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堰陵忍着身上的剧痛,将我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给我盖上被子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张思雨和王红霞正不知所措的守在晕死的王二牛身边,不住的流泪......
孙堰陵摸了摸王二牛的脉搏,开口道:“你们快把王二牛送到医院,我回去一下就过来!”
张思雨哭的梨花带雨,抬头看着遍体鳞伤的孙堰陵,嚎啕大哭起来:“怎么了?这是怎么了?筱悦他是怎么了?......”
孙堰陵强忍泪水,挤出笑容道:“没事了,你们快把二牛送到医院,我一会儿就回来照顾悦悦!”
张思雨哭喊着站起来,抓住孙堰陵不撒手:“堰陵妹妹,林筱悦他是怎么了,他为什么把你打成这样子?他怎么下的了手?”
孙堰陵鼻子一酸,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在张思雨的胳膊上,用力张了张口,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秋吟走了,她死了!”
说罢,孙堰陵啜泣着转身回房,换下身上褴褛的衣服,快步走向地下室......
......
张思雨一边哭,一边开车将王二牛送到了镇上的医院,王红霞红肿着眼睛跑上跑下,不停的穿梭在医院的各个科室......
2个小时后,王二牛终于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他被我一筋鞭打断了肩胛骨,需要静养三个月!
王红霞啜泣着低声说:“这筱悦兄弟是咋滴了嘛,下这么重的手.....”
张思雨红着眼睛看向窗外......
她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平日里一向和善的林筱悦,今天怎么就跟发了疯一样,一鞭子抽晕王二牛不说,还把孙堰陵也打的血痕累累!
......
孙堰陵忍着钻心的痛疼,坚持游回了珊瑚岛礁,刚刚来到老妇人的房间,便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老妇人赶紧招来两名族人,将孙堰陵扶到床铺上,忍不住落泪道:“筱悦这孩子下手也太重了吧,怎么这么狠心呢......”
随即,老妇人闭眼飘至半空,吟唱出淡蓝色的气息,将遍体鳞伤的孙堰陵包裹了起来。
十五分钟后,孙堰陵缓缓睁开眼睛,脸上恢复了一点血色,浅笑着开口道:“多谢阿姨了,要不是你我这伤恐怕要......”
老妇人调整了一下呼吸,缓缓开口说:“孩子,你怎么这么傻,你为啥不躲呢!”
孙堰陵支撑着坐了起来,开始运转鲛珠调息......
很快,孙堰陵便跳下床,活动活动腿脚说:“我这不是没事了嘛,只要他尽快好起来就行,我承受点皮肉之苦算不了什么。”
老妇人摇摇头,苦笑着说:“孩子,哪儿有那么简单,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孙堰陵笑颜如花,乐呵呵的说:“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终有一天他会不舍得再对我动手的!”
说罢,孙堰陵又拉着老妇人的手,一脸期盼的问:“阿姨,有没有什么办法让秋吟姐姐回来呢,她在的话一切就都好了......”
老妇人一脸苦楚,哽咽着说:“秋吟这孩子心神俱损,恐怕是回天乏术了!”
说罢,老妇人又掩面痛哭起来。
孙堰陵本就红肿的眼睛,再次噙满了泪水......
安慰了好一会儿, 老妇人才止住了哭声,沉沉睡去。
孙堰陵快步走出珊瑚岛礁,看了看茫茫的大海,长叹一口气,往家的方向游去....
我仍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身体不时的抽动一下,像是心有余悸一般!
孙堰陵轻轻的拍着我抽动的身躯,像是在哄小孩儿睡觉一般。我身上冰冷的感觉隔着被子透进她的掌心。略一思索,她蹑手蹑脚的走进卫生间里洗了个澡,光着身躯钻进被子里,紧挨着我躺下,想用她身体的温度让我暖和起来。
孙堰陵抱着我那冰冷的躯体,似乎能感受到我内心的痛苦,大颗大颗滚烫的泪珠从她脸上滑下,滴在我的肩膀、胸膛、心窝......
......
午夜时分,王二牛悠悠的醒了过来,看着趴在床边的王红霞,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哎哟,卧槽......”
王二牛刚刚伸了一下右手,钻心的痛疼便传了过来,他忍不住的冷喝道。
王红霞慌忙抬头站了起来:“二牛,你醒了!别动,你肩胛骨骨折了!”
王二牛摸了摸脑袋,回想起在我家发生的事情,愤愤的骂了起来:“这个狗日的林尕怂,对老子下这么重的手!对了,堰陵怎么样了?我看狗日的林尕怂快要把她打死了!”
王红霞红肿着眼睛,噘着嘴巴说:“她还能自己走动,应该没有大碍。筱悦兄弟到底是怎么了嘛,像疯了一样......”
王二牛气的咬牙切齿:“个狗日的,打我也就算了,打一个女娃儿也下的了手!你等我看见他了再说,老子不抽他两巴掌我就不是他林尕怂的兄弟!”
“你快算了吧,一鞭子你就晕死过去了,你还抽他两巴掌!”
听王红霞这么说,王二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的笑了起来......
王红霞瞪了王二牛一眼,又皱着眉头说:“我听思雨说林秋吟死了,所以筱悦兄弟才性情大变,胡乱打人.....”
王二牛挣扎着坐直身子,大吼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林秋吟死了?”
突如其来的吼声将隔壁床的病人都惊醒了,莫名其妙的看着王二牛,一脸的恼怒。
王红霞见众人都恼怒的瞪着王二牛,连忙不停的道歉,赔不是,一房间的病号这才没有再跟王二牛计较。
王二牛满脸疑惑的看着王红霞,压低嗓音焦急的开口道:“红霞,你说的是真的吗?”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