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正在利用着《长安文集》笼络大唐那些博学鸿儒之心。
只可惜,这段时间以来,哪怕是东宫属官以及朝臣明里暗里针对太子的弹劾。
到了陛下那里,都会如同泥牛入海一般,连个浪花都掀不起来。
不过,蒋亚卿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时间还长,何况,君主正值壮年,而太子年纪渐长。
谁又能够料定不会出问题?想想前朝之时,杨通这位太子,还不一样最后落得个凄凉下场。
再往前数就更多了,例如那位汉武帝,不也是早早地就立下了太子,可结果呢?
那位卫氏出身的太子,还不一样倒在了阴谋之下。
正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难,有赵国公在暗中扶持这位魏王殿下。
且又有诸从世家从旁相助,他日,若是国中有变,指不定自己就能够成为从龙之臣。
看看那房玄龄是怎么得以久在相位的,还不就是因为从龙之功吗?
来到了魏王府中,那些王府中的护卫还是一应人等,见到了蒋亚卿,无不态度语气恭敬地口称蒋先生。
蒋亚卿按捺住内心的得意,表面继续保持着谦和从容,朝着李泰的书房而去。
没有让李泰等待太久,蒋亚卿便步入了李泰的书房之中,毕恭毕敬地朝着李泰一礼。
“见过殿下。”
“蒋先生不必多礼,快快坐下吧……”李泰回过了头来勉强一笑言道。
“我观殿下面色不愉,莫不是有心事纷扰?”蒋亚卿坐下之后,打量着李泰的表情关心地问道。
“唉……这是父皇的手诏,蒋先生你一观便知。”
魏王李泰有些不爽地指了指案几上的那份手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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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亚卿听得心中一跳,伸手将那份手诏拿了起来打开一看。
不大会的功夫,蒋亚卿的脸色也同样变得十分的难看。
“陛下这是……这也太不合适宜了吧?殿下你主持的《长安文集》,乃是刊载我朝文人雅士的精妙文章之地。”
“之前也就算了,而今,居然连那污浊的畜生,也要入《长安文集》。”
听到了蒋亚卿这番话,简直挠到了李泰心头痒处,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先生言之有理,本王也觉得很不妥当,可是,父皇向来做事喜欢独断专行。”
“若是过去,本王说话,父皇兴许还能听上几句,可自打太子足疾得愈之后。”
李泰有些阴郁地坐了下来,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不显得过度狰狞。
“父皇似乎对我冷淡了不少,可本王又没做错什么,他凭什么……”
听着魏王李泰发泄似的吐槽着陛下识人不明,任人唯亲,对待程三郎那个粗鄙武夫,比对自己这个亲儿子还要好。
总之,魏王的这番牢骚,蒋亚卿听得一头的冷汗,这些话,若是传扬出去,那绝对非同小可。
“殿下还请息雷霆之怒,如此事已至此,不知殿下有何打算?”
李泰一脸厌恶之色打量着那份手诏,眼角一抽。“还能如何,自然是谨尊父命。”
“殿下做得对,现如今,对于殿下而言,唯有向陛下示以恭顺,才是上策。”
李泰有些不悦地看向蒋亚卿,面对着这位脾气不太好,心眼更是小得可怜的魏王李泰。
蒋亚卿面不改色地道。“不过,《长安文集》可暂缓,只按陛下的授意,宣传太子赐百猪以馈万民。”
李泰不禁两眼一亮,仔细地盘算起来。“先生的意思是,不必用《长安文集》的名义?”
“正是,只需要单独印发几万份告示,待太子赐百猪以馈万民之事过去,再将新一期的《长安文集》上市。”
“唯有如此,既全了殿下谨尊父命的心愿,又还能够保住《长安文集》的高雅之姿……”
听了蒋亚卿的这般分析,李泰的脸色终于渐渐地阴郁渐去,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然后有些吃力地站起了身来,朝着蒋亚卿一礼。
“多谢先生良策相助,不然,本王可真要束手无策了。”
蒋亚卿起身朝着魏王李泰还了一礼笑道。
“殿下不必过谦,殿下只不过一时积郁于心,没有想明白罢了。
便是蒋某不言,相信只要给殿下一些时间,殿下自然能够有应对的良策。”
面对着这么赏心悦目的马屁,魏王李泰不禁面露欣然之色。
不过一想到现如今父皇对于自己的态度,不禁有些心塞。
一旁的蒋亚卿又如何查觉不出来,呵呵一乐言道。
“殿下不必太过忧心了,臣以为,殿下若是心中烦闷,不该以诗书解乏,而该读史以明志……”
魏王李泰心神不属地下意识问了一句。“何史可以明志?”
“刚刚编撰好没多久的《隋书*帝纪二*高祖下》,又或者《汉书*卷六*武帝纪》。”
蒋亚卿言罢,又朝着魏王李泰深深一揖。
“殿下,臣望殿下记住,帝眷薄时,当益韬光养晦,以待时机。”
魏王李泰虽然是个胖子,可是终究也是有头脑的人,听得此言,哪里还不明白蒋亚卿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