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歪着脑袋,打量着这个笑得很是腼腆的李器。这货是来找茬的还是来挑场子的?
看到程处弼那副不乐意的表情,李恪赶紧解释了句。
“兄台,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想着你之前给家禽家畜治过病。”
程处弼呵呵一乐。“说说吧,你家的狗是犯了肠痈。
还是得了胆石症,要不就是年纪太大,患了前列腺肿大,导致尿频尿急尿不尽?”
旁边的李恪直接就笑歪了嘴。
“……”李器的脸直接就黑了,半天才勉强一笑。“不是这些病。”
“那不是这些病你找我干嘛?我是人医,可不是兽医。”程处弼没好气地瞪了这两个混帐一眼。
我可是老程家的最靓的崽,更是大唐唯一的外科专家,兽医可不是老子的强项。
“算了,看在兄弟的份上,我给你们提个醒,想要找兽医,往北啊,那些突厥蛮子里边兽医不少。”
“兽医也治不了。”李器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表情萧瑟,目光黯然。
李恪伸手在碳盆上搓着,享受着这冬天里难得的暖意一面劝道。
“看来咱们还是白来了一趟。唉……先暖和暖和,再想想别的办法。”
看到李器的表情这么悲伤,倒让心地善良的实在人程处弼心生好奇。
“到底你家的狗生了什么毛病,是狗瘟还是啥?”
“他爹的爱犬,三年前花了差不多得近百贯购来的一条,来自西域的名犬黑魅。”
“黑妹?”程处弼砸了砸嘴,鸟贼大将军果然不是一般人,给狗起名都不是一般的浪。
李器表情很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秋狩的时候,我爹去追一只被我爹射伤的鹰,结果不小心摔到了沟里折了腿。”
程处弼赶紧抬手。“你先等会,是谁折了腿了?”
李器不乐意了。“当然是狗,难道还能是我爹?”
程处弼呵呵一乐,你要不说明白,我还真以为是你爹。
不过看在是好兄弟的份上,程处弼决定嘴下留情。
就见李器继续说道:“把我爹给心疼死了,受伤的鹰也没撵上,还折了这样一只好狗。
自然得小心的将养,可谁成曾,骨头没接好。”
“这会子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要知道这条狗现如今才三岁,居然就这么废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给狗治腿伤?你不早说。”
程处弼两眼放光,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自己这段时间,已经折了家里的两只鸡,两只鸭,两只兔子还有两只羊。
嗯,甚至一只双下肢都被掰折的鸡已经壮烈进了程家人的肚子里。
但是剩下的那些都还活着,而且程处弼故意给它们接歪,就是想要等到它们的骨骼愈合之后。
再给它们打断,重新进行接骨治疗,准备来向世人证明。
骨头长歪也不怕,只要不怕疼,程老三你定能够让你重新拥有奔向幸福生活的健康双腿。
可惜,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怕是家禽再小,骨头怎么也得养上一两个月。
反正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愈合的迹象。
程处弼还在这里眼巴巴地盼望着它们长好骨头,好让自己来展现精湛的技艺。
结果鸟贼大将军的爱犬,主动地蹦出来想要成为第一个试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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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器投来的目光,程处弼露出了一个无比自信的表情。
“你若是说狗瘟,又或者是其他的犬类疾病,我是没办法。但是这种骨骼断裂伤,那肯定不在话下。”
“那要不,处弼兄咱们现在就过去瞅瞅?”
程处弼当然没问题,反正想要离开太医署,也就是打声招呼的事。
张医令收到了程太常再一次浪出了太医署的消息,表情极度麻木地点了点头,继续忙于公务。
程太常爱咋咋,关我老张屁事。
一行几人,赶到了鸟贼大将军李客师的府邸,今天李客师当值并不在府中。
只是,程处弼等人这才过了前厅,行到了中院,就已经能够隐隐地听到一连串的犬吠声传来。
不愧是喜欢打鸟和吃鸟的禽类专家,家里边养着十来条品种各异的猎犬。
得见李器过来,全都聚拢而来,都疯狂地摇头尾巴呜呜的叫唤示好。
看来,李器这位鸟贼大将军的幼子深得狗心,程处弼与李恪在外面等着。
由着李器步入了狗圈里边,然后抱起了一条浑身的毛色犹如黑缎子一般的猎犬走了出来。
“这就是黑魅,看看这毛色,这身姿,绝对是一条好狗。”李器将黑魅放到地上后。
这条黑魅一直一瘸一拐地围着李器摇头尾巴打转,看到李器伸手,赶紧坐好,讨好地舔着李器的巴掌。
演绎了经典的舔狗画面。不过,它的左前爪则是虚踩着地面。
程处弼先让李器安抚好黑妹,然后伸后开始仔细地观察,又伸手小心翼翼地触摸。
嗯,与对太子殿下进行触询诊不太一样,太子殿下那是人,程处弼可以放心大胆的摸他的骨骼断裂面。
但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