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此事与大皇子府毫无关系!”
皇宫刺杀的事,胡文昊当然早前就得知了这消息。
当时他还想着,幕后策划之人还真是蠢笨!
皇帝怎可能是好刺杀的?
此事注定会失败。
失败不说,怕是幕后指使之人,还要被反噬!
但无论如何,倒霉的是别人,这对大皇子府是好事。
可胡文昊怎么都没有想到,最后刺杀皇帝的这口锅,咋就甩到了大皇子头上了?!
高家刚谋逆,大皇子的处境本就十分的微妙。
若是再加上刺杀一事,大皇子慕容峰还储君之路?
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
“先生,证据确凿,陛下已经派人来抓你了!大皇子妃让你跟老奴先走,等此劫过了,再想办法接你回来!”
跛脚的老马夫过来的任务就是带胡文昊快跑的!
胡文昊的脑袋聪明,此情此景,他已经明白:
大皇子府有没有参与怕是没机会说清楚了,今夜注定要替别人背黑锅。
当然,就算是说清楚了,怕是那时候自己的人头已经落地!
大皇子到底是皇帝的儿子,没准能活下来!
而他这个谋士,绝无生还的可能!
“好!走!”
胡文昊二话不说,当即跟随跛脚的老马夫,一路逃离大皇子府!
此时,皇城的街道格外寂静。
只有程程带着士兵们,正在收殓叛贼尸体并清洗街道。
景仁帝希望明日天亮后,不让皇城的老百姓们生活在血腥的场景之中。
而皇城的城门,全都是紧闭的。
除了忙碌的士兵,旁人没有令牌,谁都无法出城。
“胡先生,等下到城门口,你千万别出声!”
“好!”
胡文昊躺在破旧的马车底,而他的身上,压盖着一层层的叛贼尸体。
老马夫伪装运送尸体的马车,到了城门处还是被拦了下来。
“手令!”
老马夫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牌子。
值守在城门口的士兵格外的严格。
有人来检查老马夫的令牌,有人拿着武器去检查车上的尸体有没有死透。
就在兵器的利刃要朝马车上招呼的时候,检查令牌的士兵对老马夫的态度立刻好了不少,甚至格外恭敬的说:
“您收好!放行!”
胡文昊缩在无数尸体的最底部,禀着呼吸正在祈祷让老天保佑他安全逃过一劫。
然而,马车竟然就动了?
这样就过关了?
“怎么就放行了?我还没有挨个给这些叛贼们补刀呢!”
检查尸体的士兵询问。
胡文昊竖着耳朵听。
“那是楚王府送出来的尸体,定然都已经死透了!”
检查令牌的士兵肯定道。
“原来如此!”
楚王就是军中将士们的表率。
楚王府送出来的尸体,那定然是全死透了的,怎么可能还留有活口呢!
出了城,到了安全地带,胡文昊终于忍不住询问:
“你怎么有楚王府的手令?”
跛脚的老马夫憨厚的回:
“是大皇子妃给老奴的。”
说完之后,老马夫随手就将怀里的手令撇出去,扔掉了!
“哎?你怎么还把楚王的手令扔了?”
胡文昊不解。
“这是假的,也就大体花纹差不多,糊弄那些小喽啰够用,若是遇到识货的,一眼就抓住咱们了!假的留在身上是个祸害!”
老马夫的话,胡文昊觉得也有道理。
若是真的楚王令牌,对方也不可能如此弃之如敝履。
“大皇子妃给先生准备了藏身之处,就是有些偏僻,但足够安全。”
跛脚的老马夫继续赶车。
胡文昊抬头望天,一声叹息:
“如今能活着便是大皇子妃的恩赐,在下别无所求。”
“先生,您才学无双,定有再次风光的那一天!”
老马夫崇拜道。
胡文昊笑笑,没有说话。
他惦记皇宫之内的情况,不是惦记大皇子夫妇,而是自己真正的主子杨小神医,不知他如何呢……
等老马夫的车子驶入夜色之中。
一道黑影闪现。
黑影把被老马夫丢掉的令牌捡起,然后郑重的换掉令牌外的布料,那上边已经沾染了泥土和草屑。
但令牌被包裹其中,完好无损。
“这老货,还知道将令牌送回来的时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