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也有些懵逼,呆愣愣地看着方才大放歌喉的二郎。
那浑厚中带着沧桑,情绪,打动人心的歌声,居然是从自家这个不着调的二郎口中唱出来的。
这着实让房大相爷有些难以置信,毕竟,这实在是跟自家二郎的性恪差别得太远。
那些歌词,让人觉得过于直白,可偏偏经过了二郎的嗓音演绎之后。
那种情感的流露,却浓郁到让人忘记了歌词的浅显与直白
这真是老夫的二郎?这小子居然有这等才艺?
虽然这种才艺比不得琴棋书画,可好歹唱的不是那种勾栏馆阁的靡靡之音,而是能够打动人心的歌声。
自古以来,击鼓而歌,或放声而歌,这样的词语,自然都是用来描绘那些名人狂士的。
作为诗书传家的房玄龄,自然也很向往那些魏晋名士、风流贤达,唔家有贤妻,老夫当然不可能当那样的人。
但是,羡慕一下也不是不行,而自家二郎的嗓音,若是唱起那些魏晋名曲,必定也会
“夫君?”不知道何时,卢氏已然来到了跟前,满脸狐疑地打量着这位瞳孔散大的夫君。
醒过神来的房玄龄赶紧坐直了身躯,目光威仪地扫了一眼那正站在原地,有些揣揣不安地看向自己的二郎。
忍不住下意识地又闷哼了一声,然后就看到了妻子卢氏原本温柔的眼神仿佛化作刀锋。
房大相爷这才悻悻不乐,勉为其难地道。“你,你嗯,嗓子不错。”
“不过,你学曲就学曲,拿笔杆杆敲那案几做甚,府中没鼓吗?”
“另外,你身为官员,为何要学曲?”
“是两位兄台教我的,说是”房俊的脸色开始泛红,臊眉搭眼的不知道怎么解释。
看到二郎这般模样,卢氏若有所悟,赶紧上前笑眯眯地道。
“老爷说的对,二郎啊,学曲子是好事,可你莫要弄坏了你爹送给你的紫毫笔,知道吗?”
卢氏又安抚了房俊两句,便让他先回屋去反省反省。
看着那高大魁梧的二郎的背影,还有那迈着轻盈的步伐,快步追上去的绿蝶。
卢氏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目光一斜。“房慎。”
“夫人有何吩咐?”
“去,给二公子找面小鼓,若是府中没有,就赶紧去采办,莫要耽搁了二公子学曲。”
“好的夫人”房慎赶紧恭身应是,探头看了一眼屋内的老爷,忍不住小声地朝着卢氏道。
“夫人啊,咱们二公子,可真是有一把好嗓子,方才都把小人唱得差点冒眼泪花了都。”
听到了这话,卢氏不禁眉开眼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想了想,又叫住了那房慎,低声叮嘱了几句,房慎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答道。
“夫人放心,小人明白。”
卢氏这才回身步入了屋内,满脸容光焕发地搓着手走到了夫君跟前。
“真没想到,咱们家二郎居然还能够有这等本事。”
房玄龄抚着长须轻叹了一声道。
“不就是会唱着曲子,这有甚子,娘子你也莫要太惯着这小子了。”
“老爷,你也不想想,咱们家二郎,除了舞枪弄棒,啥也不会。
而今居然一下子会唱曲,还唱得那么好,我这个当娘的能不好好夸夸他吗?”
“哼,会唱个曲,又不是会诗文,会琴棋书画”
房玄龄不乐意地道,只是声音较语气较怂。
然后话风一转,语气拿出了房家家主的气势。
“娘子可打探出什么,那两只妖蛾子为什么要教咱们二郎学唱曲?”
“两只妖夫君,你小点声”卢氏有些哭笑不得地瞪了夫君一眼。
不管是那个被陛下和太上皇抄着兵器撵得在东宫里边狼狈逃窜的程三郎。
还是那位面如冠玉,一肚子坏水的吴王殿下,那两只妖蛾子可都不是好惹的。
“哼,老夫让二郎老老实实在府中呆着,就是不想在成亲之前,惹出什么事端来,坏了这门亲事。”
“谁能料想到得,那两个家伙居然蹿府里来了,唉”
“好了好了,夫君你就别发愁了,妾身会留心,定然会打探清楚是怎么回事。”
卢氏笑眯眯地又给房玄龄满上了一杯茶水,不禁有些唏嘘地叹息道。
“真没想到,咱们家二朗会唱曲,还唱得这么好听。”
房玄龄忍不住下意识地道。“曲是唱得不错,但那些词却乱七八糟的
什么停靠在含光门前的二轮马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
“老夫就不明白,停靠在含光门前的二轮马车招谁惹谁了?不载人,就载落叶?”
看到夫君频频吐槽,卢氏忍不住笑出声来,轻拍了下夫君嗔道。
“好啦,夫君。这词啊,虽然怪怪的,过于浅显直白,不过你不觉得挺朗朗上口的吗?”
一提及这茬,卢氏却坐不住了。“夫君,要不,咱们去二郎那里看看?”
“去他那里作甚?”房玄龄一脸狐疑地看向妻子卢氏。
“妾身觉得咱们二郎唱得好听,那种沧桑的嗓音,实在是独特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