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妖……我说处弼兄你这是想要吓死人啊?”
李器嗖的第一时间窜到了大块头的尉迟宝庆身后,眼珠子瞪了起来。
程处弼跟三个弟弟都齐刷刷地换上了一身白衣服,戴上白帽子,戴着白口罩。
看着这白得瘆人的程家四兄弟,一干无恶不作,胆大包天的大唐勋贵纨绔子弟都一脸黑线。
难道说,老程家的疯病能人传人?李恪强自镇定地呵呵两声。“处弼兄,家里边没有白事,不用这么穿戴吧?”
“???”神特么的白事,哪天你翘辫子了我还上你那长草的坟头上蹦迪你信不信?
程处弼摘下了口罩没好气地道。“这身装备是做手术用的,为了防止沾染污垢,所以特别用醒目的白色。”
“对了老四,去拿几个口罩来,给这几位大爷都戴上。”
程老四又窜了进去,很快拿来了一叠口罩分发到李恪等人的手中。
“贤弟我们要这玩意干嘛?”李恪好奇地打量着口罩,又凑到了口鼻前比划。
“这口罩,就是为了防止某些人的口水乱喷。
到时候滴到伤口里边,会造成感染化脓懂不懂?”程处弼一脸义正辞严地道。
才不会告诉他们,因为不乐意听这帮勋贵喷子一会叽叽歪歪,干脆把他们的嘴给堵上。
在程处弼的催促之下,很好奇程处弼即将要对兔子动手的勋贵纨绔们,都笨拙地在程家几兄弟的指导下戴好了口罩。
接下来,程处弼将开始给昏迷不醒的兔子备皮,抄起剃刀将其肚皮上的毛发刮干净。
又反复冲洗之后。抄起了手术刀,开始进行人类历史上的医学解剖工作……
一帮大唐顶尖的勋贵纨绔,其中还有一位亲王殿下,此刻全部都静默无声。
呆呆地看着半疯的程家三郎正抄刀对着一只可怜的兔子动手动脚。
一刀下去,兔子的皮肤被划开,开始吡出了艳红的血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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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程处弼开始缝合着兔子胸腹间的刀口,用的不再是缝衣针,而是特别定掉的针尖成三棱状的缝合针。
一旁,李震忍不住摘下了口罩,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才难以置信地低声道。
“诸位弟兄,我们方才的确是见到了活的兔子心肝,对吧?”
尉迟宝庆亦是一脸震憾地道。“这都给开肠剖肚,连肠子方才都掉到了肚子外又给塞了回去。
若这样还能活下来,那处弼老弟这本事,可就真是了不得了。”
“我好像看到处弼兄还切掉了兔子的一截肠子,你们看,就扔在那儿。”
“好了……”程处弼缝完了最后一针,扭头看了一眼那用来计时的线香,满意地点了点头。
按照之前的计算,这点剂量的麻醉药,应该能够麻翻兔子半个时辰的时间。
现如今尚剩的线香估算了下,也就是还有将近一刻钟的时间,兔子的麻药才会退去醒来。
“处弼兄,你好像割了兔子一截肠子,没塞回去。”房俊看到程处弼拍手收工,赶紧提醒了声。
“没事,那玩意是盲肠,时间还早,顺手割着玩,就当练练手了。”程处弼笑眯眯地回答道。
主要是手术的时间不长,看到距离兔子从麻醉中苏醒还有段时间。
所以程处弼顺手做了到达这个年代之后的第一台阑尾手术。
至于失去阑尾对于这只食草动物有多大的影响,就不是程处弼所需要沉思的问题了。
就算它为医学事业作出了牺牲也不怕,毕竟麻辣兔头、干锅兔子、冷吃兔,腊兔子都很香。
“……”一干纨绔子弟瞬间无语。神特么顺手,那可是肠子!
作为三哥助手的老四等人将兔子的束缚给解开,此刻,这只倒霉的兔子仍旧软绵绵地躺在已经换了一张干净床单的手术台上。
一刻钟的时间,说长也不长,可对于一帮等待的观众而言,却显得无比的难熬,虽然李恪等人有无数问题要问。
但问题是以他们那缺乏九年制义务教育的头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跟程处弼这位医学院的高材生进行医学方面的研讨。
只能傻不愣呆地站立着,看着那线香一丝一丝地渐渐燃烧。
就在线香只剩不足指尖长短之际,所有人都看到了,方才被程处弼给开肠剖肚甚至还割掉了一截肠子的兔子开始抽搐。
然后,缓缓地张开了它那通红的眼睛,努力地缩成了一团,甩了甩似乎还有些晕呼的脑袋,迷茫地打量着四周。
这一刻,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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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程处弼的屋子,一干勋贵子弟们都还在回味着之前所见的场景。一面打量着程处弼特地提回了屋中的兔笼。
里边,正是方才那只被程处弼给开肠剖腹的兔子,虽然此刻这只兔子的行动有些缓慢,但是,机灵劲却渐渐地回来了。
“现在,诸位想要问什么,或者说你们还有什么疑问?”程处弼轻拍了拍兔笼,目光扫过这些大唐顶尖勋贵子弟。
李恪努力地咽了口唾沫,当然不是馋的,而是紧张和震憾导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