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琳和宝庆哥俩一起蹲在厅中,看着宝琳手中的那封书信。
两位膘肥体壮,肤色极黑,毛发浓密的尉迟双胞胎蹲一块,倒真有一种两个熊瞎子守着个空蜜罐在打量的架势。
“我说老大,这怎么弄?要不,大哥你留在长安吧,小弟我事不多,我代表咱们尉迟家出阵。”
“少特娘的胡说八道,正所谓长兄如父,我不去不适合,还是我去为好。”
“大哥,我可是你亲弟弟,这种出风头的事情,你不该让我吗?”
“那你咋就不知道遵老,我是你亲哥,你不听我的是吧?”
“……”厅门外面,一票尉迟家的人全都一脸习以为常地各忙各的。
就连进厅去倒酒水的尉迟家的家丁甚至连眼皮都不乐意抬一下,忙完拍屁股就溜达了出去。
反正哥俩打小就这样,都不是好脾气的角色,一言不合就掐架,不过感情仍旧是那么的好。
今天这才只是斗嘴,一会等到掐起来,大家自然会站在一旁劝解,拉架是不可能拉的。
毕竟这哥俩那吨位和体格摆在那,不是一般人能够拉得开的。
就在哥俩还在红眉毛绿眼珠子叽叽歪歪的当口,尉迟大将军缓步迈进了厅中。
看到了那两兄弟看到自己这位亲爹入屋都不打招呼,尉迟大将军顿时不乐意地闷哼了一声。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争执甚子?连爹回来都不知道行礼吗?”
“孩儿见过爹,爹,你劝一劝大哥吧,大哥他身处机要之地,耽搁不得。
孩儿我就不一样了,就是在东宫厮混日子,请个几天假去洛阳一趟一点问题也没有。”
幸好这话是在家里边说,不然让脱衣有肉的太子殿下听到这话,肯定又觉得被污辱了。
尉迟宝琳不由得大怒。“老二,你在东宫能请假,我咋就不能?爹你莫听老二胡言乱语……”
被两个儿子的唾沫星子险些喷到脸上的尉迟大将军顿时心中大恶,鼓起了眼珠子喝道。
“你们两个都给老夫闭嘴。”
很快,两个儿子乖巧地坐到了案几跟前,而尉迟大将军据案而坐,打量着那封来自于吴王殿下的亲笔书信。
书信里边,详细地陈述了很快就要开始的洛阳牡丹盛会。
并且,将汉唐商行与那些洛阳商贾的恩怨详细地描述了一遍,增加大家仇敌同慨之感。
后面自然抛出了正题,那就是那位浑身上下的才华完全可以批发着来的程三郎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就跟当年,程大将军与一干袍泽用文学方面的才艺横扫中秋佳宴一般。
准备呼朋唤友,到洛阳去参加那每年一度的洛阳牡丹盛会,并且会让诸位弟兄们都有抛头露面的机会。
争取让那每年一版的《洛阳牡丹雅集》直接搞成《洛阳牡丹汉唐商行才俊雅集》。
尉迟大将军抚着浓须,不禁呵呵一乐。
“这两个小兔崽子,这是准备让你们这是要去东都洛阳砸场子,搞臭东都洛阳牡丹盛会。”
“爹!怎么能叫搞臭,我们不过也就是去耍乐罢了,再说了,我跟大哥好歹也能够有露脸的机会。”
“是啊,孩儿也想跟爹一般,也能够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艺,让那些人知道咱们老尉迟家也是有文采的。”
看着这两个上蹿下跳,磨拳擦掌的娃娃,尉迟大将军也是不禁大感头疼。
“行了,咱们尉迟家,你们哥俩,爹也不偏帮谁,你们哥俩角抵,三盘两胜,胜者滚去洛阳,输的就给老夫老老实实呆在长安。”
“诺!”听到了亲爹这话,出生的时间间隔不会超过柱香,就连武力值也就在伯仲之间的尉迟宝琳与尉迟宝庆嘿嘿嘿地开始脱衣服。
“尉迟大锤,还傻愣着做甚,还不快上酒上肉,让这两个娃娃吃好喝好,耍起来才有力气。”
一听这话,尉迟宝琳与尉迟宝庆赶紧把解了一半的裤腰带又栓了回去。
对对对,先整点好货,吃饱了才有力气掐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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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绩拉着脸,打量着李震与李思文这对弟兄,此刻,他们二人正站在英国府内的校场之中。
二人各持一弓,取十矢,挺身而立,都很有斗志地精神地看着彼此。
李绩抬起了手狠狠地抹了把脸,真特娘的……没想到,程三郎那只妖蛾子都已经扑腾碰上翅膀蹿去了洛阳。
本以为能够安身一段时间,等随陛下东巡,过去逗逗那小子。
结果倒好,自己这边都还没起程,那小子主动地过来挑衅了都。
可问题是,两个亲儿子差点为了那点才艺掐起来,幸好自己这位当爹的积威甚重,及时地控制住场面。
思来想去,最终决定通过比划弓箭,来决定前往洛阳去展示文艺类才艺的人选。
当然,其他也可以有其他的比划方式,但是李绩觉得不论是比剑术还是比器械,很容易变成两个亲儿子斗殴。
所以决定采用比箭术这种很斯文,还很符合古代君子之争的手段。
“老夫可是先说好了,每人十射,中红心计一分,不中红心不得分,十射之后,胜出者可往东都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