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薇没说话,只是露出了一个憨笑。
“谢子薇,没看出来,你笑起来还挺傻的,和你的长相气质完全不符啊。”
陈广生佯装惊讶的道。
谢子薇在黄河庄,那可是有血妖之称的,当初第一眼看到他时,陈广生还以为,这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呢。
“因为在黄河庄,我已经把自己看成了一个死人。”
谢子薇低声和陈广生解释道,不仅仅他如此,凡是答应参加拳赛的拳手,有几个不是如他一般呢。
“谢子薇,你以前是干嘛的,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这话,陈广生之前就想问了,谢子薇的家,是和张家坝差不了多少的农村,他也不可能是经过什么特殊训练的。
“我是和我们村一个老瞎子学的,他是我师父。”
谢子薇倒也诚实。
“老瞎子?”
陈广生闻言来了些兴趣,心想难不成,这又是哪个前辈高人?
于是谢子薇,就把大概情况,和陈广生简单说了下。
谢子薇口中这老瞎子,以前就住在他们村后的山里,由于懂一些医术,他们村谁有个小病小灾的,都会去他那看。
这老瞎子也是以此维持生活,谢子薇小时候就有些异于常人,他的爆发力,反应,速度,都远超同龄孩子。
小时候淘气受了伤,去找老瞎子看病,老瞎子一摸骨,说谢子薇天生就是一块练武的料。
谢子薇对习武也很向往,后来在他父母同意下,拜老瞎子为师。
其实谢子薇的父母,原本是希望,儿子能学到老瞎子的医术,这样也算是有个糊口的本事了。
可谢子薇对学医没有丝毫兴趣,整天就埋头练武。
老瞎子也是有真本事,据他告诉谢子薇说,以前他们家还出过武状元,将家传的林家拳,倾囊相授了谢子薇。
所以谢子薇才有如今的本事。
陈广生听的是啧啧称奇,忍不住感慨道。
“这就是你们命中该有的缘分,那你师父他老人家,如今还建在吗?”
谢子薇有些难过的摇摇头。
“早就没了,我把他葬在我父亲旁边,每年都会祭拜。”
陈广生拍了拍他肩膀,又问了下他家里的一些情况。
谢子薇告诉陈广生,他家里现在有妻女,和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母亲,他没有学历没有技术,一直都在工地干苦力养家。
要不是女儿生了这怪病,他也不会来到京城,然后来打这黑拳。
“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的,你在这安心修养,我后天就要回浙省了,等你出院就打我电话,然后来浙省找我。”
“老板,我和你一起走吧,这点伤没事的。”
谢子薇一听陈广生要离开,立马说道。
“不用,等你伤势全好了再说。”
陈广生没同意,他想要的,是一个健健康康的谢子薇,而不是留下什么后遗症的伤者。
随即,陈广生又当着谢子薇的面,拨通了胖子的电话,询问他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胖子告诉陈广生,他已经让人送钱过去了,医院方面也在托人联系,很快就会有结果。
他们的对话,谢子薇听的清清楚楚。
“老板,谢谢你。”
谢子薇有些哽咽,看着陈广生的目光充满感激。
“好好养伤,才有机会报答我。”
陈广生安慰了他两句,就离开了医院。
回到住处,陈广生又打了个电话给陈明。
他有段时间没回莲花县了,万顺地产那个商业街项目,他一直很关心。
在来京城之前,陈广生就听陈明说,一切还算顺利,但就是那一片的拆迁补偿问题,遇到了点麻烦,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
“陈总,我也正要和您说这个事呢,有几户死活都不愿意走,还提出了极为过分的要求,说我们拆了他们多少房子,就要在县城里,补偿他们多大的房子。
不仅如此,还要赔偿他们,安置费等等乱七八糟的,现在弄的其他人也不愿意了。”
说这话时,陈明的语气充满了恼火和无奈。
这是万顺地产的第一个项目,不仅陈广生重视,同样也是陈明心里的头等大事,如今开门不利,他觉的很惭愧。
“怎么会这样?都是些什么人?”
陈广生听了后,也是眉头一皱,虽然他们这个商业街项目,初期的投入并不算大,但也要负责大概三四十户居民的拆迁补偿。
具体方案陈广生也都看过了,放在这年代而言,绝对非常厚道。
“领头的是一个叫张存国的,这人在那一片的名声很差,纠集了一伙人横行霸道,甚至一些厂子的女工人,还经常被他们骚扰。
他们就是借此机会,想狠狠吃我们一比呢,可他们也不想想,他们那里的房子,能和县城里比吗?”
“朱书记他们知道吗?”
陈广生点了根烟,继续问道。
拆迁遇到钉子户,这个问题不仅在这年代有,后世也很常见。
很大一部分,都是开发商给的条件的确不行,但也有少部分,就是想趁这机会,狠狠赚一笔。
在后世,有的开发商会采取强硬措施,但这种方法是下下策,往往会闹出很多事端,甚至是斗殴死人。
做为万顺地产的第一个项目,陈广生当然不想这种情况,在万顺发生。
“朱书记也让人去和张存国他们谈了,可意义不大,这群人现在就咬死,说那里是他们的祖籍地,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拆了,对不起祖宗。”
以陈明的脾气,他真想找些人来硬的,但考虑到这样做不吉利,所以一忍再忍,可这总得有个限度。
“情况我了解了,我现在来问问朱书记,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挂了电话后,陈广生立刻拨通了朱长茂办公室电话,没有和他来那些弯弯绕,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广生,这个事,只怕还要你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