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如狂雷,大地为之颤抖,虚空为之战栗。
狂暴的气浪冲天而起,恍若陨石坠地。
又有道道华丽如烟霞的才气,如大龙流转,继而激荡在整个文华广场。
人群心神俱颤,惊悚莫名的看着眼前一切,不知多少人吓的脸色煞白,尚以为有强者大能破天而来,降下可怕的攻势,慌不择路的后退。
“是鼓声……”
“文殊鼓?是文殊鼓在响?”
然后,一道道不可思议的声音响起,兀自不敢相信骤然出现的可怕景象。
别说常人。
就连稳如坐泰山的司空神使,也被惊的站起身来,瞪大了眼睛。
他屡屡参加各大城池的文华书会,文殊鼓不知在他的面前,或多或少的响过多少次,却哪里听到过这样的响声?
但。
这仅仅只是开始。
第一记鼓声的余波,才开始徐徐消散,它带来的回声,兀自激荡在人们的耳膜,第二记已是接踵而来。
“咚!”
同样惊天动地,恍若狂雷炸响。
同样气劲滔天,恍若神功降下……
而这一回,文殊鼓再也不给人们讨论的机会。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轰然炸响,一记接着一记,似有一位无形的巨灵天神,正手持巨锤,在谁也看不见的地方持续轰击。
转眼之间,鼓声已响十次。
无论郑庶还是任不凡,已被远远超出。
继而,已响二十次!
连当场作出醒世真言的赵清平,也被远远的甩到了身后。
但还没有完!
三十记!
四十记!
五十记……
响鼓似欲撕开苍穹,惊天动地的鼓声响彻在整个文华广场,又向不知多少遥远的地方传开……
偌大文华广场,数以百万计的人群,这一刻的神情,都那么有默契的变得如此雷同。
震惊、呆滞和迷茫、怀疑,如在梦中。
直到有极少数的人意识到,文殊鼓已经响了整整八十次!
“传闻之中,有绝世大圣,才气滔天,能撼动文殊鼓内部蕴藏着的九九八十一重才气法阵,令文殊鼓连响八十一次……”
“文殊鼓竟要响足八十一次了吗?”
“那可是至高无上的才学,传闻唯有那些传说中的书道大圣,孔圣、孟圣、荀圣、墨圣等存在,才能做到的旷世奇观啊……”
这般想着,鼓声再响。
“咚!”
第八十一次!
“我的天啊……”
“八十一次啊,传说中至高无上的才学,竟然真的出现了……”
无数道近乎呓语的惊叹声如潮狂涌。
所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文殊鼓,又看向神情冷睨,双瞳中隐隐带着不屑的白衣少年。
他周身才气激荡,化作实质的光环映照苍穹,他身上弥漫着铺天盖地的威压,仿佛上古大圣真实降临。
任不凡双目瞪大到极致,仿佛大白天见了鬼。
郑庶等人,个个呆若木鸡。
而裴灵韵诸女,终于从无以复加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喜悦之余,再看向少年了目光,又多了莫名的意味。
那是崇拜,是仰慕,是震撼,是被彻头彻尾的征服与顺从。
参商院主也震惊在当地,他艰难的回过神来,深深的看着萧玄天,正要开口说话,异变再起!
文殊鼓上,忽然光芒四射。
接着它高高飞起,变得像一颗白色的太阳耀眼夺目,在刺痛了不知多少人的眼睛后,陡然炸裂开来。
嘭!
余波未散,文殊鼓已不见其踪。
这件经多位大圣创造和改良的书道法宝,从它问世以后的无数年间,几乎每个书院都有一件,又不知品鉴了多少书道才子的诗作文章,从未有过在什么地方被损毁的传闻,如今却彻底毁灭在了人们的眼前。
“文殊鼓……炸了?”
“这是为什么?”
呼声四起,人人百思不得其解。
连裴灵韵诸女,都向萧玄天投去询问和困惑的目光。
萧玄天神情漠然。
这就是他不愿在文殊鼓前出手的缘由。
这等经多位大圣创造和改良过的法宝,早已通灵,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灵识。
而玄天帝何等存在。
他屹立在诸天之巅,哪怕曾经震古烁今的修为已然散去,但帝魂之力还在,天道威压还在,他说的话写的字,是真正的金口玉言,金科玉律,万界服从,如同浩荡的天意般不容忤逆,胜过传世文章真言不知多少倍。
放在寻常地方倒还好,但在文殊鼓这等通灵法宝之前,就能真切的感应到他的滔天意志,他的每一句言行,都像天道圣谕蜕变为真实。
才气,归根结底也是法力,本就互通。
“这……”
参商院主又呆了半响,满是困惑和不解的看向萧玄天,又看向同样惊奇的司空神使,道:“本院主主持文华书会成百上千次,从未见过文殊鼓被炸毁的先例,如此诡异的情形,实在令人不解。”
话音未落,一道冷笑声响起:“这小子作弊!”
人群回声望去,就见郑庶满脸冷笑,死死盯着萧玄天,似乎见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义愤填膺的咆哮道:“文华书会,何等庄严,你竟然当着睽睽众目,用如此卑鄙而拙劣的方法愚弄于人,何其可恶!”
此言一出,人群中再次呼声四起。
萧玄天单手负背,静静站在原地,看也不看他。
“郑公子何出此言?”参商院主皱眉问道。
他先前也觉得萧玄天有着超凡才情,但看到这等怪事,反而怀疑起来。
能让文殊鼓响八十一次,乃是存在于古老典籍中的奇观,岂是人力所能做到?
最重要的是,昔日的大圣,也不曾让文殊鼓炸开!
郑庶冷笑道:“众所周知,文殊鼓之所以会响,是因为被诗文中蕴藏的才气所撼动。而撼动它的方法,是让诗文徐徐靠近,直至其八尺以内。但方才我看的清楚,这小