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刀王是方应看的属下,同时也是方歌吟为方应看留下的八名护法。
他们分别是“彭门五虎”彭尖、“碎梦刀”习炼天、“相见宝刀”孟空空、“八方藏刀”苗八方、“伶仃刀”蔡小头、“大开天小辟地”萧煞、“七十一家亲”萧白以及“女刀王”兆兰容。5
这八个人中,孟空空、兆兰容都是九品武功,而其余人是八品。
这种组合,在临安府尚能跻身上层圈子的边缘,八人合力能抗衡先天高手。但在如今元十三限的门下,却已是人才济济,卧虎藏龙,小三合高手可论打来算,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成为平日里不耻的打杂人员。Κánδu5.ζá
八人惴惴不安地商量一阵,以孟空空带上彭尖,兆兰容带上习怜天,而剩下四人一伙,分别进入甜山的三座山岭。
他们当然亦清楚彼此已成为探路的炮灰,人多势众的队伍便是有这般底气,只是最后的获利者将永远不是以身犯险的底层中人。
但他们武功低,地位低,权势低,几乎无处能令人高看,现在别无选择,唯有用手中的刀来谋求生路,并将生还的希望寄托在传说中诸葛正我的善良上。
兆兰容的哥哥是权力帮的“刀王”兆秋息,她得以攀龙附凤,拥有“女刀王”名号。但别说仅是兄妹关系,就是他哥哥亲自到此,也绝不可能受到任何礼遇优待,除非有李沉舟亲自嘱托。
此番必然是极惨烈的一战,这也是江湖的常态,人人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只有如此才能得到蔡京的赏识、世人的敬畏、滔天的权势,正道为了心中的侠义可以舍生取义,他们自然也可为了想要的权欲而身犯险境,并且赋予这行动不下于前者的光荣意义。
八个人心中先是紧张,而后是刺激,紧接着演变成一种难以言......少年结伴而来,少女只看了他们一眼,没什么兴趣的哼了一句,“这也叫刀王么?”
那少年道,“蓉儿,他们这般过来,孤苦伶仃,别无后盾,已十分不容易了。我们在西边的时候也见过这样的兵,在茫茫战场上为求探路让他们去送死,多数以穷鬼、流浪汉充当,十分可怜,你千万少说两句。”
少女笑道,“那我继续去颠勺了。”
少年笑道,“我给你打下手。”
两个人就又转头回去了。
这少女的小瞧没令人在意,但少年的话却让八大刀王心里面听着十分不是滋味,但这里是对方的大本营,不说两人好不好惹,任何人一想到这破庙子里有个诸葛正我,都得在心里狠狠掂量,不敢轻动。
对方不找他们麻烦,只当他们是个屁,他们也当然只能够当自己是个屁一般的充耳不闻。
另有一个公子哥走了出来,他却似乎吃完了,肚子微微鼓起,然后瞪大了眼睛从头到脚的观察他们八个人,然后拱手笑道,“八位仁兄真是仪表不凡,不愧是八大刀王,小生佩服、佩服。啊,不是八位仁兄,还有位姐姐呢。”
这话当然是奉承话,他笑容灿烂,似乎是真心的,但听入耳中,好像比此前那对情侣更惹人厌。
八大刀王斜眼瞥他,并不搭理。
公子哥挠了挠头,大概知道自己没遭人喜欢,也就退了回去。
一个长得很英武,又有些五大三粗的汉子走了出来,看了他们八人一会儿,竟缓声道,“你们的武功很高,但不够高,卷入此番争斗真是不要命了。听我一句劝,其实江湖未必要风里雨里,刀光剑影,你们若有幡然醒悟的意思,还是就此离开吧。”1
彭尖终于忍不住了,“你以为自己的武功很高吗?为什么是我们退,而不是你退?”##他一眼看出来,这汉子的武功并非达到先天,和那白衣金带的女子一般无二。
那汉子笑了笑,就好像是看着一个人问出了太阳为何是圆的,“我又和你们不一样。”
他却没说为什么不一样,又走了回去。
下一个青年已走了出来,他浓眉大眼,一身正气,龙行虎步,腰间配有一柄古剑,一走出来有种慑人威势,好像能够吞风踏云。1
兆兰容看到了他的面孔,几乎有种下跪冲动,因为她曾跟随兄长近距离一观权力帮主君临天下李沉舟,对方那轻描淡写视天下如无物的声势令她印象深刻,而此时这种印象再次出现,竟来自于一个和李沉舟面容绝不相似的人。
其他人虽未有她这般经历,但也心神一紧,知道来了个不好对付的人物。
但青年走出不到三步,一张嘴便打了个好大嗝,大毁气质,从几乎可比拟君临天下气魄的一方雄主,变成了个刚吃饱喝足屁事不干的社会闲散人士。
他转头看向八人,直接了当地问,“打不打?是朋友还是敌人?”
这人说话的方式好像是个无需思考的无情战斗机器。八大刀王面面相觑,不敢说是朋友,更不敢说是敌人。
青年眉眼一横,“战又不战,退又不退!”1
转身回到寺庙中。
最后走出来的是个手持绣花针的汉子,他一路走出来时,手上还拿着件衣服、一根绣花针,一路缝缝补补,像是一辈子也不会停下来般的用心。
此前有人贬低八大刀王,有人恭维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