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是啥,就是市井里流传得最厉害的那些小道消息。”
“他鼓捣出来的这玩意,依为父的眼光,也就那些读书人瞧瞧还成,可若是市井百姓,肯定不乐意。”
“这玩意还没有他自己弄出来的那《三字经》有意思,是吧?”
“对对对,爹你说得太对了,经过爹你这番话,孩儿也觉得这太斯文了,一点也不解气。”
“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
听到了老大老二的吹捧之言,程咬金不禁眉飞色舞。
继续唾沫星子横飞地拿着胡萝卜粗的手指头,在那张样稿上戳过来戳过去。
一旁的程处默赶紧又去倒了杯酒过来给亲爹润嗓,继续狂拍马屁。
待到程咬金点评完毕,蹲在旁边附合了半天的程处亮忍不住道。
“爹,你既然觉得老三这玩意全是问题。”
“不如你给他改改,更能恶心那帮不开眼的斯文人。”
一旁的程处默也不禁大乐,一拍大腿。
“爹,老二说的对,反正那帮家伙跟咱们老程家也不对付。”
听到了老二程处亮的提议,和老大程处默的附合。程咬金砸了砸嘴。
“唔……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老三,这玩意爹给你把把关如何?”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程处弼听到了这话,嗯了一声翻个身继续酣睡。
“这小子,行了,你们两个还愣着做甚,还不替爹准备笔墨纸砚。
且让你们两个小娃娃,见识老夫弃文从武的本事……”
“???”程处默与程处亮一脸懵逼地看着亲爹,总觉得这句话很不对劲。
不过看到了亲爹瞪过来的目光,弟兄二人还是赶紧照着亲爹的吩咐忙碌了起来。
管家富叔一听老爷居然要亲自挥毫泼墨,不禁大惊失色,赶紧亲自动手帮忙。
自打老爷弃文从武多年,写写画画的机会,少见得厉害。不过作为诗书传家的老程家当代家主。
一干程家人怎么也得要捧捧场才成,不大会的功夫,笔墨纸砚备下。
管家富叔,管事程济和程平也都齐刷刷地站在厅中,还有大公子二公子也在一旁蹲着。
就看到了常年持槊的程咬金提起了毛笔,凝神静气开始书写起来。
“大唐李为皇,威名四海昌;长孙贤为后,母仪人向往。
东阿诗书程,诗赋美名扬;善阳老尉迟,夺槊最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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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程处弼缓缓地睁开了两眼,但是此刻,仍旧是头晕目眩,赶紧又躺了回去。
特娘的……如果不是这个时代没有工业酒精,程处弼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穷鬼吴王家喝到了假酒。
这肯定不是后劲,绝对是酒的质量有问题,或者说他家的这一批葡萄酿说不定甲醇含量太高。
毕竟这个时代的酒类都是人工生产,没有机械化,含有杂质很正常,最多也就是杂质的高和低。
就在程处弼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地当口,听到了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程处弼吆喝了一声之后,转过了头来,发红的两眼眨了好几下,才看清楚是管家富叔。
“富叔你怎么来了?”程处弼咧了咧嘴示意道。
“那个老爷和大公子与二公子都已经公干去了,老爷特地交待,让小人过来问了问三公子你。”
“昨个带回来的那东西,可是要交待给小人去办?”
程处弼揉了揉额头,这才省得还有正经事,目光一扫,落在了不远处案几上的已经摊开的贡纸上。
“没错,富叔,这事,就得跟上次一般,莫要让别人知道是咱们老程家传出去的。”
就看到了管家富叔自信地一笑,拍了拍胸口得意地道。
“呵呵,三公子你就放心好了,咱们老程家是干什么买卖的,这点小事,定然出不了纰漏。”
“嗯嗯,那就辛苦富叔了,对了这会什么时辰了?”
“这会子啊,距离午时还有三刻。”管家富叔给出的答案,让程处弼一呆。
无力地倒靠在榻上,罢罢罢,看来今日不是迟到,而是有可能会旷工半天,不过今天是要去太医署。
只有自己管别人,难不成张医令等人还能给自己打考勤不成?
胡思乱想间,程处弼再一次安祥地闭上了眼睛,继续沉睡下去。
管家富叔看到三公子脑袋一沾枕又睡了过去,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只得抄起了那份贡纸,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屋子。
不大会的功夫,这张贡纸就变成了好几份,管事程平接过之后。
朝着管家富叔露出了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眼神,悄然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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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弼这一觉,一直睡到了过了中午,生生被饿醒过来,吃了点东西,这才感觉整个人总算是还了阳。
然后赶紧屁颠颠地又往太医署打马而去。
此刻,张医令正在与王医令对弈,两人你来我往杀得份外的嗨皮。
王医令犹豫了半天,落了一子,这才抚着斑白的浓须慢条斯理地道。
“咱们这位程太常今日莫不是有什么事,居然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