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泱这时候把最后一个包子递给小杏,站起身来说:“我们要去成衣铺买衣服,小杏跟着我们就好了,你们自己去逛吧。”
白岑有一点疑惑,叶芷泱为什么一点都不生气呢,毕竟自己是她名义上的夫君,而且还是她自己要求的。
但是白岑当然也不会问她。点点头,就出去了。
白岑一上马车就听见柳辰和素香说:“再去置办几身衣服吧。”
白岑想京城中成衣铺多的很呢,也不一定就会碰上叶芷泱她们吧,于是他跟两人说小杏的事后她们就去找成衣铺了。
几人进成衣铺的时候看见叶芷泱、椿茶和小杏她们已经在挑选了。
“真巧啊,卿白,你们也来了?”叶芷泱开口打招呼。
这是她第一次叫白岑作卿白,白岑愣了一下,这么亲密的叫法,倒真的像是新婚热热切切的夫妻一般。
白岑眉心动了动,有点不太习惯。
“是啊,很巧,叶将军。”柳辰接话道,“我想出来逛逛的,但是卿白哥哥不放心,一定要跟着来。”她说着还娇羞似的轻笑了下。
柳辰说的不是真的,但是白岑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没有戳破她。
叶芷泱应了一声,也没再接话,转过头去继续选布料、看衣服。
其实心里多少也是有一点不舒服的。毕竟自己想念了很多年的少年,就在自己的面前与他人成双成对。但是也仅限于此了。
最晚也就只有两年了。这里的事,再与叶芷泱无关。
但是椿茶却是很替叶芷泱憋屈。刚刚叶芷泱是在跟白岑说话,柳辰偏偏跳出来蹦跶。还什么“卿白哥哥”,恶心死了。
于是椿茶开始仗义执言:“也没什么好不放心的,能自己偷偷从江南跑到京城来,江南的大家闺秀可真是不同凡响。”
那边的柳辰已经让椿茶两句话弄的眼睛耳朵都红了,贝齿轻轻咬着下唇,在忍着即将要流出来的眼泪。
叶芷泱皱着眉制止她:“椿茶,说什么呢?”
转而向柳辰赔不是:“不好意思了,柳姑娘,椿茶没有恶意的。”
椿茶在旁边撅嘴,才不是呢,我就是有恶意的,就是想气死她。
叶芷泱快速的跟掌柜定好价格、数量、布料,让人稍后送去将军府,然后向柳辰白岑一抱拳:“告辞。”带着人就走了。
出来之后叶芷泱才开始教训椿茶:“本来白岑就对她有情,但我夺她夫婿,这事是我的不对。她已经很可怜了,你不要再难为她。”
“哼!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样子,就她金贵,我气死了,你今天自己去练兵!”
然后叶芷泱又去哄椿茶:“是是是,好好好,椿茶姐姐不要生气了,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去练武场。”
小杏看见叶芷泱哄椿茶,咯咯的笑。
另一边一群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地哄柳辰。最终以买了一马车衣服才算作终。
果然不出白岑所料,那一天回来时天色已晚,他挑灯处理公务到半夜三更。
第二天跟往常一样,叶芷泱哈欠连天的被椿茶叫起来跟白岑一起上朝。
叶芷泱在马车上还忍不住地打了好几个哈欠。一旁的白岑也跟往常一样闭目养神,两人也还是没有说话。但有点不一样的是白岑也悄悄打了两个哈欠。
但这可逃不出叶芷泱的眼睛。这可把叶芷泱震惊坏了:“呦,卿白昨天这是没睡好?干嘛了?要不要让张叔给你煮点安神粥啊?”
白岑眼都没睁:“不必。”
叶芷泱见他不与自己搭话,也就不再自讨没趣,闭上了嘴。
每次上朝这两人都因为文武不同,分站两旁,叶芷泱这么想着,还真有点像他们两人本就没有交集的关系。
不过今天却又不太一样,今天上朝讨论的内容不再与叶芷泱无关。
扬州水患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因为白岑和沈如冬想法子让扬州富户吐了钱,赈了灾。
但水患却不只是扬州有的。景州也有,而且比扬州更加严重。
不过景州知县冯兴成,科考参加了七八次,实在没有什么能力,这才被分派到了贫穷落后的景州。
他上任之后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乌纱帽不保。
这次景州因为地势低,又靠近景河,连续一月暴雨过后受灾不轻。但是这个冯兴成却不敢向朝廷上报。
为了保住他自己的官位,他在任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只报风调雨顺、连年丰收。
一出事他知道自己搞不定,索性就捂住了消息不让朝廷知道。向下放出的消息都是自己已经上报,朝廷因为景州穷,没人管。
冯兴成就这么上瞒下骗的过了一个多月。水患毁了不少房屋,也死了不少人,又因为人和动物的尸身处理不当,导致瘟疫横行。
终于景州的百姓们眼看求生无望,于是干脆揭竿为旗,发动战乱。冯兴成因为害怕朝廷的处置吊死在家中。
这次朝堂之上商议这件事,就有人提议要让叶芷泱带兵前往景州平反,安抚百姓。
叶芷泱也立马站出来安然受任。
白岑也主动站出来请命,愿前往景州辅助叶将军安抚民众。
一时之间朝上众臣都说叶将军和白尚书伉俪情深、为国为民。皇帝也是拍手叫好。
但白岑此举倒不是因为担心叶芷泱如何,而是真真切切的担心景州百姓。
但是谁都没料到叶芷泱会不同意:“不行,此去危险重重,百姓暴乱、疫病横行,夫君一介文官前去只会拖我后腿。我不同意。”
白岑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这时皇上坐在龙椅上笑问:“叶将军可是担心夫君安危,舍不得白爱卿去景州啊?”
“这也是臣的私心,臣若是此行有个三长两短,还要劳烦夫君照看叶家老少。”
还没等白岑出声,皇帝又开口:“叶将军,朕对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