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琴一番诅咒听得大家一阵咋舌。
她的诅咒可真毒,只有陆婉清知道,她对自己真下得了狠手。
她说完,本来蓝天白云的天空突然飘来一片黑云,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林建国还在田里干活,抬头看天,“太好了,下午估计要下雨,不用出工了。天天累死累活的,饭菜连个油腥都吃不到,不如在家睡大头觉!”
这么想着,他就扛着锄头往家走,远远看到自己家门口人头攒动。
他三步并作两步回到院里,问询了一番,这才了解情况。
“你这个婆娘,真败家啊!”林建国郁闷地蹲在地上不停抽旱烟。
“当家的,是林野偷了钱,今天必须让他把钱交出来!”王秀琴扭曲着脸,对林野揪着不放。
这时天空响起一道炸雷,吓得她缩了缩脖子。
抽着旱烟袋的林建国突然将视线落在她的屁股上,走过去一摸,发现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妈,我出去办点事,过几天再回!”
那字歪歪扭扭的,跟蚂蚁拼起来的似的,一看就是林狗蛋的笔迹。
王秀琴也看见了上面的字,刚想把它藏起来,被林野的大手一把抢走了,
扬给大家看。
这下,所有人都向王秀琴投去鄙视的目光,没想到还有这么恶毒的大婶,这么多年欺压林野,现在还诬陷他偷钱!
“散了吧,散了吧,不然,某人被雷劈的时候,小心劈到自己。”
大家都纷纷散去,林野带着陆婉清回厨房,把做好的饭菜端回西屋吃饭。
许当家的许建忠却匆匆跑了过来,在自家媳妇耳边耳语了几句。
何淑娟瞳孔放大,吓得腿直哆嗦,忙问:
“咱儿子二赖有没有事?”
“就轻微擦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许建忠道。
何淑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王秀琴看到自己老闺蜜两口子奇奇怪怪的,忙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追问:“你们刚才说什么呢?”
何淑娟尴尬笑笑:“那个,我说了,你可别上火......你儿子狗蛋在县城被车撞了,老许也是听刚从县城里回来的人说的,听说一条腿撞折了......”
还没说完,王秀琴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幸好被林建国一把捞住了。
等王秀琴缓过劲来后,止不住地哀嚎:“我的钱啊!这下都打水漂了!”
众人嘴角抽了一下,合着她这么激动,是因为怕钱没了。
事情已经这样,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去县城找儿子。
他们想麻烦许建忠一起去,许建忠头扶着额头,一脸抗拒,
“早上喝了点酒,现在还晕着呢,我就不跟着添乱了。”
他儿子又没事,跟着去干嘛!反正他平时就是个酒篓子,这样的借口合情合理。
王秀琴又来敲林野的门,“俗话说得好,亲不亲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狗蛋出事,你可不能不管啊!”
现在知道是一家人了,分家的时候,刚才诬陷他的时候,怎么不说。
“婶,要我去也可以,那狗蛋手里的钱,我得分一半!”林野端着饭碗,走到门口,隔着门说道。
还竖着耳朵听回音呢,好一会没听到声,打开门一看,人家早走出去五百米远。
好家伙,一听要分钱,果然如他所料,蹿得比兔子还快!
如果是以前,林野肯定会毫不犹豫去找人的,哪怕知道狗蛋肯定又去了县城的黑赌场。
不过,既然已经分家,关系还搞得这么紧张,他去了就是大冤种了。
几个人吃完饭,陆婉清收拾桌子,林野去洗碗。
陆婉清收拾完桌子,哄着婆婆睡午觉。
赵小兰有午睡的习惯,很快就睡着了。
雪球还想玩,被陆婉清一个眼神瞪住,也乖乖去了赵小兰旁边躺在。
“主人,我引诱林狗蛋偷钱,你都不表扬我?”它将头搁在前爪上,委屈巴巴地说。
陆婉清摸了摸它的头,想了想说:“如果别人欺负、陷害我们当然要反抗,但不要故意去害人,不然,我们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不想做圣母,也不想做一个恶人,只想和林野一起,做一个普通人,过普通人的生活。
她把雪球哄睡着,然后怀着激动的心情,等着林野进屋。
刚才在灶膛,林野给她擦脸的时候,氛围很好,感觉周围都是粉红泡泡,她相信,林野已经对她动情。
陆婉清捂着发烫的脸,深吸了两口气,又把窗帘拉上。
可惜,大白天,拉上窗帘光线也很充足。
林野进来,第一句话便是:“你拉窗帘干什么?”
在乡下,挺忌讳白天拉窗帘的,人们会自然而然联想到床上那点事,容易遭人闲话。
他们住河边,平时很少有人来家里做客,但路过去河边洗衣服的人却不少。
林野说完,脸顿时也红了。
“我......妈在睡觉,我怕光线太强!”她到底在想什么啊,屋里又不是只有两个人。
看来,还是得多挣一点钱,早点再盖一间房才好。
此时,林野心里也浮现出同样的想法!
说干就干,林野从墙角拿起一把柴刀,准备去后山一趟,看能不能打到一些野货卖钱。
陆婉清想让雪球跟着他去,被他拒绝了,他实在想不出雪球那小不点的,能帮他什么忙!
刚走出去没多远,田埂上却迎面走过来一个人。
那人穿着绛蓝色土布衣服,上面点缀着数个补丁,头发胡乱地扎在后面,鬓角还残留着些许碎发,因为出汗,粘在脸上,显得极为凌乱。
再看那张脸,皮肤粗糙黝黑,嘴唇干燥开裂,眼神里带着疲惫,年轻却显老态。
“姐,你怎么过来了?”林野见她行色匆匆,心里紧了一下。
林春花见到弟弟,咧嘴无奈笑笑,“你是不是要去打猎?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