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怒气沸腾的公孙瓒要提枪杀人,张飞连忙拦住。
“乌桓人能利用这些狗杂碎,俺们同样也可以,现在俺们兵少,只能智取,不可强攻,你看...”
张飞虽然长得五大三粗的,但打起仗来可是个心思细腻之人,连忙跟面前还嚷嚷着先弄死钱义再说的公孙瓒解释起来。
公孙瓒听着张飞的计策,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不错啊翼德!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智将!”
公孙瓒听完张飞的计策,愣了一下,随即骑着马绕着张飞打量了起来。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谁能想到这豹头环眼的黑汉子,不走莽夫路线,改玩计谋了,啧啧!
“行了,别瞎转悠了,都快给俺晃迷糊了,伯圭等你跟俺老张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俺老张可不是李猛那种莽夫,
俺也是个熟读儒家经典,擅长琴棋书画的儒生,也就俺这长相不如你讨好,不然俺也找门路,举孝廉,当个县令老爷了,嘿嘿!”
“得了吧!你这黑家伙,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赶快处理了这些乌桓杂碎的尸体,咱们先去搜寻其他的边军兄弟,顺带解决掉这周围的小股乌桓。”
“李屯长,这些边军兄弟就先由你带着,咱们把这些杂碎处理了,小心引起乌桓注意,
然后你带着俺们去寻找其他的边军兄弟,到时候俺们夺回高柳!”
张飞招呼了一声幸存的边军然后开始和白马义从一起打扫战场。
“伯圭,俺们是不是得给猛子再传个信?”
打扫完战场,看着战士们在休息,张飞再次找上了公孙瓒。
“行!让猛子带着队伍,从这边向西北一路接近高柳城,路上派兵巡查其他县城,
要是乌桓人力量薄弱就直接干掉,把这沿途都清扫了,然后和咱们一起在高柳附近汇合。”
二人一番计较,来到了躺在地上、被众多白马义从踹的鼻青脸肿的钱义身前。
“你这狗杂碎想活还是想死?”
公孙瓒虽然支持张飞的计策,但看见这种叛徒还是很难压抑心中怒火,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
“伯圭,不要生气,钱兄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作为大汉的子民,怎么可能给乌桓人做狗!”
张飞连忙拉起钱义,挥舞起蒲扇大的巴掌,开始给钱义拍打身上的土,
“你们也真是的,看给钱兄弟弄得,浑身是土!”
张飞边说,边提溜着钱义转圈,给钱义拍土。
“啪啪啪!”
没几下,钱义身上的土是拍的差不多了,但是人也差不多不行了,
“哎呦!钱兄弟啊!你这是咋啦?你可别吓唬俺老张啊!”
“多...咳咳!多...多谢将军好意。”
钱义强撑着痛苦,躲开了张飞再次拍下来的大巴掌。
“将军说的是,要不是乌桓人以全家老少千余口的性命威胁,钱某怎么可能做出此等背叛祖宗的决定与行为。”
喘了口气的钱义一看张飞和公孙瓒的架势,赶忙顺坡下驴,借着张飞的话开始保命。
“你看看伯圭,俺说的对吧,咱大汉的百姓,特别是读书人,怎可能做出这种吃里爬外的畜生之事,
再说,你看这钱兄弟一身正气,一看就是博学的儒生,怎会不晓得‘忠义’二字,
俺老张虽然是个粗人,但俺也知道,读书人读书就是为了明礼知义。”
“对对对!张将军说的是,我钱某人饱读诗书,怎能不知民族大义,只是因为家庭拖累,这才不得已为乌桓杂碎办事,
张将军的话令钱某人幡然悔悟,我愿意为我大汉贡献自己的力量,但凭将军驱使。”
看着公孙瓒那紧握的长枪和目光中毫不掩饰的杀意,钱义赶忙点头如捣蒜,按照张飞的引导回话。
“翼德,你...你就是太单纯、太善良了,你怎么能相信这种人的话!”
公孙瓒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失落表情,作势就要提枪给钱义来了透心凉。
张飞一把将钱义拉在身后:
“伯圭!你就信俺老张一会,俺也听说过这代郡钱家,这钱家的家主,乃是一位乐善好施的良善之人,钱兄弟几人也是代郡的青年俊杰,
钱兄弟只是因为家族,才一念差错,犯下罪孽,再说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对对对!‘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钱某人愿立下誓言,如不能帮助大汉收复高柳,全家不得好死。”
看着一直要抽机会,一枪结果了自己的公孙瓒,为了活命钱义开始信口胡说。
只要能把这群人先稳住,他们想借自己进入高柳城,自己就随了他们的愿,
不过区区千余人,到时候还不是被胡人人轻易碾杀,不识时务的莽夫罢了。
“好!翼德我就给你个面子,暂且信他一次,如果有所欺骗,某家手中的长枪可是不长眼睛的。”
看着使劲对自己挤眉弄眼的张飞,公孙瓒挥手一枪,直接从钱义的发冠刺过,随即一挑,钱义顿时披头散发,双腿战战。
“钱兄弟,你可得好好表现,不要辜负了俺老张的信任啊!”
看着离去的公孙瓒,张飞拍着钱义说道。
“张将军请放心,钱某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强忍着张飞的巨力,钱义一脸感激地说道,只是低下头的瞬间,眼中的寒光怎么都无法轻易遮掩。
不说钱氏一族里通胡人,攻破高柳城,早已罪无可恕,只说这公孙瓒枪挑发冠的举动,钱义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般侮辱。
钱义心中已经开始谋划,要将这些汉军和边军余孽全都引入高柳城,一网打尽,一劳永逸,
那个小白脸的汉将,一定要他受尽屈辱而死,
听说乌桓军中,有喜欢这种细皮嫩肉小白脸的将领,到时候正好把他送过去,还能为钱家再换取一些钱粮。
“好!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