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娘的哪里是不对劲,这分明就是这只兔子已经命不久矣。
程处弼示意邓称心先退到一旁,开始仔细地打量着那兔子被切开的腹腔。
查看了半天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这是没掌握好开刀的位置,导致你这一场手术的视野不对,你这样操作的话,很容易就会伤到兔子的肝脏。”
“要知道,肝脏是很危险的,稍有不慎,就很容易造成大出血。
导致患者出现失血性休克,甚至有可能短期之内,就危及生命……”
“你看,如果你是在这个位置打开兔子的腹腔,这样一来,你不但视野会更加的开阔。
而且还能够很直观的看清楚手中器械的动作,进行手术摘除胆囊……”
程处弼可不仅仅只是嘴皮子动,他更亲自抄起了手术刀,又在那只已经奄奄一息,命不久矣的萌萌哒的兔子肚皮上又划了一刀。
这下子,便是站在旁边的邓称心也能够看到了那已经明显裂开了一条缝隙的兔子肝脏。
邓称心满脸沮丧地看向程处弼,一副心惊胆颤的模样,似乎生怕挨一顿训斥。
程处弼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邓称心,然后抄起了旁边的那份手术记录,给邓称心的这一次手术打了个刺眼的叉。
“反正它已经是活不成了,现在,你继续手术,将它的内脏,一件件地分别摘除,摆到到这里,记住了,是一件一件的取出来。”
“嗯,三刻钟的时间,有没有信心。”
“有!”邓称心没有去理会那只倒霉的软萌兔子,现在他只想着如何在三刻钟的时间里,干脆利落地做完手术。
程处弼晃悠悠地又溜达了回去,继续跟两位忠仆继续着新的一轮牌局,而邓称心只能继续兢兢业业地继续着他的外科手术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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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黄昏时分,从卢国公府派出来的信使,终于来到了骊山汤泉宫。
程处弼看到了娘亲崔氏那娟秀清丽的笔迹,不禁一愣,居然是有待嫁的及笄少女患上了狐臭。
娘亲崔氏在书信里边写得很详细,那位姑娘过去并没有,而是到得及笄之龄之后,才患上。
程处弼顿时就反应了过来,那应该就属于是青春期发育期间,会导致体内激素水平变化,加上大汁腺分泌异常,从而出现狐臭。
一般而言,青春期的人内分泌旺盛,腺体分泌物比其他人群要高,特别是油性皮肤的患者,身体异味会更浓烈。
在后世治疗这玩意,一般而言采取的是激光治疗,不过激光治疗腋臭一般只能够减轻,而不会达到完全没有味道。
在这个时代,嗯……连电都没有,激光治疗就甭想了,而这位少女之前已经求医问药,但是都疗效不佳。
由此推断,唯一能解决的办法,或许就是手术治疗。采用手术的方式,根治局部臭汗的患者,也就是手术切除顶泌汗腺进行治疗。
当然,这种青春期才出现的腋臭,等到老年时,症状可以减轻或者是消失。
但是程处弼不认为娘亲朋友家中的待嫁少女,能有那耐心等待到人老珠黄再嫁人。
但是,如果嫁到了夫家,想必她的夫君肯定也不乐意跟一个腋下总是会分泌出一股子怪味的妻子同床共枕。
这长此以往,指不定这种不起眼,却又很恼人的小病,就会成为一个健康的小家庭崩分瓦解的根本原因。
考虑了半天之后,程处弼给娘亲回了一封信,详细地解释了下,这种青春期腋臭是可以进行手术治疗的。
也可以等她自行好转,不过程处弼相信,那位待嫁少女肯定不乐意等到人老珠黄才找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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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崔氏亲自赶到了虞府,让人进去通禀王氏,自己前来拜访,没有等待太久。
就看到了王氏居然亲自前来迎接,然后崔氏便将自家三郎的回信,交给了王氏。
看到了程处弼那类似于口语一般,简单明了的回答,这让王氏不由得面露惊喜之色。
赶紧唤来了家丁,让他速速去寻儿媳妇过来,很快,邓氏也赶到了前厅,等她也看了程处弼的回信之后。
邓氏激动得眼眶都红了,朝着崔氏千恩万谢不已。
崔氏赶紧搀住了邓氏笑道。
“虽然可以诊治,不过现如今我家三郎尚在骊山汤泉宫伴驾,尚不知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妨事,只要能治得好我那可怜闺女的暗疾就好,早些晚些都没关系。”邓氏吸了吸发酸的鼻子真诚地答道。
崔氏又坐了一会之后,便起身辞行,而王氏与儿媳妇邓氏亲自将崔氏送出了府邸,这才回转。
“婆婆,那程三郎他什么时候才会回京?”
这个时候,方才还一副很大气,不在意时间远近的邓氏就小声地朝着婆婆王氏问道。
王氏看到了邓氏,不禁轻叹了声,哪有不关心自己儿女的父母,轻拍了拍邓氏的手背柔声道。
“这个老身也不清楚,要实在不行,我就请老爷出面去寻陛下,请陛下恩准那程三郎先回长安一趟。”
“多谢婆婆……”邓氏不禁面露难掩的喜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