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杨晨虽然心里真的是不大相信胡忠信会放他走,可实在是想不出他这么做还有其他什么坏心思。
嗖!
不再废话,杨晨朝着死牢门口就冲了过去。
还别说,门口所有的守卫这一刻似乎都熟睡了,一个个趴在地上,看上去是被人动了手脚。
出门左拐,确实是畅通无阻。
可是,再次要左拐,杨晨却站住了。
回想起胡忠信那一抹古怪的微笑,这家伙肯定是有什么猫腻。
该不会是,等一下他还没有逃离,便会有尸蛊宗弟子冒出来,那时候他就真的是百口莫辩,成了守军的奸细。
如果是那样,死的可就更快。
一念至此,杨晨转过身,藏到了一棵古树后面,朝着死牢那边看过去。
此一刻,那放走杨晨的胡忠信,极目远眺,看着杨晨消失的背影。他完全肯定,有了这逃走的机会,杨晨这小子肯错过。
嗡!
胡忠信眼前的天空,骤然间一阵波动,从空间裂缝之中走出一个胡须飘飘的老者。
“师父,搞定了。”
看到此人,胡忠信快步迎上去,一脸恭敬。
哈哈哈!
胡须老者忍不住大笑:“徒儿,跟我去会会黑袍。我倒要看看,这次老家伙还怎么坐稳那个位置。”
嗯?
杨晨暗暗吃惊,这个胡须老者的实力,绝对不在黑袍之下,他是什么人?
走还是留?
一瞬间,杨晨再次犹豫了。
从看到的情况判断,胡忠信肯定是真的要放他走。但却是想要利用这件事,对付那个尸蛊宗的宗主黑袍。
难道,这个老者是想要挑战黑袍的地位?
到底是该怎么办啊?
现在走,肯定能够脱身,可按照自己目前的实力,是根本不可能从骷髅宗救出陈三斤的。
此一刻,杨晨终于下了决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系统让他整合三宗一门,让他们齐心协力,眼前可能就是一个机会。
嗖!
杨晨祭出龙血飞剑,朝着老者和胡忠信的方向跟过去。
尸蛊宗总部大殿上空,胡须老者和胡忠信踏空而立。
“黑袍,出来回话。”
哗!
胡须老者的声音,在整个尸蛊宗总部方圆百里震荡。
尸蛊宗成千上万的弟子,一个个从睡梦中惊醒,朝着天空中看过去。
“卧槽,这谁啊,竟然敢直呼宗主的大名,找死呢。”
“闭嘴,你难道没看到么,那是宗主大师兄。要是被宗主大师兄听到,你连骨头渣都找不到。”
“坏了,坏了,宗主大师兄又挑战宗主的大位了,尸蛊宗恐怕要变天了。”
在尸蛊宗,几乎所有弟子都很清楚。当年上一任老宗主原本是要把宗主之位传给大弟子北山狐,可老宗主却在最后的关头,让二弟子黑袍坐上了宗主大位。
一直以来,北山狐对老宗主这个决定都耿耿于怀,想要从黑袍手中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黑袍为了安抚北山狐,让北山狐最得意的弟子胡忠信担任了尸蛊宗的两大长老之一,地位相当荣宠。可即便是这样,北山狐也是难以掩饰心中的愤懑,只要是有机会,就找黑袍的麻烦,让黑袍交出宗主的位置。
一瞬间,所有人都不敢再指手划脚,生怕一个不小心灾难就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而目光,却朝着尸蛊宗大殿方向看过去,想要看看宗主黑袍如何应对。
而这一刻,黑袍已然出现在总部大殿的上空,狂暴的气息压制的周遭百里之内的空间都在烈烈炸响。
“大师兄,深更半夜的,你这是干什么啊?”
尽管心里对北山狐屡次的傲慢和无礼很是愤怒,黑袍还是选择隐忍,脸上带着微笑。
毕竟同为尸蛊宗弟子,两个人闹起来,必定是会让尸蛊宗元气大伤。
当然,这是黑袍对外的口气。
真正的原因,是他还不具备彻底毁掉北山狐的实力。
一旦是动手,胜负难料!
半空中,北山狐一脸愠怒,手指黑袍。
“黑袍,我来问你,当日,尸蛊宗抓到了一个夏国守军奸细杨晨,你为什么不诛杀?”
“不诛杀也就罢了,你竟然还怂恿手下,私自把他放走了。”
“今日,你必须给我,还有尸蛊宗万千弟子一个说法。抓到了奸细,非但不杀,却暗中放他逃走,是否是已经是和夏国守军暗通款曲,要毁掉我尸蛊宗数百年基业?”
这一刻,北山狐声音轰响,震烁八方,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
哗!
所有尸蛊宗弟子闻言,一个个惊骇的目光盯着黑袍。
怎么可以?
夏国把他们这些重犯流放到此,每天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可以说,夏国就是他们的仇敌,恨不得杀出蛮荒古城,直捣夏都。
宗主竟然勾结夏国守军,这是叛逆啊,违背了老宗主当年创立尸蛊宗的初衷。
而黑袍,闻听北山狐之言,心中就是一愣。
不可能,杨晨已经是被投入死牢。而且,他再三叮嘱风向标,即便是爱才之心,没有他的允准,即便是私下见面都绝不可以,怎么可能放人?
嗯?不对啊,北山狐这么说,难不成杨晨那小子真的是跑掉了?
“风向标,立刻前去死牢查看。”黑袍朝着身后就是大吼一声:“如果人还活着,立刻带过来,当场诛杀。”
为了稳住北山狐,一个杨晨算什么?
风向标听着呢,心中也是纳闷,闻言,朝着死牢方向就冲过去。
而北山狐,心中很是肯定风向标肯定是空手而归,不由得就是一阵的冷笑。
“嘿嘿,黑袍,你就别演戏了,你做的事情,你心里还没谱么?”
“你这种吃里扒外的小人,根本不配继续掌管尸蛊宗,给我滚下去吧。”
在北山狐看来,根本不需要等风向标回来,结果他已经是心知肚明。
看着北山狐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