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气的差点想一巴掌拍在这货的后脑勺上,把这家伙给拍清醒过来。
“我说的是前后的前,不是金钱的钱。”
“哦哦,懂懂懂,先投入,才能够挣大钱嘛,这话处弼兄你可是经常说。”
“废话,我要不经常说,咱们哪来这么大的产业,咱们汉唐商行怎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发展壮大?”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李恪这个眼皮子只知道盯着自己兜裆布,盯着跟前三瓜两枣的穷鬼王爷。
“你也不想一想,咱们才拿出一两年来分红,未来每年的分红,说不定会是现在的十倍,百倍。”
“然后,我们再拿这个钱继续投资。”
刚刚两眼放光的李恪表情瞬间灰暗了下去,唉……谁让自己是小股东。
当年的自己,为了几百斤的胡椒,蹿去那几个兄弟家里边翻箱捣柜,脸皮都不要了。
本以为可以坐着着天下落下花之不绝,用之不尽的财帛。
结果呢?隔三差五就会被处弼兄各种套路,生生让自己把已经装到了兜里的财帛,又只能恋恋不舍地掏出来。
虽然总能够见到投资出现收益,可问题是,每一次处弼兄都会一本正经地告诉大家。
分红分太多了根本没意义,撂在家里边与其放着生霉,拿去买些华而不实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还不如继续用来投资,以钱生钱,看着数字的增长,多有爽快感。
作为一干汉唐商行的正经股东们可是没少冲处弼兄发牢骚。
能不能别老想投资,好歹让大伙享受一下大手大脚,挥金如土的感觉。
可处弼兄总能变着办法,找到理由忽悠大伙。
虽然年轻人大家都不太乐意,但问题是长辈们很乐意听程三郎忽悠,这才是最令人蛋疼的地方。
特别是李绩家的两个娃,零花钱都被亲爹李绩约束得死死的,让李震和李思文哥俩只能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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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程处弼与李恪揣着新鲜出炉的样品钱,来到了甘露殿。
李世民看到了这两个年轻人,只得搁下了手中的书册。
“处弼贤侄,恪儿,你们今日过来有何事?”
程处弼可不管李世民乐不乐意,走到了跟前一礼,这才伸手解下了腰畔的钱袋,递上前去。
“叔叔,前几日不是跟你打了招呼,今日小侄是特地过来给你送样钱的。”
“样钱,你们已经开始铸钱了?”李世民伸手接过,有些吃惊地打量着程处弼问道。
程处弼可不敢说自己早就在算计铸币之事,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答道。
“这是自然,毕竟这也不是什么难事,随便搞搞就搞定了。”
“叔叔若是不信,可以问他。”
看到处弼兄祸水东引,李恪心中大恶,可是这个时候又不敢当面拆台,只能硬起头皮答道。
“是啊是啊,孩儿也没有想到,处弼兄的手段实在是,嗯,神鬼莫测,瞎鼓捣几下就成了。”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朝着李恪瞪了一眼过去。神特么的瞎鼓捣……
李世民不乐意搭理这两个喜欢相互拆台,互插刀子的年轻人,打开了那个钱袋,从里边顿时倒出来了十来个铜板。
一看就是新铸的钱,李世民抄在了手中掂量了下,抬起了头来看向身边的赵昆。
“你那可有铜钱?”
“有有有……”赵昆赶紧伸手摘下了腰间的钱袋,往大巴掌上一倒,里边掉落出几个铜钱,还有个银角子。
看到了这一幕,钱袋子里边有两片金叶子的程处弼优越感顿时由然而生。
李世民抄起了官方铸造的开元通宝,一手拿着程三郎搞来的新品开元通宝。
感觉到了两个制钱的重量似乎没有什么差异,仔细打量之后,李世民这才发现。
程三郎呈上来的这十多个铜板的表面,都没有那种开元通宝表面会出现的小瑕疵。
那是因为脱模的时候,很容易出现的小凹陷或者是突起。
这让李世民满脸讶然之色,又冲赵昆勾了勾手指头。
“赵昆,去,去问问看看有谁身上还带着铜钱,让他们再多拿几个过来。”
赵昆大声地应诺之后快步而去,不多时,便捧着一捧,大约十七八个铜板回到了案几跟前。
李世民认真地打量着,一个个地拿来进行比对。
程处弼则是和李恪坐在旁边,安静地等待着这位皇帝陛下瞎鼓捣。
好半天,李世民这才有些不太确定地看向程三郎。
“这是怎么做到的?为何你铸造的这些钱币,让老夫感觉都像是样钱或者是母钱,而非是用以流通的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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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因为小侄用的不是浇铸法,而用的是冲压法制作的钱币。只要模坯不损坏,出来的钱,都只会一模一样。”
“冲压法?”李世民直愣愣地看着程三郎,脑海里边闪过一个画面。
一干膘肥体壮的程家人,赤裸着上身,拿着一个大铁锤,须发皆张地在那里哼哼哈哈地狂砸,然后就这么砸出了一个个标准化的开元通宝。
“叔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