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析诏诏主木德雅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看着这位说话慢条斯理的吐蕃玛本。
时不时还要点头对他的废话以示附合。
知道此刻满脸堆笑的尚多结真面目是什么样子的木德雅,可不敢对这位有丝毫不敬。
作为洱海六诏之中,实力仅次于南部的蒙舍诏的越析诏语王。
木德雅很清楚,这帮子吐蕃人是什么样的目的。
越析诏的诸部落主要是以磨些人为主,多年前沿雅砻江南下。
最终在这在洱海之东建立了自己的部落联盟政权:越析诏。
这些来以来,越析诏在洱海六诏之中,只能算是中下等,只能默默地低调苟发育。
历经多年却也一直如此,如同半死不活一般,直到数年之前,吐蕃派来了使节。
来到了洱海之地,广洒财物,广交朋友,给了不少的好处,让洱海诸诏都颇为心动。
木德雅一咬牙一跺脚,死死地抓住了这个机会,全心全意地投效吐蕃。
而吐蕃大喜,自然要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大量的物资交到了越析诏的手中。
令越析诏短短数年之间,从北部五诏中不起眼的那个,渐渐地发展壮大,成为了北部五诏的领头羊。
现如今北部五诏中的另外几诏只能屈辱地随着越析诏的指挥棒转。
因为,吐蕃人现如今就是越析诏的后台靠山,另外几诏虽然不乐意。
可问题是,吐蕃在距离洱海不远的北方,就有城池,那原本是属于姚州所管辖的和往州。
于武德四年置,那里是大唐姚州疆域与吐蕃的交界险要之地,扼守住这里,吐蕃人就寸步难进。
只是,在数年之前,就已经被吐蕃人占据,成为了吐蕃南下的要地。
吐蕃在那里,可是屯下了重兵,这些诸诏王惹不起吐蕃人,自然只能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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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吐蕃也很明白,他招惹不起大唐,所以暗戳戳地占领了那和往州之后,也不敢擅自进军攻略诸地。
只是大洒财帛物资,在这里培养代表吐蕃势力的代言人,图谋发展壮大,顺便给大唐上点眼药。
而与和往川离得最近,又向来与南边的蒙舍诏相互攻伐的北部五诏,就成为了他们的最优选择。
越析诏虽然已经成为了北部五诏之首,但是木德雅很清楚,带来这一切的,正是吐蕃。
而跟前这位尚多结,则是刚刚赴任没多久的和往州城城主,作为和往州城城主。
也是负责跟洱海北部五部打交道的负责人。
所以,木德雅只能小心翼翼地侍候着这位,生怕惹恼了这位,到时候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原来的那位和往州城主,可是要比这位好打交道得多,而且长袖善舞。
可是新到任的这位,却是个狠人,听闻之前有一个部落头人不愿意进献税赋给和往州。
这家伙率领兵马,将那个小部落除了女人,其他全部诛杀一空,尸首,至今还悬挂在那个废弃的部落中。
这样狠辣的手段,越发地让北部五诏胆寒若栗,生怕不小心就惹到了这位脾气古怪却又十分凶狠残暴的尚多结。
正是因为这个,听闻这位城主要过来,木德雅早早地就让人准备了丰盛的美食和美酒。
还有那从北边的泸州买来的好茶,当然,也少不了让族中的美女去侍候这位。
就是希望能够满足这位大爷,避免惹恼了他,收拾自己这位越析诏主。
重要的是,木德雅听闻这位尚多结亲率五百吐蕃铁骑过来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位是前来兴师问罪的。
越发地小心翼翼,生怕有丝毫行差踏错。
就在他慢条斯理的喝茶,东拉西扯的当口,其他各诏的诏主终于陆续赶到。
一干洱海之地的土皇们,都小心翼翼地上前向尚多结见礼请安,退到了两侧分坐,静待尚多结发话。
寒暄一番之后,尚多结脸上的笑意未减,只是目光之中多了几丝森寒。
“列位诏主,其实吧,本官不该离开和往城,但是本官不得不来。”
“本官收到消息,蒙巂诏跟蒙舍诏之间发生了冲突,而你们却坐看蒙巂诏大败。”
“跟本官好好的说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尚玛本,不是下官不愿意求援蒙巂诏,而是下官收到了消息。
正在筹集兵马之时,那蒙巂诏已然败了。”
“加上那姚州刺史遣人传来消息,说是那蒙巂诏与蒙舍诏愿意握手言和,各诏不再擅动刀兵。”
“我等也是不得已……”
“不得已?”尚多结听得此言,那缺了一角的眉毛顿时一扬,巴掌犯然击在案几上。
巨响震得一干诏主脸色发白,赶紧站起了身来。
尚多结眯起的双眼里边寒光闪烁不定,扫过这在场的五位诏主,阴恻恻地道。
“你们没有甲,我吐蕃给,你们缺粮,我吐蕃也给,甚至连战马都给了你们数百匹。”
“结果你们却告诉本官,就因为那姚州刺史的一句话,你们就俯首贴耳。
怎么,你们当我们吐蕃是傻子吗?!”
尚多结身后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