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呆愣愣地看着跟前的程处弼,还有一旁那同样满脸骄傲的李恪。
“汉唐商行的船只,可以在破洞之后继续航行?”李渊这位大唐太上皇,忍不住低呼出声来。
李恪点了点头,洋洋得意地显摆起了他所知晓的汉唐商行的水密隔舱技术。
“这是自然,因为这是处弼兄想出来的方法,就是船身结构上采用水密隔舱这种技术。”
“就是将原本是一个整体空间的船体,用适合的木板将船体分割成多个舱室。”
“如此一来,令船身更加的牢固,而且即便是有些舱室因为船体受损入水。
其他尚未受波及的水密隔舱仍旧可以给船只提供浮力,减缓立即下沉的危险。
让船只可以航行到就近的港口或者是靠岸之后进行修补,避免了一旦船体破损,就船毁人亡的事故。”
“再有就是还使用了指南罗盘,让海船既然是在没有星月的夜里也能够分辨方向。”
等到李恪言罢,噶尔东赞看向程三郎的目光越发地显得复杂起来,了解得越多,才越发地觉得。
这位程三郎,简直就是一个天文地理,无所不知,能文能武的全才。
李世民与李渊父子二人的表情则更加的显得震撼,特别是李渊这位大唐太上皇。
忍不住翘起了手指头,指着程三郎与李恪,半天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看到这位不讲武德的太上皇那副明显有些气极败坏的表情,还有李叔叔那张表情复杂到极点的脸。
程处弼与李恪呀一脸懵逼地面面相觑,这又咋了?
“叔叔,你们这是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们怎么了?程老三,既然汉唐商行有这等造船技术,你为何不早言之?”
听到了李渊这话,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上皇这话从何说起,这可是咱们汉唐商行的商业机密。”
“再说了,你老又不造船,小臣跟你说这些干嘛?”
这个时候,好半天都不吱声的李世民忍不住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头,翘起手指头,跟他亲爹一般朝着程三郎与李恪直比划。
“青雀,东宫失火,《大唐药典》损失严重,这个消息你知不知道?”
看到李世民那又深遂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李泰心头一跳,赶紧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来道。
“这孩儿的确知晓,父亲还特地派了那绣衣使前往严查,查出了乃是有人引香导致的失火。”
“莫非这里边还有什么问题?”
李世民的目光,巡视着李泰的表情变化,看着他的神情不似作伪,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
自己最害怕的问题,至少,解决了一半。
“的确是有些问题,青雀你可知晓,你与承乾关系再是不睦,你们毕竟也是亲兄弟。”
“本该感同身受,守望相助才是,明白吗?”
听到了这话,李泰虽然满心不乐意,可是面对着亲爹,他还是老老实实地低下了脑袋。
“孩儿明白,多谢父亲教诲,孩儿,孩儿明日就会前往东宫探望大哥。”
李世民打量着这位在自己跟前,似乎永远都是那样听话乖巧的四郎青雀。
想到了那绣衣使那边传来的奏报,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喝道。
“李有忠,进来见朕。”
听得此言,屋外屋内的人全都满脸错愕地看着李世民。
唯有赵昆,大步走到了门口,朝着那位呆若木鸡的李有忠歪了歪脑袋。
李有忠的脸色顿时一白,下意识地扭头扫了一眼身边的蒋亚卿。
蒋亚卿则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土里,看也不敢看那李有忠一眼,生怕被人怀疑。
“李公公,陛下让你进去。”赵昆将李有忠的神色变化尽收于眼底,冷冷地喝道。
李有忠步入了书房,看到了那魏王殿下一脸错愕地看向自己。
而大唐天子那双没有一丝感情波动的眼睛,也同样落在自己身上。
这一刻,李有忠战战兢兢地步入了屋内,恭敬地朝着大唐天子一礼。
“奴婢参见陛下,不知陛下召奴婢来有何吩咐……”
“你到底瞒着青雀做了多少肮脏事,说吧,朕听着。不要想着去狡辩。”
听到了李世民这话,李有忠已然有所明悟,反倒像是解去了所有束缚一般。
陛下已然将此事定论,李有忠恭敬地五体投地,朝着李世民伏地请罪。
“陛下,奴婢的确做了许多对不起殿下,对不起陛下的事情……”
李有忠沙哑的嗓音在书房之中响了起来,当然说的是听闻了那太子殿下所居的东宫,意外被火焚。
令那《大唐药典》受损之后,那个时候开始,就有人传言,说这事肯定是魏王指使人干的。
作为打小看着魏王长大的宦官,当然很了解魏王殿下是什么样的好人。
他肯定不会去做这种有辱斯文,没有道德底线的事情,可是那些流言,让他甚是不忿。
他原本还请魏王殿下入宫向陛下陈述,以自证清白,但是魏王殿下却认为清者自清。
他相信父皇很了解自己,绝对不会认为自己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