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看到了贾氏与长子秦怀道,只得站起了身来。
贾氏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地打量着有些臊眉搭眉的夫君,可是她实在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
“夫君,听说你们立下了军令状,要在中秋佳宴之上,大展才艺是吧?”
听到了这话,秦琼瞬间就鼓起了眼珠子,恶狠狠地瞪着秦怀道这小子。
之前秦怀道刚刚入仕之时是在东宫干千牛备身,不过前些日子,已然转入了左屯卫,所以也就没能留在长安。
为此,之前长安太子蒙难遇险之事发生之后,秦怀道还甚是懊恼,若是自己还留在东宫。
指不定也能够如房家二哥一般,蹭着程三郎又赚上一回功勋。
现如今,房俊虽然还是左卫中郎将,但是他却因此得爵位,成为了男爵,而且又得了不少的赏赐。
还有那尉迟宝庆,也同样因此得了不少的赏赐。
不过来到了洛阳之后,倒是跟一帮子老弟兄很是逍遥自在,不过,怎么也想不到,昨天那场程府佳宴,啧啧……
亲爹的目光犹如刀子一样,这让秦怀道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躲到了贾氏身后边去。
亲爹当年旧疾缠身之时,对自己可谓是宠爱有加,可是自打病愈之后,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过去自己练习家传武艺,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亲爹也从来不说。
可自打爹病好之后,呵呵,秦怀道可是尝足了父爱拳脚的苦头,不过也是在亲爹的严厉督促之下,总算是没长歪。
入职东宫之后,他秦怀道也凭着真本事站稳了脚跟。
毕竟糙老爷们的队伍,你要有本事,那就大伙服气你,没本事,呵呵,哪凉快哪呆着去。
不过这也导致现如今的秦家几个娃娃,都对亲爹如畏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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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莫老拿眼睛瞪孩子,妾身可是听闻,是夫君你自个签下的军令状,还非拉着大郎一块签字画押来着。”
听着妻子温婉的嗓音说出来的这番话,秦琼老脸一红,抹了把脸,抬手挥了挥,屋内的闲杂人等全都退了出去。
秦琼这才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长叹了一声。“为夫那是喝醉了,酒后之举,不必在意。”
贾氏抿着嘴,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后,这才嫣然一笑解释道。
“夫君可不能这么说,方才卢国公府可是特地遣人前来相告,说是请夫君莫要忘记了昨个晚上签押的军令状。”
“夫君,若是旁人倒也罢了,可卢国公那边,妾身觉得你还是去上一趟,哪怕是去敷衍敷衍也是好的。”
“……程咬金。”秦琼瞬间面黑如锅,真特娘的,那个厚脸皮简直就是拿根鸡毛当令箭。
那个厚脸皮办正经事不认真,办不正经的事,倒是认真得厉害。
“既然如此,那回头为夫就走上一遭吧。”
“嗯,夫君所言极是,不过妾身可是听大郎说了,你们昨个夜里唱的那只曲子,可是好听得不行。”
心中的耻感十分强烈的秦大将军顿时勃然大怒,捞衣挽袖地就朝外面快步而去。
“哈……回头老夫就去收拾那个混帐小子,还好听得不行,成,老夫就让他给为父唱来听听。”
“……”贾氏看着这位分明就是找借口溜走的夫君,直接就抿唇低笑出声来。
不过话说回来,大郎在自己跟前哼了哼那首曲子,还真让人听得心潮澎湃,是首好曲子。
可惜中秋佳宴之际,怕是自己要去仪鸾殿下皇后娘娘一起晚宴,不能亲眼目睹夫君一展歌喉,甚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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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客师脸色发黑地看着跟前的亲儿子,拿湿毛巾狠狠地抹了把脸之后磨着牙道。
“你小子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夫抽你。”
李器很不乐意地梗起了脖子,就是脚有意识地朝后挪了挪。
“爹,孩儿岂敢胡言乱语,你若不信,你可以问管家,他昨个也是听到了。
要不你也可以跟昨个一块赴宴的列位叔伯,你问一问他们便知。”
“难道是真的?”李客师这位鸟贼大将军满脸疑惑地努力回忆着昨天晚上的场景。
似乎还真有一段记忆,好像自己跟着程咬金,还有一票狐朋狗友一块在那里嗷嚎得挺带劲的。
随后好像李绩那个老阴货出了主意,后边具体是什么,李客师着实已经记不得了。
既然是李绩那个经常干损人不利已之事的老阴货出的主意,呵呵……怕是真有其事。
一思及此,李客师不禁深感蛋疼,还特娘的军令状。
“老爷,老爷,卢国公府来人了,说是过来提醒老爷一声,莫要忘记了今日去卢国公府演练唱曲。”
“……”李客师一脸黑线地看着那位前来通禀的管事,管事的表情很是诡异,似乎想象不出自家老爷能唱什么曲。
不管是正经的,还是不正经的,好歹这么些年就没见老爷唱过。
汜减汜。“行了,你下去吧。”李客师一屁股坐了下来,很不乐意地道。
老夫去个屁,这个丑,谁爱出谁出去。
看到亲爹那副一脸黑线,不乐意搭理人的架势,李器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