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高原之上行动,要比在平原上吃力,可是随同程三郎行动的,都是体格相当强健的。
便是那位曾经被剃成秃瓢,连同眉毛一同被剃掉的那位胡主薄,经过了这些日子的奔波劳顿。
整个人已然不复当初的富家翁的体魄,甚至胡主薄都已经可以通过触诊自己的肚皮,摸到了脂肪层下方的腹肌。
嗯,他可以确定绝对是腹肌,不是结石或者是瘤子啥的,因为这是那位医术超神的程长史亲自得出的结论。
之所以要跟随程长史一同行动,还不就是因为胡主薄那颗永不安定的心中。
充满了积极向上,勇于进取的不怕死精神,嗯,说得略带贬义的话,那就是胡主薄为了升官发财,死都不怕。
但是人生不就是这样吗?连咸鱼都还知道在太阳底下要翻个身才能够变得更有滋味。
若是作为一位明明可以变得更好的前途,而不乐意挪一下屁股,那么未来也就只能继续混吃等死而已。
只不过,胡主薄觉得自己的屁股已经挪的都特娘的快要裂开了。
毕竟这么长时间的策马奔驰,对于每一位骑士的翘臀都是一个残酷的考验。
每到休息的时候,程三郎看到这帮子长途奔波劳顿的好弟兄们吡牙咧嘴的揉着翘臀。
这种事情,着实不好安慰,总不能冲着每位好兄弟那颠簸得发麻的翘臀来上一巴掌告诉它们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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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对于这一次的长途骑马奔波,程处弼已经经过了慎重的考虑。
所有跟患有跟那位国舅爷长孙无忌一样的下三路暗疾、隐疾的都不要。
毕竟,老子率领大伙两千里奔袭,是要去干大事,为象雄国复国,为压制吐蕃国的野心。
不是来写《论长时间的骑马运动对于各种痔疮的影响》这样的医学论文。
万一哪位好兄弟骑着骑着痔疮复发咋办?在这条件相当恶劣的高原环境下,进行痔疮手术,绝对是艰巨的考验。
虽然程三郎笃定甭管对方是内痔、外痔、混合痔,自己都能够治得好。
但问题是,下面挨了刀缝了针还怎么骑马?
不骑马,那就只能躺板板,躺在板车上在这没有路的高原之上反复不停的颠簸,颠到伤口崩裂大出血咋办?
那肯定会耽误到大唐针对高原地区的诸势力的军国大事。
该干正经事的时候就要干正经事,该干不正经,呸……该搞科研工作的时候就搞科研工作,万万不能总想着一石好几鸟,那样很容易出问题的好不好。
程处弼觉得自己为了大唐的军国大事,简直已经考虑到周全到不能再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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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程三郎意欲兴办的程氏大学,二位可有耳闻?”
看到二人继续点头,房玄龄砸了砸嘴,这才进入正题。
“程三郎所兴办的程氏大学,却不怎么受某些人待见,所以至今已然临近开学,却一直未能找到足够的老师。”
房玄龄顿了顿,暗暗磨了两下牙,这才言道。
“陛下有意相助之,故尔,老夫这才会邀请二位过来商量。”
祖光与胡助教的眼珠子夸张地瞪了起来。这话嘛意思?陛下想要相助程太常,帮他找老师。
那意思就是,我们两个这就要被踢出官吏阶层,去给他程三郎卖命不成?
看到这二位那一脸黑线,欲言又止的表情,房玄龄开口安抚道。
“二位别误会,老夫的意思是,二位的官职品级仍旧保留不变,二位只需要到程氏大学之中,教授三年学生。”
“当然,这三年之内,二位在程氏大学的薪水,将会是你们现如今俸禄的三倍。”
“三年之后,自然就官复原职,重回算学,若是办得好,陛下自然是不会吝啬的……”
“至于算学的学业,就交给另位两位学官负责,好在算学的学子不多,他们也能够应付得来。”
看着跟前侃侃而言的房玄龄,祖光不由自主地抹了一把额角上的汗水。
那自己跟胡助教这算啥,停俸留职,然后去帮陛下干私活?
这算不算大唐皇帝陛下自个挖自个的墙角?
“另外,还有一事,老夫知道,祖博士你算学师承汝父,家学渊源,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拜到祖博士门下。”
“不过因为算学学院之制,让不少才俊被阻于外,着实令人扼腕。”
“若是你入程氏大学教授算学,那些原本求学无门的才俊,也算可以得尝所愿。”
听到了房玄龄这话,祖光不禁有些怦然心动。是的,他们老祖家可是数学世家,祖冲之,就是他直系先辈里边,最鼎鼎大名的那位。
而老祖宗祖冲之的儿子祖暅亦是一位在数学史上留下了浓墨重采的天文学家数学大家,提出了关于球体体积计算方法的“祖暅原理”。
他的祖父祖宗儒在数学方面没有太多的建树,但是父亲祖孝孙凭借着他在数学和音律方面的天赋。
解决了调律和十二律旋宫的问题,而到自己这一辈,自已在算学和音律方面,也师承父亲。
不过自己更偏好算学,所以扎根在国子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