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爱岗敬业的程处弼又窜回了太医署,继续兢兢业业地龟宿在院子里,与两位忠心耿耿的忠仆打牌。
不能在太医署耍手术刀,那容易惹人非议,除了打牌,程处弼难道还能看书?
书就在架子里,看着程老三跟他的忠仆蹲在屋子里打牌还差不多。啧啧……
没办法,不是程处弼不爱学习,而是四书五经实在不是程处弼这位文言文读写堪堪及格的小年轻看得来的。
想要跟别人请教学问,拜个师先,师父师父,在这个时代,拜个师父就相当于又认个爹。
程处弼觉得让自己去拜类似孔颖达之类的饱学之士来当老师,呵呵……
就算自己忍辱负重,真去干了。
怕是跟文臣的关系极其恶劣的亲爹,能抄大棒棒把自己从卢国公府撵到朱雀门外大街去。
作为老程家的文化担当,拜师学习文化嘛的,想想就算了,还不如多练练自己的手艺。
能够把现代医学与中医药学相结合,提高大唐的医学和卫生水平。
增强大唐百姓们的休质,才该是自己需要做的。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杂役的吆喝着,武姑娘特来拜访。
程处弼赶紧把牌一扔,站起了身来前去开门。
“咦,媚娘你怎么有黑眼圈,昨天晚上熬夜了?”程处弼看着武媚娘那隐隐发黑的两眼。
就如同画了眼影一般,还真别说,平日里武媚娘给人的感觉,虽然很漂亮很妩媚。
但是却又显得有些锋芒皆露,可是经过这两个黑眼圈这么一衬,倒让程处弼觉得多了一股子我见犹怜的柔弱感。
让人恨不得张开怀抱,想要好好在疼惜一下这位娇嫡嫡的漂亮姑娘。
“你想干嘛?”武媚娘警惕地打量着程处弼,总觉得这家伙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我没有,我什么也没干。”程处弼一脸无辜地摊开了双手道。
“快进来吧,今天你过来找我何事……”程处弼顺势让开了位置。
武媚娘跟着程处弼进了屋,两位忠仆很是识趣地主动消失。
“我已经写好了……”武媚娘明眸一转,看着与自己对案而坐的程处弼,解开了手中的小包裹。
然后露出了里边的《叩心千言》与定制加料版《叩心千言》。
“这是啥?《叩心千言》,我要的不是《爱情攻略》吗?”程处弼有点懵逼地看着书封。
武媚娘没好气地呵呵了声。“那个书名实在是太过俗气,所以媚娘特地为程三哥你想了一个新书名。”
“与人交谊,当以诚相待,若与人交恶,当叩心自问,由千言百句而成,故谓之叩心千言也,怎么样?”
“唔……雅,果然很雅。”程处弼不是喜欢钻牛角尖的人,这是大唐,跟后世有一千多年的代沟。
所以,有些时间,就应该听一听这个时代的有识之士的建议。
这位喜欢装凶的奇女子,就是这个时代难得的有识之士。
听她的,不敢说错不错,可好歹也不吃亏就是了。
“但是,为何是两本,莫非是上下两册?”程处弼一手一本打量了半天,愣没瞅着什么不妥当。
武媚娘嫣然一笑,将那本定制版《叩心千言》先给夺了回来,横了这根笨木头一眼。“当然不是。”
“一本是送给你的那位挚交好友的,另外一本嘛,是我专门送给你的。”
程处弼满脸狐疑地打量着这个巧笑嫣然地漂亮姑娘,瞄了瞄这两本《叩心千言》。
“这两本不一样?”
武媚娘的笑容越发地妩媚动人,水汪汪的眼眸,将那狡诘与得意潜藏于浓睫之下。
“没有没有,完全一样,只是有在某些语句之上,略有一二增减,完全可以当成一样。”
“哦……”程处弼草草地翻了翻,感觉没有什么不同。“我就不需要了吧?”
武媚娘眼中凶光一闪,但是知道程三哥这根木头应该采用何种攻略。
于是乎,武媚娘幽幽地轻叹了一声,一副楚楚可怜的娇俏模样。
“程三哥,媚娘昨天为了帮你的忙,可是都忙到了子夜,还特地给你送了一本,你居然……”
特别是那双仿佛能够撩得人心荡漾的明眸,那轻轻眨动的浓睫,撩得程三郎小心肝都漏跳好几拍。
程处弼心中一软,罢罢罢,这么水灵灵的姑娘如此软语相求,便是钢铁一样的男儿,也要化为绕指柔。
“行吧,我留一本,其实像我这样的人,是不需要看这样的东西的。”
武媚娘看似随意地,又将那本定制加料版《叩心千言》给拿了回去,然后双手捧上。
“那这一本,媚娘可是亲手送到你手上的。程三哥你一定要好好的珍藏好,别送错了。”
看到女人如此注重仪式感,程处弼还能说啥,自然就陪着她呗,好歹也是帮了自己大忙。
程处弼接到了手中之后,抄起,然后一脸忠勇地把这玩意塞入了左胸,然后拍了拍胸口。
“媚娘你且放心,人在书在,书毁人亡……”
此言一出,武媚娘的俏脸瞬间染上了瑰丽的酡红色,羞不可抑地轻t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