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
酒楼三楼。
上官霏雨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彻夜难眠，想到先前发生的事情，她感觉自己心如乱麻，小脸一下子就红了。
脑海之中更是浮现出，以前在禁地之中小姐妹们跟她讲过的事情。
一旦嫁做人妇了，就要给夫君洗脚。
可现在自己还没有嫁做人妇，就已经给人洗脚了。
那她以后是不是嫁不出去了？
对面的慕容嫣然喝了一坛酒，本来想要睡下的，可听到对面床榻上面的动静，就知道自己的小姐妹失眠了。
她侧卧着看着对面问道：“霏雨，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有的话，可以和姐姐我说一说。”
上官霏雨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好姐姐还在一旁呢。
她小心翼翼地翻过身，看着慕容嫣然的方向。
“姐姐谢谢你。”
无论慕容嫣然是为了酒还是因为其他缘故才配自己伺候那位大人物。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姐姐真的履行了自己的诺言陪自己一起同甘共苦。
这样让她这个从小就受到不要轻易相信身边任何人教育的女孩子心中分外的感动。
慕容嫣然笑着说：“说什么谢呢，相反是我要谢谢你。”
“嗯？”
上官霏雨一脸的疑惑，姐姐不会是脑子出问题了吧？
还是酒喝多了再说胡话。
慕容嫣然解释道：“来酒楼这么久了，你没有发现多少人都想要挤破头进入酒楼之中，亲近那位秦先生。”
“也对。”
上官霏雨一开始的时候也有这种打算，不过有了赌约之后，她万万全全将这种念头抛之脑后。
“虽然咱们成为秦先生的丫鬟，但你往好的方向想，这份差事是有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呢？”慕容嫣然反问道。
“好像是这样。”
上官霏雨听慕容嫣然这么一说，心中倒是有了几分释怀。
“那姐姐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慕容嫣然道：“咱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尽心尽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在先生那种大人物面前，任何的小动作都是多余的。”
“嗯嗯。”
上官霏雨点点头：“姐姐你好厉害呀。”
慕容嫣然浅浅一笑：“没有那么夸张了，我只是酒喝得比较多而已？”
？？？
上官霏雨弱弱地问道：“姐姐我听人说，酒喝得越多，脑子就越不好使。”
“那些都是误解，酒这种东西，虽然好，但也有讨厌的地方，那就是你越喝，整个人就越清醒，能让你清醒地看清自己。”
慕容嫣然不知道是有感而发，还是在一旁吐槽。
“好了，别多想了安心休息吧。”
“咱们的机缘已经到了，能走到哪一步就看自己了。”
“嗯。”
上官霏雨点点头：“晚安，好梦。”
两女对话并没有任何人知晓。
翌日。
秦昊在睡梦之中，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懒洋洋地问道：“谁呀？”
门外传来了上官霏雨怯生生的声音：“先生是我，给你来洗脸了。”
还有增值服务，不，是那小丫头的悟性很高。
我就喜欢这样有悟性的小丫头。
“进来吧。”
秦昊怎么可能舍得责怪一个大清早给自己端水洗练的小姑娘。
他穿着白色睡衣坐在榻上，嘴里还时不时打着哈欠。
咯吱！
房门被推开。
上官霏雨端着洗脸水走了进来。
慕容嫣然也紧随其后，她一进门看到秦先生坐在那里，便作揖道：
“先生，奴家老给你宽衣。”
秦昊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直接站起身来，站在了自己的穿衣铜镜前。
慕容嫣然看着秦昊那熟练的动作，就知道秦先生以前肯定有不少人服侍他。
不过仔细想想也很正常，毕竟像秦先生这样的大人物，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丫鬟。
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些画中的绝色女子又是什么人？
两个小丫头的动作很慢，而且还有些生疏。
本来只是几分钟的事情，被她们捣鼓了一刻钟之后才结束。
秦昊也没有多说什么，小丫鬟嘛，要慢慢教细细培养，这也是一种快乐。
弄完这一切之后，秦昊便朝着书房走去，看看自己的学生这些日子有什么长进。
两个小丫鬟，此时变成了他的小跟班，就跟在秦昊身后。
她们没有开口，也没有多说话。
进入书房之中后，两女便看到书房山的两副字画，一幅是一首诗。
慕容嫣然看着那一首诗，整个人忽然有一种想要饮酒挥剑修炼的冲动。
上官霏雨则是被纳兰沁的一笔一划给吸引了。
对方的实力虽然很低，但纳兰沁明明是在写字，但每一笔每一画，都仿佛是在修炼某种了不得的剑法一般。
这就是秦先生的厉害之处吗？
而一旁的老黑直接就被众人给忽视了。
他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画中的那副真龙图，随后用心感悟修炼。
秦昊见这一人一蛟都在用心修炼，也没有要打扰的意思。
他继续朝着楼下走去，乾祯铎正在狂浪三剑的剑域之中与之交手。
慕容嫣然看着狂浪三剑的剑域，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
对方不是返虚境的修士吗？
怎么能使出合道境才能领悟的剑域。
她脑海之中有无数的问号，可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秦昊也没有打搅他们，继续朝着楼下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后院之中。
众女依旧在练舞，虽然距离天人合一的境界还差很多，但已经领悟的一份真谛。
“我等拜见秦先生。”
众舞女看到秦先生来纷纷作揖道。
“不错，你们很有悟性。”秦昊夸赞了一句。
其中一个舞女道：“先生，我们经过了你的指点舞技修炼得很快，但是在跳群舞的时候，还是感觉差了一些什么。”
秦昊道：“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