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发整个人都懵逼了,呆呆地看着自家三公子,又扭头看了一眼一旁那位膘肥体壮的薛万彻。
感觉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视或者是幻听。
“行了,别傻愣着,赶紧的,你可千万要记得……”程处弼在程发的耳朵边一阵嘀咕之后。
程发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一脸心悦诚服地朝着自家三公子一礼,低声道。
“三公子你可是太英明了,小人这就赶紧去办,一定办得妥当。”
程发连滚带爬的打马而去了约柱香功夫之后,估摸着程家人那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的薛万彻也翻身上马。
朝着程三郎和赵昆一抱拳,这才兴冲冲地打马狂奔而去,为了二哥,砸一回牡丹亭酒楼。
不得不说,程三郎的确是个好娃娃,为了自己二哥的命运,付出了那么多。
咱们老薛家,可一定要记住这个情份才是,单纯的纯爷们薛万彻如此想着,满脸感动。
程三郎满脸欢喜地看着那膘肥体壮,能扛能打的,而且还在大唐威名赫赫的薛万彻打马而去。
这个时候,赵昆那张毛脸胡子出现在了跟前。
“程三郎,你小子最好说实话,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程处弼双手一摊,满脸的无辜。
“什么主意?当然是为了给薛二叔治病,请薛三叔犯个无伤大雅的过错。
然后被御史弹劾,如此一来,陛下也才有机会将薛三叔也给扔这里边啊。”
赵昆看着正经得很像是大公无私的程三郎,直接就乐了。
“呵呵……你小子,真这么简单?你就不怕你爹见你让人去砸自家有股份的酒楼被砸,回头收拾你?”
程处弼抹了抹下颔,嘿嘿一乐,表情很是诚恳也很乖巧地道。
“怎么可能,我爹肯定会懂我,相信他若是知晓这个消息,肯定还会夸我是个仗义的程家人。”
“那个赵叔,没小侄的事情,我就先进去了,他们还在等我,二缺一。”
“……”赵昆看着屁颠颠,欢天喜地朝着监牢里边蹿过去的程三郎,忍不住抹了把脸。
怎么感觉,程三郎这个不论是到了哪,哪的画风就会歪出天际。
这里可是监牢,关押朝廷重犯的地方,可是为什么程三郎这家伙在这里出现之后。
感觉这里快特娘的变成了游乐场,又或者是变成了大唐的高档娱乐休闲场所。
监牢里边,传来了吉他的声音,还有操琴和吹萧的声音,当然也少不了很有精神的打牌声。
唉……这真的是为了给潞国公治病?怎么让人觉得,分明就是以程三郎为首的一帮子小混蛋想要乘着这个机会旷工在这里边休闲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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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洛水旁边的汉唐商行牡丹亭酒楼的管事是程家人,听到了那位程发前来传递的消息之后。
这位程管事也是两眼一亮,整个人都乐开了怀。
“来来来,你们哥几个都给我过来,有要紧的事情,一会有人过来闹事,你们可千万别拦着。”
“啥?”几位酒楼工作人员全都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酒楼管事,心中说货是不是有毛病。
“来的可是咱们三公子特地请来的,大唐军伍之中威名赫赫的薛万彻,薛三将军。”
“他可是受了咱们家三公子的嘱托,特地来砸店的。”
“具体是什么原因,本管事就不多说了,你们可都听好了,薛三将军爱怎么砸就怎么砸,大家都躲得远远的。”
“哦,对了,你们可不要忘记了,给我往左邻右舍多多宣扬,就说薛三将军喝大了酒,在这里砸店。”
“……就这?那咱们程家人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一位酒楼安保人员有些不乐意地道。
“呵呵,最妙的地方就在这里,不过本管事暂且保密。”
“你们莫要忘记了,薛三将军可是受了我们程家三公子之托特地来砸店的。”
“你们觉得我家三公子是个肯吃亏的主?”
一听到了程家第一靓崽之名,一干酒楼工作人员齐刷刷地摇起了脑袋。
“呵呵,回头过两日,你们自然就知道真相,行了,赶紧把店里边值钱的玩意都收拾收拾……”
约一柱香的功夫之后,薛万彻领着一票膘肥体壮的护卫赶到了位于洛水北岸的牡丹亭酒楼。
看到这装修很豪横的酒楼,特别是牌匾之中,那气度森严的“牡丹亭酒楼”那四个大字,正是出自诗书传家的房大名相的手笔。
这里是那样的熟悉,一开始大伙东巡洛阳之初,家里边还没收拾完。
便会呼朋唤友,蹿这里来吃吃喝喝,毕竟程府家宴中的不少名菜,只有牡丹亭酒楼才正宗。
往日都是来蹭吃蹭喝,又或者是呼朋唤友来吃自己的喝自己的。
却没有想到有一日,自己会把自己特别喜欢的牡丹亭酒楼给砸了。
这让薛万彻不禁有些迟疑,虽然他薛万彻跃马横槊,尸山血海不知道打过多少个滚,趟过多少个来回。
但是干砸店这种没品味没逼格的事情,这辈子还是第一次。
所以,怎么开场,要不要先说上两句,表达一下自己砸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