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血脉相连!
这怎么可能!
那柄剑,怎么可能与面前的少年血脉相连?
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那把剑,完全是被那个少年凝结而出。
可是,这怎么可能。
那少年才什么修为,连筑灵都不算,怎么可能,凝结出堪比道器的长剑?
这一刻,他的世界彻底颠覆了。
一遍!
又一遍。
圣眸之下,护道剑与陈木的关系,一览无余。
虽然圣眸之下,陈木仍旧是如同不存在一般,周身没有丝毫的气息流露,但是护道剑之上的阵阵法则,却是如同丝线一般,直接蔓延到陈木的躯体之中。
这一点,他不会看错。
而,也正是在看清楚这一点的瞬间,他的脑海之中,莫名的多了一个词汇‘夺舍’!
这少年被放逐进入剑狱,然后被某个大帝夺舍。
然后那大帝为了抹除少年的躯体的怨气,回来复仇。
如此一想,那么之前的种种行径,似乎,都解释的通了。
无论是少年手中的剑,还是说破了自己的法则之枪。
越是这般思考,他的内心,越是笃定,看向陈木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的畏惧之色。
陈木凝视着不远处的张拂袖,抬起手中长剑,淡淡说道:“剑,便是纯粹的剑,哪有那么多弯弯道道。穷讲究!”
言罢,只见他将手中的剑朝着面前一推。
紧跟着,护道剑便化作一道流光,径直的朝着张拂袖飞去。
张拂袖见状。
周身法则之力大动,抬手之间,便要拨动四周的法则,欲要拦下那一柄剑。
然那剑像是不受影响一般,无视了四周的法则波动,径直的朝着张拂袖的方向飞去。
见此一幕。
张拂袖大惊失色。
伸手一画,顷刻之间,他与那长剑的距离,便是瞬间被拉开了几百丈。
见此一幕,张拂袖方才常舒了一口气。
暗叹道:
“还好,虽然无法影响那一柄剑,但是我可以影响四周的空间,如此一来,虽然无法直面此人,但逃走倒是不难。”
如此一想。
张拂袖眼眸之中,亦是多了几分的孤傲,没有了最初的惊慌。
看着缓慢朝着自己继续追击而来的长剑。
他的眼中,甚至多了几分的不屑。
“化圣境,这便是化圣境的实力吗?咫尺,亦是天涯。在这咫尺之间,纵使那少年是天纵奇才,也不可能触碰到那老者丝毫。”
看到这一幕,场中的纳兰风语喃喃自语。
身旁的老者,亦是连连摇头。
陈木可破场域,可破法则之枪。
但是,绝不可能,破了这咫尺的距离。
那空中缓慢前行的长剑,便是最好的证明。
“小子,我承认你很强,但是今日,老朽想走,你拦不住!”
张拂袖忌惮的看了一眼还在朝着自己飞来的长剑,深吸口气。
虽然此刻离开颇为狼狈,但是他别无选择。
因为他能感受到,那一剑,他接不住,也不敢接。
言罢之后,他不再停顿,远遁而出,便要离场。
然就在此刻。
“哎,何必呢。”
陈木微微抬手。
下一刻,一把仅有几厘米的长枪,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嗡!!!”
伴随着长枪的出现。
四周的天地,似是承受不住长枪的威压,发出了一声声的哀鸣。
“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天地,天地在哀鸣,在颤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似乎是那一把枪……”
人群陷入恐慌,整个天地开始毫无征兆的颤动。
地牛叫,天地颤。
这一刻,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天地在不断的哀鸣,似是在求饶,似是在挣扎。
人们无助的看向四周,面色已然失去了血色。
这一刻,他们仿佛失去了四周天地的感知。
他们想逃,但是在这般局面之下,根本无法凝气,更不要说逃离。
“不,不!怎么会!”
最为惊慌的,当属于张拂袖。
他惊恐的发现,伴随着陈木手中那把长枪的出现,四周的天地,似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撕开,圣眸之下,四周天地,像是生生与外界被分割开来一般,根本无法离去。
就连他百试不爽的咫尺之力,也在这一瞬间,失去了作用。
他与那把长剑的距离,正在不断的拉进,转瞬。
长剑便是来到了他的身后。
见此一幕,他不敢大意,连忙摆手,欲要操纵天地法则,阻拦面前的长剑。
然,他却发现这天地似是在不断的颤抖,畏惧这什么。
原本随意操纵的法则之力,在这一刻,似是摆脱了他的控制,在天地之间到处逃窜。
剑至,定在了他的眉心。
不仅定住了他的躯体,更是定住了他的魂魄,定住了他的筑灵。
“怎……怎么会这样。”
“你到底做了什么?”
圣眸黯淡无光,他的周身恢复常态。
双眼失神,呢喃开口。
直至此刻,他都无法理解,陈木到底做了什么,这一方天地,又到底在经历什么。
“囚禁了这一方天地罢了,很难理解吗?”
陈木托着缓慢旋转的长枪,来到了张拂袖的面前,淡淡开口。
听着陈木的话。
张拂袖下意识的抬头。
有些疑惑的看向陈木,很快,又是将目光看向了陈木手中的长枪。
“囚……囚禁一方天地??你怎么办到的,这怎么可能,天地怎么可能会被囚禁??”
张拂袖不可置信,一连问出了数个疑问。
陈木轻笑。
并没有回答。
也没有必要回答。
因为就算他说了,张拂袖也不可能理解。
井底之蛙,又怎么可能理解囚天道根。
陈木咧嘴问道:“告诉我,你们天府学宫,有多少座洞天?”
多少座洞天?
听到这话。
张拂袖先是一愣。
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