天下坚城,大唐帝都洛阳。
不但各种守城器械齐备,更重要的是,光是那条平均宽度接近五丈。
有些地方甚至超过十丈宽,深度都超过两丈的护城河,就足以领大多数的攻城者望而却步。
更别提那平均高度都在两丈以上,墙城可以让马车奔驰的坚固城墙。
总之,洛阳城从她被建造起来的那一天起,就代表着坚不可摧。
李世民打量着那城头之上密布的叛军,拍了拍身下那匹浑身已是大汗淋漓的爱马。
不禁有些蛋疼,城门跟前的吊桥已经拉起,而水门那边,亦是戒备森严。
那些叛军,用大量的船只横于那洛水水面上,这样的做法,让李世民不禁想到了当年自己率军前来进攻被王世充所占据的洛阳的情景。
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歌舞升平,四海清宁的大唐贞观年间,自己居然还要攻一回洛阳。
匆匆赶了数十里地,这才进抵至洛阳的关中精锐在看到洛阳叛军已经早有准备的情况下。
自然不会傻到拿骑兵去攻城,而是先在距离城门约两三里的地方纷纷下马,静待时机。
至于柴绍所统帅的关中精锐,还在后方沿着官道,拉着各种各样的攻城器械,喊着号子,吭哧吭哧地朝着洛阳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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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早上的大朝会之上,被新皇李治拜为了大丞相的张亮收到了在洛西之地出现敌踪后。
亦是大吃了一惊,啊,这……难不成,柴绍那个家伙也有篡位称帝的野心不成?
甚是忧心忡忡的张大丞相,赶紧摆开仪仗第一时间亲自赶往城西。
足足休整了柱香的功夫,没能看到有什么机会的李世民决定亲自到城下走上一遭。
毕竟,自己这位戎马半身的大唐天子,威望还是很给力的,希望能够震摄住城上的那些叛军。
随着李世民一声领下,很快,数十精锐骑兵翻身上马,簇拥着他,缓缓地朝着护城河靠近。
不过令城头之上的叛军有些讶然地就是,在那城下的骑兵之中,驰出了数十骑,正缓缓地朝着靠近城门楼的方向前行。
周围那数十骑,全部都手举圆盾,警惕地打量着城头之上的叛军。
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