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很清楚这个道理,那些臣子又何尝不明白?正因为如此,双方才会陷入僵持。
“接下来,就看是朕还是那些臣工们谁更熬得住。”
“辛苦夫君了。”长孙皇后满脸心疼的继续给李世民按摩住腰背说道。
趴在榻上的李世民笑眯眯的摆了摆手,开玩笑的。
“这算得了什么?当年,为夫连刀斧加身都面不改色,何况如今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
虽然夫君是这么说,但是长孙皇后却很清楚与这些臣子们交手,夫君其实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长孙皇后扶着李世民坐起身来,给夫君倒了一杯茶汤递了过去,故作愠怒地言道。
“夫君,要不此事就先缓一缓,程三郎那小子他不是挺有本事的吗?
现如今他应该已经到了洛阳,让他自己先想办法去解决。”
李世民直接就乐了。“那小子若是能够安安稳稳地解决事情,那为夫倒是乐意不替他操心。
就怕他把事儿给解决之后,撂下一个烂摊子,让为夫头疼。”
听到夫君此言,长孙皇后也不仅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那小子本事是有,办事也挺能耐,就是……嗯,懂的都懂。
屋外的赵昆此刻看到了一名宦官,宦官的身后跟着一位绣衣使。
这位绣衣使眉眼之间全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与劳顿。二人正匆匆的朝着这边疾步行来。
“赵将军,这位是来自洛阳的绣衣使,有急奏面禀陛下。”
一听是来自洛阳的紧急密奏,赵昆不敢怠慢,赶紧到的殿门口向陛下禀报。
正在殿内跟长孙皇后低声聊天的李世民听到这个消息,双眉一挑直了身子说道。
“洛阳来的人,罢了,让他赶紧进来。”
顺便还扭头跟长孙皇后开起了玩笑。
“该不会是程三郎跟恪儿刚到了洛阳,就闹腾出什么让人头疼的事情吧?”
听到夫君这么埋汰被他夸赞为因果类己的亲儿子,长孙皇后也是哭笑不得的抬手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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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连续赶路,已然疲惫不堪的李敏,看着那大开的皇宫宫门。
不仅热泪盈眶,缓缓的勒住了马头,朝着迎上来的宫门守将喝到。
“本将奉吴王殿下之命前来给陛下送急奏,快快让我进去。”
守门的将领打量着满身灰土,疲惫不堪的李敏,不仅咧嘴一乐。
“哎哟,这洛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你之前一位来自洛阳的绣衣使刚进去。”
“……”李敏就是两眼一黑,卧槽。大事不妙。自己这边正经计划还没送到陛下御前。
绣衣使那帮混账玩意,就已然前来送密奏,这特娘的是要搞事情是吧?
重要的是外面的人都只知道吴王殿下重伤垂死,还写了一封血书。
若是陛下先知道这个消息,暴怒之下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一思及此,李敏顿时心中一寒,气急败坏的赶紧翻身跳下了马直接朝着宫中狂奔而去。
前来迎接他的宦官只能在后边吃灰,撵都撵不上这位吴王殿下的心腹护卫头子。
此刻甘露殿内,李世民铁青着脸,目光阴枭的瞪着那位拜伏在地的绣衣使。
一旁的长孙皇后,此刻脸色显得那样的苍白,双手死死的揪着衣襟,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恪儿才刚刚到洛阳,居然就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李世民此刻愤怒的胸腔几乎都要爆炸开来,没想到科二刚刚到了洛阳,居然就被刺客谋害,重伤垂死。
万幸的是,程三郎就在恪儿身边,及时救下恪儿的性命。
怕是此刻自己收到的就不仅仅是坏消息,而是令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噩耗……
“混账,简直混账透顶,洛阳乃我大唐陪都,居然发生了这等骇人听闻之事,简直要气死朕。”
李世民大步来到了殿门外,厉声喝道。
“赵昆,立刻派人通知三省六部主官,还有诸位大将军立刻进宫,快去。”
看到陛下如此暴怒的模样,赵昆不敢怠慢,凛然听令,不多时十数位宦官快步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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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正在向着甘露殿的方向狂奔,就看到有几名宦官跟自己擦肩而过。
他们的表情很是气急败坏,正向着远处狂奔而去。
李敏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出来,十有八九陛下已经知晓了,绣衣使那帮混蛋禀报的坏消息。
气急败坏之下向前迈步,结果一不小心直接一脚摔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只能由着那位前来迎接他的宦官,扶着他踉踉跄跄的朝着甘露殿赶去。
站在甘露殿外,忧心忡忡的赵昆,很快就看到了吴王殿下身边的心腹侍卫头子李敏。
赵昆不由得心中一跳大步迎上前去,一把搀扶住李敏。
“李老弟,吴王殿下到底在洛阳出了什么大事?”
李敏此刻满脸尽是苦涩的笑意。
“小弟我是奉了程三郎之命,日夜兼程赶回来给陛下送急奏,以及吴王殿下的血书。”
“血书?!”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