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又抬起手指头指了指左右。“你们都躲什么?”
“处弼兄,不躲难道还要站在这里挨射?”房俊这位小老弟的回答比较质朴。
质朴得让程处弼心中一梗,脸色更黑,看到了那站在不远处提着面盾哭笑不得的赵昆。
赶紧朝着那边勾了勾手。“赵叔愣着做甚,赶紧给我,特娘的,这帮子秃瓢看样子是冲我来的。”
古格勃然大怒,刚想要还口,就被身边的阿赞拉住。
“别回,他话里有陷井。”
“……”古格一想,泥玛,这程三郎怎么就那么贱。
结社率黑着脸,打量着经历了场箭雨的饱和打击之后,活蹦乱跳蹦起来跳脚大骂的程三郎。
心中无比的窝火,泥玛,这帮子铁罐头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居然还提前钻进了自己安排的陷井里。
一想到那些弟兄的命运,结社率的心情越发的不美丽。
掏了掏还在耳鸣的耳朵,示意那些还想再来一波箭雨给程三郎享受的勇士们暂时停止射击。
然后朝着那手中又多了一面园盾,整个人越发像一只铁皮龟的程处弼喝道。
“程三郎,我留在溪谷里的弟兄们,他们可还活着?……”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顿时就反应了过来并指如剑,舌绽惊雷。
“果然是你们,老子的野猪是不是你杀的?!”
“???”结社率整个人都懵逼了。难不成那窝野猪是程三郎这小子养的?
不不不,不对劲,野猪那种脾气暴燥的畜生似乎没人养吧?
李世民长长了叹了口气,侧着脸躺在地上,一脸哭笑不得。
此刻,想必结社率他们的心情一定会很复杂,遇上这么个说话永远说不到重点的家伙。
“那个姓叶的,是不是你杀了老子的野猪,说!”
程处弼手中有盾,挎包里边还有不少的炸药级鞭炮,丝毫不怯地厉喝道。
“某不姓叶,某乃阿史那结社率。”
结社率直接给气的三尸神暴跳,不是说这家伙是长安第一才子吗?说的都是什么鬼话。
程处弼听到了这个名字,直接就乐了,扯起嗓子不甘示弱地怼了回去。
“好好的叶不姓,非要屙屎还打结?
我说那个屙屎的秃瓢,说正事,老子的野猪是不是你杀的,野猪是不是让你们吃了。”
程处弼话还没说完,身边的一干亲随兄弟全都抱着肚皮滚了一地。
李世民趴在地上,笑得弯起了腰,结果不小心扯到了臀大肌疼得频频吸起了凉气。
旁边的李恪也笑得一个劲地拿手捶地,李明达这个小可爱也是笑得直揉小肚肚。
一时之间,谷内哪里还有半点生死存亡的紧张,全都被程三郎给带歪了节奏。
牛韦陀艰难地爬了起来,杵着自己的马槊哭笑不得地提醒道。
“贤弟,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咱们现在有危险……”
程处弼头也不回地压低了声音小声地道。
“我当然知道,难道你不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对咱们越有利?”
听到了这话,所有人都不禁心中一凛,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程三郎打的是这个主意。
一个二个都目露敬仰也崇拜之色,不愧是鬼计多端的程三郎,满嘴骚话的目的是这个。
赵昆失去了盾牌,只能又蹿回到了那边去,小声地向李世民禀报道。
听到了赵昆之言,李世民砸了砸嘴巴,虽然程三郎的做法很对。
但是李世民还是觉得程三郎这小子真的很在意那窝野猪的去向。
结社率直接给气歪了鼻子,抬起了手,指了指程三郎,张开了嘴,一时之间,却不知道应该怎么骂这个混帐玩意。
这家伙的嘴实在太贱,神特么的屙屎还打结,突厥最伟大的姓氏,居然被他如此羞辱。
还有,野猪,那该死的野猪,怎么就成了这场谈话的重点了呢?
结社率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先放下这些私人恩怨,这小子既然脑子不好用,倒可以试着诓一诓他。
“程三郎,你杀了唐皇,将他的首级交给我,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你先告诉我,野猪是不是你们杀了吃掉了,回答我的问题再谈其他。”
一旁的灼古不耐烦地怒吼道。
“……是我们杀了,那玩意臭哄哄的,谁特娘的吃。”
程处弼勃然大怒,你特娘的这简直就是在挑衅一干吃了野猪肉的大唐英杰。
“说话的秃瓢,你特娘的什么意思?老子就乐意吃,怎么了?”
“都闭嘴!”结社率直接就炸毛了,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还想怼回去的灼古。
泥玛,能不能谈点正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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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三郎,你不要不识抬举,将唐皇的首绩交给我,我给你一条生路。”
程处弼直接就乐了,朝着那个秃瓢分外亮眼的突厥蛮子比划了个下流手势奚落道。
“哈,你当你程爷爷是三岁的小娃娃?”
“这话我怎么觉得那么耳熟?”已经回到了李世民身边的赵昆忍不住小声嘀咕了句。
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