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就放心好了,小侄不是那样的人。”程处弼不乐意地小声嘀咕了句。
“父亲,今科科举的主考官……”一旁的李恪眨巴着眼,看向亲爹问道。
“唔……今科的主考官,明日便能知晓,等到指定了主考官,你们再去寻他说道说道。”
李世民说到了这,想了想,又板起了脸,很威严地打量着这两个经常闹妖蛾子的晚辈道。
“记住了,你们二人,若是去递卷,一定要好言好语,莫要以为有了老夫给你们撑腰,就给我胡来。”
“若是老夫听到,呵呵……小心脊杖侍候。”
“是是是,叔叔放心,我们一定好言好语,定然不会坏了叔叔的名声。”程处弼赶紧拍胸口保证道。
李世民看着这两个匆匆而去的晚辈,总觉得程三郎最后那一句话有毛病。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闹腾妖蛾子,关老夫屁事,怎么就坏到老夫的名声了?
李世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算了,由着他们去办事,若是一切顺便,那也好说。
若是出了问题,呵呵,老夫正好借机会收拾这两个混帐东西。
旋及想到了方才,自家掌上明珠听说方才那举荐才俊之事,主动地站出来,为自己这个当爹的分忧。
李世民不由得美滋滋地呵呵一乐。“唉,朕这一干儿女之中,最懂得心疼朕的,还是小兕子啊……”
“陛下所言极是,晋阳公主虽然年幼,却知礼聪敏,的确是世间少有。”
一旁的赵昆赶紧搭腔表示认同。
“那是自然,对了,朕记得,今年,清河已满十二了吧?唉……又要嫁女了,老夫着实舍不得啊……”
“不过好在,老程那一家老小,就他家老二程处亮还能老实憨厚一点,哼……”
听到了这话,赵昆赶紧死死抿住嘴,努力让胡子把自己的嘴皮给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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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弼兄,小弟可真是命苦啊……”
李恪满脸心酸地拿毛巾擦了擦手,看着自己签字画押的欠条,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还命苦,我比你拿更苦好不好?”
程处弼美滋滋地拿着那张欠条正在吹干墨迹,听到了这话,直接就呵呵了。
“你知道不知道我甘冒奇险,这才好不容易让你爹同意替女还债……
贤弟你这么穷,为兄也不忍心让你倾家荡产,只能我自己去欠着。
还有你大哥,平白得了两成干股,他也还欠着我八千四百贯。”
“看看,你们一家老小吃我的用我的还欠我的,我都不说苦,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命苦?”
被处弼兄那横飞的唾沫星子淋了一头一脸的李恪赶紧屁股朝后挪了挪。
“好好好,处弼兄你最命苦成不成,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老乱喷口水。”
“那可先说好了,这顿你请。”程处弼愤愤地咬了一口炙羊排道。
李恪无奈地点了点头,遇上这么个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还能说啥,打了打不过,说了说不赢。
“话说回来,小弟我活这么些年,第一次知道有人敢去跟我父皇要帐,来来来,我敬兄台一杯。”
“你以为我乐意了,我都入仕快两年了,到这会,俸禄就领个五个铜板,五个!”
看着处弼兄愤愤不已晃动着的油呼呼的巴掌,李恪差点笑出声来,赶紧强行忍住灌下了美酒。
“小弟我是没钱,不过我大哥好歹是太子,他不差钱,找他要准没错。”
“到时候再说,等明个知晓了主考官是谁,咱们哥俩到时候一块去,把举荐人的差使给办妥当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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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唐皇帝陛下宣布了今年科举的主考官,吏部考功郎中卢承庆。
这位卢郎中在朝堂之上,朝着大唐皇帝陛下恭敬地一礼,表示自己一定会主持好今岁的科举。
一定会兢兢业业,呕心泣血,不徇私舞弊,一定会将那些有志报效国家,效忠陛下的能人智士录取。
等到了散了朝会之后,好几位朝庭重臣都朝着这位范阳卢氏出身的卢郎中露出了欣赏还有欣慰的笑容。
这位卢郎中自然很是心领神会地朝着这些朝庭大佬行礼致意,然后快步来到了吏部尚书长孙无忌身边。
“卢郎中,今年的科举,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办差主持,但凡是有真才实学,品行秉性,更要有数。”
“陛下可是一向都很注重这个,明白吗?”
“多谢赵国公教诲,下官明白,若是有拿捏不定的大事,还请赵国公不吝赐教。”
长孙无忌赞许地点了点头,满意地打量着这位知情识趣的下属道。
“呵呵,好了,你是我吏部的考功郎中,若遇疑难前来寻我,自是恰当,其他人也无法说三道四。”
“好了去吧,仔细办差……”长孙无忌淡淡地吩咐了一句之后,继续大步前行而去。
而这位卢郎中,则恭敬地目送着长孙无忌走远之后,这才松了口气,看到了那些围拢过来祝贺的同僚,不禁神采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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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弼看到兴冲冲窜上门来的李恪,听闻了大唐科举的主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