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别看你牛高马大我就怕你,做人也得讲道理,你凭什么打狗蛋?要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我跟你没完!”王秀琴拿捏着长辈的身份说道。
林野沉声:“他偷东西!”
林狗蛋好不容易把雪球从脸上撕下来,带着一脸的爪子印躲到王雪琴身后:“妈,你要替我做主,我就是进他屋里看看,他就把我当小偷,这也太欺负人了......嘶......”
王秀琴见到儿子的脸多了好多血印子,心疼得不行:“乖儿子,妈替你出气!我就不信了,他敢打我这个长辈!”
明事理的长辈,自然值得尊重,但这种长辈,没必要无底线地忍让。
陆婉清抱起雪球,一脸关切地说道:“雪球,你的爪子没事吧!有些人脸皮太厚,想戳破不容易呢!”
“你......你这个小浪蹄子,你嫁进林家,就是个祸害!”王秀琴怒发冲冠,用手指着陆婉清,眼看着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林野伸手,手掌将她的手指捏成一个拳头:“我的媳妇,是你可以随便指的吗?”
王秀琴蜷缩着身子,承受着来及手指被反向掰弯的疼:
“疼疼疼......林野你先放手!”
陆婉清笑着让林野放手,美眸里碎芒流转:“大婶,如果我是你,会先看一看自己家里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王秀琴揉搓着生疼的指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深意。
自己的儿子什么逼样她能不知道?
自小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每次都要她去擦屁股,好在从来没有偷过家里的东西,莫非......
王秀琴越想越怕,不顾手指疼痛,火速进屋。
知道藏在砖墙里的400多块钱没丢后,她松了一口气。
不过,那灌牛肉酱怎么不见了?
她藏得也很深啊!
再次出屋,王秀琴直接来到林狗蛋面前,拎起她的耳朵吼道:“牛肉酱哪去了?”
林狗蛋身上的痛又多了一处,“妈,你放手,太疼了。因为肚子饿,我把牛肉酱吃了!”
王秀琴听完,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狗东西,天生贱骨头,那么大一罐牛肉酱,也不怕噎死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下贱玩意,偷东西偷到自己家了。”
在王秀琴眼里,家里的人的份量是有排名的,林狗蛋平日里在家里可受宠了,但一遇到娘家的事,林狗蛋也不香了。
那罐牛肉酱,是她准备在母亲七十大寿的时候,送给她的寿礼。
老太太的脾气比她还臭,如果到时候拿不出像样的寿礼,肯定会被她骂得狗血淋头!
还有她那个姐姐,平时就各种挤兑她,逮到机会肯定又会对她冷嘲热讽。
想到几天后,她要面对的局面,气就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林建国下工回来,护着这个儿子,王秀琴这次就要下狠手了。
一家人吵吵闹闹的,林野他们却早就把做好的饭菜都端到了西屋,开心吃起来。
王秀琴他们,闻到一屋子香味,却连一点油腥子都沾不到,又是一阵郁气暗结。
西屋,每个人手上都是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菜是辣椒炒肉和炒鸡蛋碎。
因为没分到菜地,家里没蔬菜,辣椒是罗浩后来送过来的。
他还送了一些黄瓜、茄子、南瓜,够吃几天的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属变得陌生,帮助自己的往往是没有亲缘关系的陌生人。
罗浩一家仗义,值得处!
“阿野,明天开始,你就去上工吧!家里有我,我一定会照看好妈的。”陆婉清吃完一口饭说道。
大队的工分是有任务的,没有达到指标,年底就啥也分不到,还得倒贴钱。
“嗯,如果你看着妈不方便,我可以带着妈上工的。”林野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去。
外面谁不说母亲是拖油瓶啊!
要不是每月有两块补贴,王秀琴早对她不耐烦了。
没想到,陆婉清竟然主动提起要照顾母亲。
“妈像个小孩一样,挺好玩的,你发现没有,她和雪球相处得特别好。我相信,有一天,妈会好起来的。”
陆婉清一双水眸定定地看着他,直把他的心看得“突突”地跳。
救命,媳妇闪闪发光的,太好看了!
陆婉清见他耳朵根红红的,眼神还闪躲,抿嘴笑了笑,然后说道:
“明天,我去罗婶家一趟,让她帮忙做几件衣服,你吃完饭后,我帮你量尺寸。”
林野想到量尺画面,耳朵根更红了,本来还想着这天太热,出去透透气的,这下跑不掉了。
等吃完饭,他主动把碗洗了,然后乖乖等着陆婉清量尺。
陆婉清从抽屉里翻找,找出一个本和一支铅笔,却死活找不到皮尺。
“家里没有卷尺或皮尺吗?”陆婉清问。
空间里倒是有,临时拿出来会很奇怪,她才这么问的。
那些东西平时都用不着,自然是没有的。
林野灵机一动,从旧书包里找出一根尺子,然后又找来一根长麻绳。
“只能用这个笨办法了!”他说。
陆婉清接过麻绳,倒也不介意,“我们分工合作,我量,你记。”
她先是把婆婆的衣服、裤子尺寸量了,指导着林野在本上记下。
然后让林野站好,要给他量了。
不得不说,林野的身材比例真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每一寸都长得恰到好处。
以前的衣服又破又旧,还非常不合身,完全不能展露他的身材。
林野全身僵硬,被他扒拉着转来转去,大气不敢出。
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每触碰一下,他都像被烫到一样,尤其她将双手从后面环住他的腰要量腰围的时候,她的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让他打了一个激灵,他感觉身体已经十分不听话地抗议起来。
好在,腰围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