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生对秦凯所做的一切,毕卓远都清清楚楚,虽然很不赞同陈广生这么干,但事做都做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所以他们接下来要想的,就是怎么化解秦家的回击。
让他很欣慰的是,陈广生这事干的还不算太蠢,还懂得隐藏自己,这就很好了,他们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嫌疑有什么用,难不成警察办案,都看嫌疑大小的?只要一天没有证据,他就不能拿我怎么着。”
陈广生冷笑着道。
“不管怎么说,广生,你这次的确是冲动了,以后可千万别再发生这样的事。”
听到陈广生的话,毕卓远无奈一笑,虽然他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在心里,他还是挺佩服陈广生的。
在明知对方身份的下,还敢这么干,是需要很大勇气的,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说,陈广生很有种,够义气!
和这样的人交朋友,会让人很放心。
“广生,毕市长那边怎么说的?”
除了毕卓远之外,这件事只有胖子,钟山两人知道。
“还能怎么说,就是说我冲动了呗,管他呢,反正人我打了,气也出了。”
陈广生无所谓的笑道。
“对了,张柔的钱,你帮我送过去了吗?”
“还用你说吗?已经送过去了,那张柔长的的确漂亮,但是和钟灵比起来还差一些。”
“滚一边去,你整天乱想什么呢。”
陈广生说完站了起来,往外走。
“你去哪?”
“去报案。”
陈广生是个守信用的人,既然说了要告秦凯,就一定会做的。
这一趟很顺利,温市公安局立刻受理了此案。
但其实,他们早就接到上面的招呼了。
市公安局局长叫董胜利,对于此事,他也感到非常头疼。
董胜利并非毕市长的人,但也不是季宝山那边的,他属于市委书记焦海泉的人。
关于陈广生和秦凯的事,毕卓远已经正式通知了焦海泉,毕竟此事也不可能捂住。
市委书记办公室,郝强军正在里面汇报这次的情况。
“强军同志,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了,现在只能拖。”
焦海泉今年整五十,他身为温市市委书记,放眼全省的市级一把手中,地位也名列前茅。
可焦海泉现在也很烦恼,一面是秦凯,现在秦凯的父亲,还在铁道部当副部长,绝不是他能惹的起的。
而且因为秦凯爷爷的原因,秦家在京城也很吃的开。
另外一面是陈广生,做为卢振山的干儿子,陶和平的子侄,他一样惹不起。
现在秦凯咬死了打人者是陈广生,但偏偏又没证据,陈广生也说自己没打,还要告秦凯非法拘禁。
乱七八糟的,这都叫什么事嘛。
“拖的了一时可以,但总归是要解决的,那个秦凯没什么脑子,这次又被人这么羞辱。
我怕他一个冲动之下,干了什么出格的事,到时就更收不了场。”
郝强军又何曾不知道焦海泉的难处,可现在事情出了,一味的拖是没用的。
“强军同志,那你说怎么办?我让人把陈广生抓起来?还是让人把秦凯抓起来?”
焦海泉心里本来就烦,此时听到郝强军的话后,心里就更不爽了。
他要是能办这两个人,还用得着他在这罗嗦吗?
郝强军此时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知道自己这么催焦海泉不对,但不催又不行,上面有人在催他,让阳市赶紧拿出说法。
“强军同志,现在这事,已经有些超过我们的掌控,这样吧,你把这事告诉秦部长,看他怎么说。”
焦海泉犹豫了会儿后,觉的还是将这里的事,告诉秦家人为好。
“好吧,事到如今,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其实他早就想把这事告诉秦家了,这样一来自己会少很多麻烦。
可秦凯说什么也不让郝强军说,这次他在温市受了奇耻大辱,本来已经够丢人了,现在要是还得靠家里人帮忙,他还怎么有脸见人。
而且秦凯见找郝强军不行后,就找了另外一人,叫丁涛。
丁涛是浙省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正儿八经的省领导。
他是秦凯的姨夫,可以说从小看着秦凯长大的,感情比较深厚。
催促郝强军给出结果的,正是他。
和他们这边一样,陈广生从市局出来,就被毕卓远叫了过去。
虽然他们已经商量好了计划,但毕卓远认为,还是将这件事告诉陶和平,或者是卢振山为好。
还有一点,是为了陈广生的人身安全。
“广生,你别不拿这当回事,秦凯那种纨绔子弟,逼急了可是什么事都敢做,你那位小兄弟眼下在医院,可没人保护你。”
看到陈广生不以为意的样子,毕卓远有些生气。
“好吧,毕市长,那您说该怎么做。”
陈广生这并非盲目自大,而是他练习了吐纳功法后,普通人近不了身,是有自保之力的。
但这情况,他又不可能和毕卓远说。
“我让市局派两个警员,随时保护你的安全。”
“行,毕市长,我现在还不想找我干爸他们,不然感觉有点小题大做。”
“小题大做?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
毕卓远话还没说完,桌上的红色电话就响了起来,他叹了口气,然后拿起了电话。
“陶省长,对,他现在在我这,嗯,好,我明白了。”
“陶省长打来的?”
陈广生刚才没有开启自己感官,所以没听到。
“你说呢?就在刚刚,秦部长亲自和陶省长通了电话。”
听到这,陈广生忽然有些紧张了。
“怎么说的?”
“现在秦凯一口咬死是你打的人,只可惜没证据,所以秦部长虽然很生气,也没多说什么,就是让陶省长,尽快的查清凶手。”
听到这,或许有些人不明白,陶和平做为浙省省长,正部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