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由于这个打击,程三郎在采收了油菜籽后,那些重新翻耕过的土地。
连同陛下新赐的土地都已经种上了棉花和苜蓿。
没有种植大豆,毕竟那玩意花钱就能买到,就跟油菜籽同一个道理。
最终是种植了两百亩的苜蓿和一千三百亩的棉花。
李德奖等人看到了油已经榨出,开始怂恿程处弼拿这种油烹饪菜肴来尝上一尝。
“那可不行,这菜籽油榨出来之后,必须静置三日以上,等残渣沉下去。
接下来就是要把这种土法榨出来的菜籽油炼上一道,把这种生油炼成熟油之后才能够使用。”
“不然,你们吃到上吐下泄,莫要怪我。”
听到了程处弼这话,一干人等纷纷熄了这会子就品尝美食的心思。
眼看着榨油还在继续,呆得无聊的诸人干脆又回到了校长办公室,准备继续打上几把牌消遣消遣。
就在同一时间,曾经与程三郎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突厥人。
就是那位诬陷自己兄长突利可汗背叛大唐。
结果导致自己十年还呆在中郎将位置上没挪过一步的阿史那结社率。
正率领着一众亲随,朝着北平郡王府前行。
其中几骑的马背上,还有那些被他们从野外猎回来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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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内,北平郡王府内,往来的都是突厥人。
北平郡王,也就是大唐天子李世民给突利可汗的封爵。
不过至贞观五年,突利可汗在入朝之际,行至并州途中病亡。
时年不过二十九岁,当时才不过九岁的长子贺逻鹘继承了他的爵位。
不过因为还未成年,所以一直留在长安的北平郡王府中居住。
而阿史那结社率,作为他的亲叔叔,此刻正领着一队侍从,步入了这北平郡王府中。
府中的一应人等,看到了这位面目狰狞,阴狠毒辣的结社率的到来,纷纷行礼,不敢稍动。
任由他横穿整个王府,径直来到了内院。
此刻,年纪十五岁的贺逻鹘正坐在屋内,看着两名美丽动人的侍女翩翩起舞。
虽然才十五岁,但是早熟的贺逻鹘那双眼珠子一直就没离开过侍女的纤腰。
等听到了外面传来有些慌张的提醒,王叔结社率光临。
贺逻鹘赶紧示意那两个侍女退下去,随后,就看到了那位魁梧而又强壮的叔父大步迈入了室内。
身体纤弱的贺逻鹘站起了身来,朝着阿史那结社率恭敬地一礼笑道。
“叔父,你怎么过来也不提醒给侄儿打声招呼。”
结社率脸上的笑容显得那样的亲和与慈祥。
拍了拍身体纤弱得跟他那个体弱多病的死鬼老爹突利差不多的贺逻鹘的肩膀问道。
“好侄儿,叔叔我就是想你了所以特地过来看看你,这些日子身子如何?”
“多谢叔父关怀,前些日子受了些风寒,如今已是大好。”
“嗯,那就久,对了,叔叔我昨个猎到了一头鹿,寻思着侄儿你身体不太好,正好给你送过来补补身子。”
“那可太好了,多谢叔父,侄儿最喜欢吃鹿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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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会的功夫,美味的葡萄酿和丰盛的美味佳肴被送入了殿内。
叔侄二人吃吃喝喝,闲扯了半天之后,结社率冲贺逻鹘使了个眼神。
贺逻鹘心领神会地干咳了声道。“你们都退下去,本王与叔父有事相商。”
殿中的那些闲杂人等,都被逐出到殿外,只剩下了贺逻鹘和结社率叔侄二人。
结社率打量着这位因为早早就开始近了女色,又向来体弱多病的侄儿贺逻鹘,不禁面露怜悯之色道。
“这长安的日子,可真是苦了你了,唉……”
“堂堂的突利可汗之子,东突厥之主,本该是翱翔在辽阔草原之上的雄鹰。”
“现如今却被困在这南人的城池里边,还得守着那些南人的规矩……”
“可惜叔叔没用,这几年来,都没找着适合的机会把你带回草原。”
听到了这话,贺逻鹘心中一热,眼眶直接就红了。
“叔父……”
“不过现在,终于有机会了。”结社率的声音陡然一沉。
阴枭的目光扫了一眼无人的殿内,声音又低了三分。
“从朝中传出消息,今年唐皇还要前往九成宫避暑,侄儿,这可是咱们的好机会啊……”
“只要你向唐皇陈述,想要伴驾,我料想唐皇为了显示他的宽仁,肯定会答允你的要求。”
“只要能够离开长安城,我们就有机会。”
贺逻鹘两眼一亮,可是很快脸上又布满了阴霾。
“叔父,咱们就算是逃回草原,可是唐皇若是知晓我们离开,必定会警讯唐国的诸州县。”
“若是被拦回来,侄儿怕是性命不保。”
“所以,我们离开的时候,一定要制造一场足够大的骚乱。乱到让整个唐国都动荡起来……”
贺逻鹘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足智多谋的叔父,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够让唐国动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